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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绿裙少女回到长安的赵幼安来到那间已是属于自己翡翠楼前,此时正值傍晚,楼内大堂食客熙攘人声鼎沸,站在门口酒柜档口的谢老汉看到牵着瘦骡的赵幼安后急忙迎了出去,一边抱拳施礼一边恭敬问道:“公子,回来了?”
姜太真从骡子上下来后站在翡翠楼前一番打量,同时谢老汉视线也瞟向了她,赵公子身后这位身材娇小的少女虽是黑纱遮面,但通过那肤光胜雪的额头和似蕴星河的秋水眸也能断定此女绝非寻常,尤其是她负手而立卓约婷婷的气度,甚至有几分翡翠楼真正主人商大家的影子,谢老汉心中暗想商大家选中的这位赵公子果然厉害,前不久才带回来一个熹禾姑娘,今日又领这样一位似仙女般的少女回来,正当他胡乱想着时,就听赵幼安笑着说道:“谢大叔,楼内还有雅间吗?”
谢老汉一边迎两人进大堂一边笑道:“当然有的,赵公子的客人来翡翠楼,就算没了房间,老夫也得想法腾出一间来,现在正巧三楼第一间房空着,我这就唤双桥出来带公子上去。”
赵幼安望着如此热络客气的谢老汉,凑到这位谢双桥姑娘老爹的耳畔低语几句,谢老汉抚须一笑,心领神会的朝着后厨走去。
赵幼安对这翡翠楼也很是熟悉,待谢老汉走后他瞟了一眼正看着满堂酒客似笑非笑的姜太真说道:“请吧,在长安住地地方我给你解决啦。”
姜太真娇俏一笑道:“算你小子识相,带路吧。”
赵幼安带着姜太真上了三楼,来到谢老汉说的第一间房,此间虽无商妙常住的那间富丽奢华,倒也是素雅整洁,姜太真打量一番屋内摆设装饰后满意的点点头,忽的黛眉一蹙扭头望着站在门口的赵幼安嗔笑道:“寸土寸金的长安城里,在这样一间房住上一晚应该价值不菲吧?”
赵幼安倚着房门点了点头,然后心不在焉朝着三楼商妙常的间房瞧去。
“破费啦。”
姜太真笑着走到屋内檀木案几前,素手朝着腰间摸去,解下系着的宝剑,然后揉了揉受伤的肩膀,想着再为自己敷些万灵散,她掏出装有灵药的香囊后白了赵幼安一眼道:“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要么进来,要么出去。”
“唔。”
赵幼安正在猜测要不要去商妙常的房间看看,被姜太真这样一说,下意识的迈入房中,随手虚掩上了房门,等进来屋子后他才发现绿裙少女手里攥着香囊,当即了然姜太真这是准备敷药,他有些尴尬的支吾道:“要不我还是出去吧......刚才吩咐了后厨做些清淡的吃的送过来,你稍微等等会有人送来的。”
赵幼安说罢转身要走,姜太真娇哼一声后将手中香囊拍在案几上,然后轻声唤道:“且慢,先留步。”
赵幼安又停步,他转头看着这位已经摘下遮面黑纱露出那惊为天人容貌的少女疑惑道:“还有事?”
赵幼安心想这少女不会是让他帮自己敷药吧,一想到这里眼前闪过之前在清溪旁自己衣衫大敞,绿裙少女贴着自己的一幕,瞬间面色一红,面部表情也变的奇怪起来。
姜太真瞧着眼前小子呆头呆脑挤眉弄眼的滑稽模样噗嗤一笑,然后撇了撇嘴后轻声问道:“你和这间酒楼的老板很熟?”
赵幼安挠了挠头后说道:“这间酒楼是我的。”他停顿了一下后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神情说道:“准确来说是有人赠与我的。”
“好端端的一座酒楼干吗要送给你小子,你可不要诓骗我。”姜太真一脸不信的神情疑惑道,她想了想后又轻笑道:“莫非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将来给本小姐听听。”
赵幼安叹了口气后说道:“确实有些事情,但难以与外人道也。”
“好呀你,咱两好歹在铁骑镇共历了生死,难道我对你来说还是外人啊。”姜太真嗔笑道,说话间她抬手轻撩垂下的青丝,脸上那烂漫天真的笑意让赵幼安不觉心头一跳。
“可我确实不知道你是谁,哪家的小姐,究竟来自何方又要去哪里。”赵幼安急忙说道。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很重要吗?”姜太真下颚上翘微微眯眼,这位来自蜀地的绿裙少女忽然说了一句自己也觉得很大胆的话,只听她声如银铃般喃喃道:“我又不可能嫁给你,了解那么详细做什么?莫非.....”
“莫非什么?”赵幼安当即脱口问道,可问完他就后悔了,虽然眼前这位少女仙姿卓约气度不凡,但他就像面对熹禾时一样,从未往男女之事上想过,赵幼安自己都没察觉的是,之所以心境如此,是因为此时此刻在他心中有两束光存在,一束光如暖阳入怀,这光来自那位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第一个迎接他的温婉女子朱婉儿,只可惜佳人以去坠江香消,另一束光则属于冷俏的武侯司女武官,光如银月轻泻,永和坊深巷中女武官凄然一笑的模样,时至今日也时常入梦。
见赵幼安神情复杂杵在原地,姜太真觉得有趣,她起身走到赵幼安面前打趣道:“莫非是你喜欢我?”
不等赵幼安说话,绿裙少女悄然转身,她从腰间小心翼翼的摸出一物,再次转身后递到她认为的傻小子面前说道:“喏,这块玉佩送给你了,想想我也不能白住在你这酒楼里,而且你不能喜欢我,要真有这个念想的话早早断了吧,我娘说世间相思最杀人,我可不想一不小心让你丢了性命。”
绿裙少女摊开的手掌中,一块皓白美玉轻压散开的掌纹,美人赠玉再好不过。
赵幼安看着刻有飞凤图案的玉佩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他想了想后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要收了玉佩,岂不是承认喜欢你了,这玉佩我可不敢收。”
姜太真柳眉一挑,脸上露出狡色笑道:“瞧你吓的,我也没想真送给你,这玉佩是我的贴身之物,哪能送给你小子,不过在长安的日子里,不免会麻烦到你,我还真得想想送你点什么。”
赵幼安抬臂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他撇过头不去看眼前容颜绝美的少女,然后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后说道:“我们既然相熟了,何必再客气,这个地主之谊我做定了。”
姜太真不理会赵幼安的话,她走到屋内案几旁凳子前缓缓坐下,然后看着腰佩刀剑的赵幼安自顾自的说道:“我觉得你刀用的比剑要好一点点,等回了家后托人赠你一柄好刀吧。”
赵幼安闻言摆摆手刚要说话,姜太真抢先又道:“不许说不要,我还要在刀上刻了自己的名字,让你用刀的时候就想起我这个朋友来。”
朋友二字说的赵幼安心头一热,加上姜太真摆出一副不容拒绝的神情,赵幼安只能点头道:“好吧,刀我可以收,只不过姑娘的名字就没必要刻了吧。”
姜太真似乎对这句话充耳不闻,她低头看向掌心的玉佩,良久后才重新放回腰间锦带的暗层中,等她再抬头时赵幼安还在原地不动,只见这小子两眼一闭似是神游,姜太真冷哼一声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难道真要看本姑娘脱衣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