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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言刚要起身,面前的男人以为她要离开,立即被一双大手立马反身按在床上,高大的身材反身压在她身上,大手撑在两旁,尽量把力气不放在她身上,今天她并没有带围巾,光溜溜的脖子一片白皙,倾言等男人把她压在身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睁大眼睛有些怔怔看他,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把她压在床上!
不知怎么了,她心里有些紧张一闪,她抬头四目相对,那双眼底深沉一片,深不见底,让她摸不透丝毫兴趣,唇边无意识勾起浅笑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她说不上来,只觉得这个姿势对现在两人来讲有些尴尬!可她舍不得推开他。
相对倾言的强装镇定,权睿只觉得浑身的火在少,浑身的血液沸腾往脑中涌,淹没他的理智,浑身的热气往下腹汇去,他难受!非常难受!想要发泄什么!目光往下移,瞥见光滑白皙的一片,瞳仁紧紧缩起,密布的红光赤红闪过光芒,眼底越来越灼热,迷离透着些许雾气,就像是冬日里开水沸腾时候的热气,更像是活火山喷发的前奏,一旦喷发,殃及四处!薄唇微微动了动,声音有些不稳,老实试探开口:“倾言。我想继续亲你!”两边握住床单收紧,床单皱起一团!
倾言见他越来越专注的目光,心跳也越来越快,她想要开口,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突然想到今天傍晚他等了她那么久,她却去找别的男人,她也不知为什么不愿和他一起去见明落天,或许是因为第一次睿睿几乎要杀了明落天,更不愿他误会她。她愿意给他补偿一下,唇角浅浅弯起:“好呀!想亲就亲!”只不过亲一下!
话音刚落,权睿眼眸越来越深,低头一口咬在她脖颈上,倾言疼的闷哼一声,其实不太痛,就像是被蚂蚁夹了一下,她瞪圆眼睛,不是说是亲么?怎么变成咬了,还咬在她脖子上了?
等咬完,亮晶晶的红眸对上她瞪圆的黑眸,红眸满是疑惑与无辜,他喃喃自语:“不对!”他以为咬了之后自己会舒服一些,可他身上越来越难受!
尽管他身上的重量都没有压在倾言身上,他还是有些担心她嫌重,翻身躺在一旁,怔怔盯着白色的天花板。
倾言见面前的男人刚才还兴致盎然,现在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有些好奇了:“睿睿,你想什么?”
听到她的声音,身旁的男人翻了个侧身紧紧盯着她看,倾言依旧只穿了两件衣服,里面一件白色衬衫,外面一件红色大衣,大衣上是开着的,里面的衬衫没有扣到顶,在顶部还开着两个扣子,因为躺着的原因,大片的白色皮肤落入他眼底。
抬手突然放在他最上面扣着的扣子上,他整个人仿佛魔怔一般,死死盯着这颗扣着,本能想要把她解开。
倾言有些迟钝,她确实有些热因为刚才跑过来,身上的热意还没有消散,以为他知道她热的原因,体贴想给她解扣子。她自己也懒的动手,也不在意,右手撑在额头旁问道:“明天我带你去参观我们学校怎么样?”
“嗯!”他拿过枪杀过人,双手沾满血,可从来没有现在这种心慌意乱的感觉,整颗心脏就像是提在喉咙口,控制不住的时候就会吐出来,心跳砰砰直跳!红色的眸子红色密布,深沉晦暗不明,他脑中全部都是上一次把倾言睡衣撕开的场景,那个景象太过美好对他却太过陌生,喉咙微微滑动!口内干渴!手颤抖,终于解开一颗扣子!而后第二颗解开!大片的几乎落入他眼帘,瞳仁骤然紧缩!另一只手因为紧张紧紧扯住床单,指节微微泛着青白!
倾言情不自禁闭上眼睛,突然道:“睿睿,我有些困!”
