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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卉一抬头,看向他。跟他走?
是啊,她迫切地要离开王宫,冀咒已经不要她了。
跟他走……
看到她犹豫地考虑起来,冀浪继续下重药:“跟我走,你可以看见你爹。”
“我爹?”这又是一个突兀。
“你怎么知道我爹?”难道是冀浪把他爹挟走的吗?听说挟狱那天牢房的门没有破坏,所有的狱卒都被下迷药了。试想,除了精通隐身术的冀浪之外,谁还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因为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把你爹挟走了,否则他会被处死的。”
这的确是他挟狱的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需要与袼耳互相利用。
“原先以为你拒绝了我,我可以硬下心肠报复你,可是……还是……也许是爱之深,恨根本没有余地吧。”
倾吐情衷,腐蚀着粉卉原本就无路可退的心智。
跟他走,就能见到爹爹吗?她脑袋已经迷乱了,无法思考太多。
“好。我答应你,跟你走。”
既然冀咒都可以把旧爱变成新欢,她为什么不可能?当然,冀浪算不上是她的旧爱,可是目前而言,他是她唯一的选择了。肚里还有宝宝,如果没有个人依靠的话,宝宝要怎么出生?冀咒……他真狠啊,他可以不要她,不屑她的爱,可是连他的亲生骨肉也……她还记得知道自己怀孕时与他一起分享喜悦的模样……
可是一切,已经面目全非。
“你真的确定了吗?”
他生怕她会后悔。
她想反悔,但是无路可悔。“嗯,我确定。”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但愿,因此而忘掉冀咒,这个曾经占满她全部心房的男人。
他本该喜悦的,不是吗?粉卉终于答应跟他离开了。
可是一直到回到安乐宫里,他脸上都无法挤出一贯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