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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冰曳忍着受伤的疼痛一把拦住他道:“欲兄,我看今日你是带不走了,云屏幽从此以后不能离开大锦国,如果欲兄不满意的话,我会挑选一百名大锦美女奉上,个个保证比寒王妃的姿色毫不逊色,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辊”
喻落尘眸中一沉,这个百里冰曳果然腹黑,几次三番的反悔,看来自己还是心软了,遂眸中一抹狠辣道:“你够无耻的?”
但是饶是如何的恨意,他也不能硬来,今日的形势对他不利,他隐忍住要出手的冲动。
“彼此,彼此!如果想要此女,那就试试我的红雨剑的威力?”百里冰曳无赖到底。
喻落尘脸色一沉,“后会有期!”阴森森的眸光恨不得将百里冰曳吃掉,但动作却是纵身离去。
百里冰曳也纵身离开之时,不忘了嘱咐一句:“云将军,保护好云屏幽,她有一差二错,我将拿你云府满门陪葬!”
众人没时间理会百里冰曳的无耻,齐齐的围在屏幽周围,担心的看着她。
屏幽此时万念俱灰,目光呆滞,心心念念的就只有那悬崖底下,孤零零一个人躺在巨石上的百里初寒,亦或是也说不定是葬身深海,下面如果是毫无边际的大海的话,那寒岂不是要冻死了?
思维混乱的她想及此处,一下子挣脱沫儿的怀抱,一步一步的再次向着悬崖走去,引起后面云将军等人的一阵惊呼:“屏幽,你看看我,爹爹已然风烛残年,不想也不愿意再失去一个女儿啦,你知道么?你的二姐已然死了,你——”
云将军说着,已然泣不成声,他虽是军伍出身,但对于子女却是颇多宠爱,如今子女们一个个走的走,死的死,如今偌大个云府,竟然只有他一个人整天的在院子里游荡,好似幽灵一般。
现在这个五女儿屏幽,却又遭到从未有过的重创,也许想要救了她,也只能取非常之策了,他想着,便紧张的冲到屏幽身后,一下子点了她的睡穴,看着倒在了他的怀里的女儿,云将军老泪纵横鹿。
“老天啊——老天!你可怜一下我这多灾多难的女儿吧!”云将军仰天质问,但得到的只有自己的一碧如洗的晴空下,不知从那里游过来的一卷乌云,遮住了本来应该是晴朗的天空。
应千凌看着这一幕人间惨剧,那满腔调笑的激情也化成了满腔的悲愤,他和师弟百里初寒虽然不曾有过多来往,但却是感情颇好,一起学武期间,也是彼此照顾和逗闹,此时看着空荡荡的飞来峰,听着刺骨的北风的呼号,心中颇多落寞。
他不信那个总是冷冷表情的师弟就这样死了,他不相信,总是对着他的王妃一副痴情种子的模样的师弟,从此便成了一副枯骨,他师弟虽然话不多,但是却是多情的,虽然不善于表达情感,但是却是感情细腻的。
要不是百里初寒通过他们之间的特殊联系方式,早在七日前就通知他,需要他带着暗卫来支援苍狼阁,苍狼阁此时也许就是一个过往的名字了。
他们之间,平时在一起打打闹闹,关键时刻,不论谁有事,另一个都会不惜任何代价,来帮忙的,可惜的是,他还是来晚了,百里初寒已然葬身悬崖,那个悬崖,可是数百年来从未有人涉足的。
也就是说,他几乎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伴随着思绪,应千凌的眸光看向屏幽,这个奇女子,如此的爱师弟,想必师弟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小声的对着带来的暗卫吩咐了几句,叫他们暂时撤出怀州,以防止皇帝百里冰曳的围剿,自己则是重新换了一个面具,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希望能替他的师弟,尽量说服云屏幽,能鼓起活下去的勇气。
云将军抱着昏睡的屏幽,一路回到了寒王府,虽然她有可能会睹物思人,但是没有办法,也许刺激一下,屏幽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否则,她自己没有了生存的***,那真是回天乏术了。
应千凌、问天、沫儿以及四大暗卫,整日守护着屏幽,但是担心的并没有出现,屏幽竟然一觉睡了三日,就连云将军都怀疑是否自己下手重了,伤了内里脏腑了。
云将军找济生堂的方晟来看了几次,都说是极度疲乏,亦或是自己不愿意醒来,说过几日就好了。饶是医术高超的应千凌也说屏幽身体无大碍,也许是潜意识里自己不想醒来。
而昏睡中的屏幽,睡得并不安稳,梦中恍惚间,又来到了飞来峰,她看到百里初寒竟然对着他笑盈盈的招手,那是一种温润的,带着宠溺的笑,她是那么的熟悉,和思之若狂。
她疾步跑过去,一下子投入他的怀抱,还是那样的温暖和安心的怀抱,哭泣道:“我以为你抛弃我一个人走了,说好的?生死相依,死生相守!难道你还想让我被动违约?”
