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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那细微的一点斗气,数量稀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当邹展仔细感知时,却发现其中的斗气流动轨迹却十分精细。若是以邹展擅长的防御符文和火焰符文来比较,那么那一点斗气的复杂程度,大概比这两个符文的难度相加还要多一点儿!
若是同时凝聚防御符文和火焰符文,对于邹展来说并不难,但难就难在要将精细的斗气流动轨迹控制在一滴细微的斗气里。
“邹展哥哥,记下了吗?”花无夜问道。
邹展连忙点头,花无夜已经将袭经夺脉的斗气轨迹清晰地展示了出来,以方便他记忆。但实际上真正运用这个战技时,斗气的数量还会更少,斗气的轨迹也将更加细微。这样一来,袭经夺脉才会完全骗过对手,并瞬间深入到其经脉之内。
“虽然记下了,但还得花不少时间练习。”邹展笑道。
花无夜点点头,“当然咯,要不然怎么会是我们家族的秘技呢。好好练吧邹展哥哥,如果熟练了,还能在与甘雨对战的时候试试效果呢。嘿嘿,要是甘雨中了袭经夺脉,除非依靠十分强大的宝贝稳住经脉,否则他休想再战下去。”
听花无夜这样一说,邹展也来了兴致,连忙凝聚斗气,开始了练习。
花无夜不再打扰邹展,趁着他练习袭经夺脉之时就悄悄地离开了密室。关上密室的门,花无夜松了一口气,低声说道:“虽然这样做违背了家族的法例,但若是不这样做,邹展哥哥便会在毫无知觉中遭到偷袭,陷入到不公平的战斗里。邹展哥哥,为了你,我不怕违背爷爷的意思,不怕触犯家族的禁令。”
说着,花无夜甜甜一笑,这才转身离去。
花无夜走后不久,密室的门又开了,隐匿身形的小吞偷偷从外面钻了进来。
当小吞将刚才偷听到的花无夜的自言自语转述给邹展听后,邹展身形一震,像是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内心充满了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觉。
有高兴,有感激,也有难过。
“为了我,小夜付出得……太多了……”邹展心中说道。
“是啊是啊,甚至都背叛家族了呢。好感动,怎么办啊,小吞都快哭了。”小吞带着哭腔说道。
邹展心中的感动被小吞破坏了大半,他无奈地说:“小东西,刚才又不是我让你去门外偷听的。再说了,偷听小夜说话多不好,你什么时候养成这样的坏习惯了?”
“哼,还不是主人教的,常常让小吞和小肆去跟踪和偷听别人说话!”小吞倒还有理了,摆出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姿态。
邹展哭笑不得,只好不再理睬小吞,继续抓紧时间练习袭经夺脉。
现在邹展还无法将袭经夺脉的斗气脉络压缩进一滴小小的斗气里,所以他先从大范围的斗气入手,凝聚出一团足以化作虎啸拳的斗气,然后以心念控制斗气,让斗气按照袭经夺脉的轨迹流动起来。
随着不断熟悉袭经夺脉的斗气轨迹,邹展也在渐渐减少斗气的用量。
十几次尝试之后,邹展将斗气的量减少了大半。
随着斗气的减少,掌控的难度也增加了。就好比能使出一手好剑法的人不一定能玩得好绣花针一样,当斗气的量大量缩减之后,邹展也发觉到了吃力之处。
斗气的量本来就很少,还得让它们均匀地分散在一个区域里,然后排列出严格的轨迹,并用心念掌控斗气按照这个轨迹运转——看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度颇大。
连续几次尝试,邹展都以失败告终。
邹展没有继续练习,而是暂停下来,寻思失败的原因。
看来,斗气的掌控量有一个临界点,一旦斗气数量低于了那个点,掌控的难度就不再是直线上升,而变成飞跃一般的提升!
邹展伸展手指,让手掌充分放松,他不相信自己会永远失败在这一步。若是这种程度的斗气掌控都做不好,又如何能在斗气继续缩减的情况下施展出袭经夺脉呢?
失败一次,邹展便稍稍暂停,寻找到失败的原因之后,再开始下一次的练习。
连续失败多次之后,邹展的积极心并未受到丝毫打击。正好相反,他反而变得更加自信起来。
“我偏不信会一直失败下去!”邹展心中说道,再一次凝聚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