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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姆低声说:“你不知道,我在修法的时候,经常会在里面加入那种虫降咒。虫降咒和吉蔑咒都很完整,区别就是虫降咒有攻击的部分,我试着替换两种经咒中的引灵、控灵、禁锢和加持部分,发现效果差不多,而且每次替换都会在墓穴中发现有毒虫爬进。后来,我在吉蔑咒中加入虫降咒的攻击部分,竟然将一个阴灵直接击散,以后再也没感应到它!”
方刚问:“击散?还是超度了?”
“不是超度,感觉不同的,就像已经从空气中蒸发掉,”贝姆回忆,“可是,我施过完整的虫降咒,从头到尾就只能感应到毒虫的阴气,虫子爬来的更多,感应也就越强烈,但并无那种击散阴灵的效果。”
方刚说道:“试过几次?”贝姆说试过三次,每次都会把一个阴灵击散,而剩下的阴灵都躲在远处,好像非常恐惧。方刚想了想,“看来,那个在缅甸卑谬巫殿中找到的虫降咒是真的厉害,而且你把它跟阿赞ki的吉蔑咒组合作用,居然能收到奇效。不过,这些事阿赞ki不知道吗?”
贝姆说:“他并没跟我说什么,平时都是在白天加持阿赞查的那颗头骨域耶,可能晚上在休息吧!”
方刚心想不应该啊,以阿赞ki那么高的法力,就算晚上睡觉,也不可能感应不到贝姆的施咒,难道这些修法的阿赞大大脑里还有开关,能打开和关闭对其他经咒的感知能力?但那样的话,要是晚上有另外的阿赞来以阴咒攻击,又怎样抵御?所以方刚认为,应该是阿赞ki故意没阻止。
不管怎么说,有阿赞ki在就能安心。方刚说了山精的事,告诉贝姆,他现在已经有十五万泰铢的身家,什么时候想要随时说。贝姆摇头:“目前没有花钱的地方,先在你这里存着。”
舒大鹏仍然发牢骚,说再也不想端着枪在这里守墓地,能不能换个岗。方刚心想,距离阿赞查意外身亡已经过去三个月,阿赞枯和他的徒弟们似乎并无对自己和杨秀发下黑手的意思,难道真的到此为止了?而且他也不想再听舒大鹏的牢骚,于是就带回芭提雅,先让那个“劫匪头目”一个人在墓地当保安,再给老谢打电话,让他联系劫匪三人组当中的另外一个,赶到廊开跟他的伙伴共同把守墓地,两人也有个照应。
有时候,想起马董的事来,方刚总觉得,如果真因为山精出事,这个乱子肯定会出在小吴秘书身上。因为他回忆起上次跟马董通电话时,他说过是小吴秘书天天在耳边唠叨,让他供奉山精,马董才同意的。可按理说,秘书就是个秘书,就算跟老总好得像同一个人,也毕竟是雇佣关系,而且老板已经富成这样,何必再劝他去供奉山精,难道关心老板还要关心他的祖孙三代?
所以方刚猜测,这个马董跟女秘书小吴之间可能有暧昧,说不定早睡一张床上去了。但从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也许是掩饰得好,也许并没有。方刚对这种大公司的人员岗位不太熟悉,不知道助理和秘书到底有什么区别,只知道秘书好像比助理更近,马董对那个金助理明显不是很信任,连山精是什么也没告诉他,但秘书小吴就知道。可方刚又想,现在是网络时代,人脉圈子比以前更小,金助理要是想打听什么叫山精,并不难。
方刚跟无敌集团的那名营销部员工仍有联系,之后公司的事,也都是那名员工在告诉方刚。先是他顺利从基层营销人员升为营销小组的组长,不但薪水高了,而且有权力把工作分摊给下属,自己终于不用成天加班。他很高兴,说方刚的佛牌真管用。
杨秀发和阿君也完婚了,婚礼办了三次,分别在黑龙江、台湾和曼谷,方刚、张妃和仇老师都出席了,而老谢只在曼谷出席,倒不是交情不够,而是嫌去黑龙江和台湾的路费太贵。
这天,方刚接到一位男士打来的电话,听声音耳熟,原来就是马董的助理金顺利。他先跟方刚寒喧几句,接着说:“我们马总有个旧房子,您知道吧?”
“哪个旧房子?”方刚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