百里初寒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幽,我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
屏幽担心的疑惑的到处触摸着,感受着他的温度,发觉的确是那种温暖的感觉,遂自嘲道:“原来我是在做梦?可是这个梦好长,好可
tang怕——”
“没事!有我!”声音飘渺,似从仙界飘忽而来。
“有你,真好!”屏幽恨不得一刻都不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吻也印上了他的冰凉的唇,美好、甜蜜——
许久,二人才迟迟的分开,百里初寒宠溺的爱抚着屏幽的及腰秀发,“幽,我离开后,你不要想我,不要想我,不要想我——”声音在屏幽的耳边不停的回荡,缠绵不绝,悠扬不断……
“不!寒!你要去哪里?说好了,我们要十二个宝宝的?你怎么有要走了?”屏幽害怕的想抓住百里初寒的手。
可是明明是在眼前的微笑着的人,在她的一抓之下,竟然如一缕轻烟一般,只要是她碰到的地方,便消散了,不见了……
屏幽害怕的捂住了嘴巴,久久不敢再动,就怕一不小心,就将已然剩下一个头部的百里初寒给彻底的弄没了。
但饶是她如何的小心,百里初寒的影像还是一点点儿的消失不见,屏幽撕心裂肺的狂喊:“寒!等等我!带上我!不要弃了我——”
她一遍一遍的呼喊,再也没有出现那种温暖的感觉和真实的存在,他,再未出现!
“不!寒!等等我——等等我——”
屏幽手脚并用,就是移动不了半步。
许久,没有等到百里初寒的出现,耳边却出现了沫儿的声音:“王妃!你醒醒!我是沫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屏幽缓缓的睁开疲惫的眼眸,看到沫儿和云将军担心的眼神,她嘶哑着道:“寒呢?为何不在?我刚才明明看见他了。”
云将军眸中一抹痛楚,看来她还是过不去自己的那道坎,就连睡梦中都是不停的喊百里初寒的名字,一晚上喊了不下三十次他的名字。
一晚上在此等候,祈祷她能快点儿醒来,谁知道屏幽却不停的喊叫着百里初寒的名字,声声刺激着他这个慈父的心肠。让他的心都在滴血。
当年他失去屏幽的母亲碧洛之时,也曾有过几日的癫狂,可是还是熬过来了,但是那种刻骨铭心般的痛楚,他理解!那是别人都无法体会的痛和伤。
如今他的女儿又重蹈了他当年的惨状,难道他们父女都要受到这种感情的折磨么?不该拥有爱么?
云将军整晚都坐在屏幽的床边,紧紧的握着她的小手,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她化茧成蝶,重新燃起生活的希望,不要糟蹋自己。
云将军的心随着屏幽,一晚上跌宕起伏,在黎明时刻,终于看到她的悠悠醒来,却听到那样让他心疼的一句问话。一句百里初寒在哪里?叩击在云将军的心头,让他如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沫儿不停的啜泣,这个时候,她感同身受,又无能为力。只能默默守护。
“屏幽!不管你接受不接受,百里初寒都已然死了!你要挺住!要知道这个时候,别人的安慰和同情,都代替不了你自己内心的痛!虽然痛彻骨髓,但也要挖骨疗毒!”云将军声音此刻没有轻声细语,却是明朗铿锵。
“死了?寒死了么?”屏幽陡然心中刺骨的痛,是呀,她如何自欺欺人,百里初寒都是在她的面前决然的跳下去的,虽然他临去之时,十分留恋,十分安慰的看了自己一眼,可是他还是决然的跳下。
那一刻,天地万物都已然不属于她,她也不执着于这个世界,没有了寒,还有何可以留恋的?
她不是要去死么?是父亲不让吧,可是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她这一生,亦或是她这前生后世,惟一的爱人在她的面前跳崖了,这让她情何以堪?
屏幽瘦削的小脸,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白的有些惨淡,就连应该红润的唇,也毫无血色,干裂的如饥渴的农田。
曾经最让人心动的长睫,此时总是盈盈欲滴的挂着一点儿珠泪,也不掉下来,更不会重新回到源泉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