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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伙计十多年了，早就跟不上斧头帮的发展，尤其是林雪还有点固执，只啃硬骨头。
一次次在斧头帮内部会议里，反驳他的想法。堔哥早就想弄死他，只不过是没有机会罢了，现在林雪快死了，堔哥都不想看他一眼。
倒是叶尘，犹豫片刻，将装载着林雪的垃圾桶拉走，朝着医院里走去。
“为什么救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下半辈子只能躺在轮椅里。”林雪缓缓醒来，看见叶尘望着窗外，看不清脸色。
叶尘转过头来，望着面色复杂的林雪，“我救你，是因为你还有价值，也还有点良心。”
“有价值，我承认！毕竟我在斧头帮的声望仅仅次于堔哥。至于良心，我这点良心有什么用，街上有良心的人一抓一大把。”
林雪冷笑一声，对于叶尘的话不以为然。
叶尘没有正面回答林雪，反而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混乱压制不住，你觉得有序的混乱好，还是无序的混乱好？”
“那得看收益如何了？”林雪不知道叶尘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尘打了一个响指，“对！你这种想法是有脑子的，所以往往你会选择有序的混乱，不像堔哥。”
“堔哥……你们想对堔哥动手，我告诉你们别看这些年我和堔哥关系一般，但是我永远支持堔哥！”
听到堔哥二字，林雪神色一动，对于堔哥抛弃自己，哪怕心里有些怒气。
但是家丑不能外扬，而且堔哥对自己恩重如山，哪怕让自己送死，林雪也认了。
“不是我们，而是另有其人。”叶尘面带笑容，笑容之中充斥着冷意。
“我绝对不会成为你们控制斧头帮的傀儡！”
林雪回答得很倔强，有一种宁死不屈的气势。
叶尘的声音也不容许任何人反驳，“对！那行，你只是最适合的一个，并不是唯一一个，到时候你可以看看充斥着你心血的斧头帮变成什么样。
我听说四眼仔是三当家，如果你死亡的消息传出去，他应该就是二当家了。这几年他帮助堔哥不少，堔哥和下面的人也挺信任他的。
相信这个四眼仔会比你识时务者为俊杰！”
四眼仔和叶尘肯定也有接触，十多年了，三当家和治安署的副署长没打交道，都不是林雪认识的四眼仔。
林雪颓然，呆呆地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望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曹署长满身华贵之气，背对着叶尘，轻轻弹了弹雪茄的烟灰，“所以你准备把斧头帮弄成我们的黑手套？”
“对！这十多年来，我们和斧头帮竞争中合作，合作中对抗。完全是因为法租界的黄金荣和青帮的杜月笙。
只不过署长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肯定不会持久下去的。林雪已经被堔哥放弃，但又掌握在我们手中。
只要堔哥和四眼仔一死，我们可以随时利用林雪掌握斧头帮，而且最妙的是，林雪已经是废人了。
野心再大，也只不是空中楼阁罢了。”
曹署长揉了揉自己太阳穴，觉得这个计划太冒险了。
万一堔哥知道了，一旦和他们治安署决裂，黄金荣和杜月笙再落井下石，他这个署长不说能不能坐稳位置，先不说。
能不能保住命还是一回事！
但是其中的诱惑，让曹署长狠不下心来拒绝，掌握斧头帮啊！有些不确定地问叶尘。
“你确定从精神病院运来的那个老头，是火云邪神，比现在杀手榜排名第一的天残地缺还厉害？”
说到天残地缺，曹署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背后寒气滋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