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总统套房越发显得突兀,直接传入到他脑中,就如同惊雷闪入她脑中,他整个手顿住,脸色立马僵硬,整个指尖都颤抖起来,目光迷茫又迷离,他在做什么?他明白又似乎不明白!他唯一能确认的是他想把他的倾言看的清清楚楚,更对她与他身体的不同起了好奇心!他想看!敛起目光,强烈的占有欲浮起,抖着唇:“我。想。知道!”他不许倾言对他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哪怕是身体,他也不许!强制压下心里的占有欲与好奇,抬头,就看到她闭眼睡了,他目光怔怔盯着她看,有紧张!有小心翼翼!有庆幸!因为他还没有让倾言同意给他看!他怕她生气!又长又卷的睫毛随着眼眸微微垂下,翘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形成一个阴影,薄唇抿的更紧,薄薄成一条直线!显得整个轮廓凌厉而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起身,把人抱在怀里,轻声把她的外套脱下扔在椅子上,掀开一角被子,紧紧抱着他的倾言舍不得放开,下巴摩挲她的发旋,插入手掌的黑发从指缝慢慢落出,薄唇终于弯起一个弧度!目光专注而热烈,眼底的炙热比白天强了不知几百倍!那灼热的热度几乎能把他自己整个人燃烧灼伤!
倾言!他的倾言,是他的,永远只属于他!任何想要与他抢夺倾言的人,他都不放过!一个都不放过!宁愿错杀三千也绝对不放过一个!眼底汹涌澎湃的杀意毕露,强大的气场散开,整张人立即变得前所未有的危险与狠毒!
第二天倾言迷迷糊糊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枕在面前男人的胸口,有些温热与温暖,他的胸口宽厚安稳,她还能听到起伏不断的心跳,她整个身子蜷缩在他胸口,他睡的优雅与平稳,另一只手整齐放在小腹上,可就算是睡着了,他整个人还是保持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与冷气,一张脸除了僵硬与冰冷仿佛再没有其他表情。
他眉头时而皱起,时而舒缓,大部分时间都在皱眉,没过一会儿,额头开始冒着密密麻麻的冷汗,整张脸几乎扭曲狰狞的可怕,直接咯吱咯吱作响,他紧紧咬着唇,下唇破皮渗出血来,沉溺在密密麻麻的痛苦之中!
“倾言!”
因为太痛苦,他咬着唇压低嗓音,嗓音嘶哑的难听,声音很小,可她还是从他唇见看出他喊的是倾言!
除了上一次,她几乎没有看过他痛苦的样子!他痛苦却不脆弱!或许他根本不许自己脆弱,他做的只有忍!
疼!心口疼的窒息!她意识到他在做噩梦!他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他过的怎么样?还有上一次为什么他会发病!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十二年前的睿睿绝对不会如此!她想知道!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
抬手捧着他的脸,想把人喊醒:“睿睿!你怎么了?别吓我!”
权睿闭眼,眼前仿佛空荡荡的一片,四周都是白墙,二十平米的地下室!
他被自己亲身父亲送去给人当研究,从他第一次进去,唯一清醒的就只有那一次,之后都是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下不断试验!他身体不能动,可他脑子却无比清醒!他们几乎把他的血抽干了又重新输回去,把他的骨头敲碎想测验他天生强大的愈合力!切开他的大脑注射无数的病毒在他体内,想要改造他的身体结构,最后有人又突然奇想想要挖出他的心脏!
不!绝对不行!他知道这一次他再不醒,或许他永远都不会醒了,他的倾言他还没有见到!
倾言!他的倾言!
倏地睁开眼,眼底深沉的杀意与戒备迸发出来,手快如闪电扼住人的脖颈就要扭断,倾言猝不及防被捏住脖子,脸色有些白,她不相信睿睿会伤她,她无比淡定开口:“睿睿!”
空洞的眼睛迷离又茫然,听到熟悉的声音,终于凝聚出焦距,回归理智,快速掩去眼底的杀意与戒备,几乎让倾言以为刚才一切只是一个梦,要不是脖颈处的触感提醒她刚才事情发生过,面色有些凝注与担心:“睿睿,你怎么了?”她差点以为他的病有发作了!
