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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竹笛穿着大红袍,头顶长鸟毛,又骑着一匹枣红骏马,那模样就好像一直大鸟骑在马背上,滑稽不堪,叫人不忍发笑。偏偏他浑然不觉,还招摇过市,一副得意万分模样。
也不知为何,王都的街道上人满为患。
段義本以为他此举必将招来好一番嘲笑,不想百姓们见了他这装束竟赞不绝口,啧啧称奇。
“你瞧瞧,这就是国师服,娘呢,真是太好看了!我什么时候要是有机会穿一穿,也不枉此生了。”
一旁立时有人嗤笑道,“你老兄还真会做白日梦,就凭你那点本事,能看上一眼也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有旁的奢望?”
“哎,你说的不错。这国师服穿在墨老的身上,那是大放异彩。要是套在区区在下身上嘛,也就糟蹋了。”
听得这不绝于耳的赞美之言,墨竹笛的心情已然和头顶上的长鸟毛一样,冲天而起,飘飘然。
他坐在马背上,老脸可谓菊花绽放,且一边拱手还礼,不住道,“谢谢啊,谢谢乡亲们的抬爱!”
“墨老固然威风凛凛,可段公子就略显寒酸了。你瞧他的衣服和他的发型,发型和脸型,脸型和嘴型,完全不搭调嘛!”
“不错,所谓人靠衣裳马靠鞍,以我之见段公子毁就毁在了他的衣衫上。”
“老兄高见,如若段公子的衣衫能有国师服一半华丽,我相信他的光彩肯定可以盖过墨老。”
一时间,众人又对段義评头论足。然而无一例外的都持“批判”态度,叫段義哭笑不得。
他不禁看了看身上的玄色武士服,喃喃道,“我真的有那么差么?”
本以为这样的装饰虽然不敢说多么出众,但总不至于到人人“口诛笔伐”的程度吧。可面对迎面而来的口水,段義的信心动摇了。
脑海中,小银没好气道,“这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墨竹笛这老鸟人不过是哗众取宠,岂能和主人你比。这些个小老百姓就是凑热闹,那懂得什么叫稳重深沉,主人你别往心里去。以我之见,真正拖你平均分的该是神驴大人。”
“咦,你说墨老穿红袍骑红马,却让段公子走路?而且你瞧他这姿势,既不像扎马步,倒像是有罗圈腿哦。”小银话音未落,忽的有诧异声传来。
此言一出,人群中立时骂声一片,“你才是罗圈腿,你们全家都是罗圈腿。没眼力劲的东西,难道没看出来段公子是再练一门绝世轻功么!”
方才说话那人肯定后悔的要死,因为一张破嘴,招来了漫天横飞的唾沫星子,如雨扑簌而下。
“……”段義闻言,一脸震惊,额头直冒黑线。
他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座下的小毛驴。
它一如既往的在体瘦毛长,精神抖擞。不过让人有些恼火的是,小毛驴比之墨竹笛的枣红马矮了几乎一半,段義骑在上面,两腿已然及地。
远远瞧来,如不细看,还当真看不见“神驴”大人。倒好像是双腿圈圆,离地三寸,就那么“飘行”。
哪里是他在练什么绝世轻功,而是他身高腿长,小毛驴太矮,也难怪旁人要误会。
忽然,他脑海中涌起一个不祥的念头,微微抬头朝一旁的墨竹笛望去。
墨竹笛感应到了他的目光,投来一个得意的神色。
他心下一惊,终于了明白了
“你!”段義勃然大怒,如不是因在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要当场发作。
脑海中,小银悲愤无比,“臭老头,你不是人!为了突出自己,故意贬低我主人的形象!”
他主仆二人都已明白,墨竹笛为何一定要段義骑上小毛驴。
果然是拉平均分的货,况且段義的分本来就不高。
墨竹笛自然“阴谋得逞”,成功的压下徒弟的光环,成为众人的焦点。至于一旁怒气隐而不发的段義,他一时间也顾不上了。
照墨竹笛这样的走法,速度当然提不起来。在两边皆道百姓形成的人道中足足穿行了半个时辰,距离王宫尚有一半的路程。
眼见日上三竿,段義极为不耐烦,就欲发作之时,忽听后方蹄声如雷,急骤而来。
马蹄声密集如雨,踩在街上的青石板上发出清脆悦悦耳的哒哒声。但无数铁蹄合在一起,便化作轰隆隆、轰隆隆的雷鸣。
听这阵势,来骑当在百余众,且当是军中精骑。他们的蹄声整齐划一,凝而不散,极具气势,显然不是寻常人。
段義大感诧异,不由得勒住小毛驴,回头望去。
只见身后百多丈外,百余骑奔驰而来,充斥宽达十余丈的长街中,形成一条不小的钢铁洪流。马上骑士清一色青铜重甲,作青灰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光芒耀目。唯一例外的是为首一骑,银盔亮甲,高头白马,浑身闪闪发光,叫人不注目也是困难。
这些骑士十分嚣张,如一道旋风冲过来,皆道周遭百姓避让不及,被惊吓固然不计其数,被踩伤的更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