掩去眼底的复杂与波动,他恢复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做。噩梦了!”
搁在后面的手紧紧握紧,青筋一凸凸的紧绷凸起!
听到他说做噩梦了,她放缓了心,做噩梦了,这就代表没啥大事了,想了想,眼底又凝重起来,她总觉得有些不对,试探开口:“怎么会做噩梦?”
面前的男人面色紧紧绷着,薄唇抿的更紧显然不想多说了,倾言见他这个表情,猜出他不想继续多说,她还想问,他打断她的话,目光看似落在落地窗上的黑色窗帘,整个房间只有黑白两种色调,显得很是单调!整个人显得孤独与沧桑,这张脸漂亮的震撼!很年轻!可这双眼睛就像是经历了多少沧桑的老人,有疲倦!有复杂,有惊人的冷意与狠毒!
狠光毕露!眉梢森森的森冷阴冷密布,带着扭曲的疯狂与不顾一切玉石俱焚的决心!她看的一愣,还想探究,面前的男人顷刻间敛回所有情绪,收拾的干干净净,眼底太过干净!让她以为之前博捉到的只是她自己的臆想而已,而确实她真的以为刚才真是自己的臆想,她的睿睿怎么可能有那么阴冷狠毒的眼神,绝对不可能!一定是她看错了。
权睿遮住眼底的复杂,唇弯起:“演戏!有兴趣!”眼底带着细细碎碎的笑意,完全没有之前的阴狠与狠毒!
她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他对演戏感兴趣?难道他想当演员?心里的大石顿时落下,挤压的心脏开始恢复原形,她几乎失态问道:“刚才是你在演戏给我看?”
他点头回答:“嗯!”
“哦!”她迟钝点头,深呼了一口气,她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带着逃避的心理不敢再继续探究不敢继续再问下去,她有直觉下面或许是她承受不了的东西。还不忘表扬:“演的真好!”
大手拿起旁边的大衣,仔细认真给她穿上,她呆呆盯着他看,你到底得了什么病?她想脱口而出,却不忍心去问!替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凑上去亲在他嘴角!立即撤开,笑嘻嘻道:“这是给你的奖励!”
面前的男人呆愣了起来,目光怔然,而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傻笑盯着她看:“喜欢!”
她满意点头,摸摸他的脸,笑道:“喜欢就好,下次再给你奖励!”
见他已经套上西装,高大挺拔的身材越发卓然,她跪坐在床上拢好他的衣领:“我来!”
他放开手,目光痴痴盯着他的倾言看!真好!这样真好!就算倾言最后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的真面目,他也绝对不许她离开他半步!绝对不许!
倾言认真一颗一颗扣子给他扣上,顺便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等最后一个扣子扣上,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力道有些紧有控制不伤到她!眉梢柔和起来,她感受到手上的温度,现在她也有些适应了他身上的冰凉,抬起下巴,眨着睫毛:“怎么了?”
“想。你!”一字一顿开口,明明倾言就在他面前,他还是想,怎么看也看不够!
或许一般女人听到这两个字,脸色立马红起来,可倾言只是笑,满眼全身暖意,撇撇嘴:“我就在你面前你还想啊!”
他点头,郑重吐出一个字:“想!”不是想,而是非常!
“那我一会儿去上课了,你不是更想?”
沉默想了半响!他开口:“嗯!”
“你怎么这么老实,每个问题都这么认真告诉我?”她失笑!
目光专注落在她脸上,唇边呆着浅笑,只是时间非常短暂,语气不容人质疑:“你喜欢!”
只因为她喜欢?倾言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这个傻瓜,她想在这个世界上若是她错过了眼前的男人,她龚定这一辈子再也遇不到这么对她好全心全意为她的男人了,所以她绝对不能错过!几乎就忍不住开口想要直接答应他,抛开所有一切,什么稀罕不稀罕,她只知道他现在有多稀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