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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池上疾风起,绿柳树下杀意浓。
一剑掠出的刀条脸汉子眨眼就到眼前,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让赵幼安有些吃惊的狠意,加上本就狰狞的笑,扫出的剑锋带着摄人的黄芒,如一轮弯月在咫尺间绽开。
赵幼安抬起此时灌满真气的一臂,刀条脸汉子以为眼前人是要和拼刀,手上又加重了一分力道,可赵幼安却匪夷所思的猛然向下俯身,汉子这杀意十足的一剑刚好贴着他的背脊而过,剑气滚动中甚至有布匹撕裂的刺啦声传来,一剑抡空的汉子一脸愕然,巧妙蹲下的赵幼安手腕一扭后反手握刀,被黑色罡气笼罩的长刀以一个诡谲弧度上刺,气势十足的刀刃戳入汉子腹部。
刀条脸汉子感到刺痛后双腿紧绷骤然发力,凭借气力向后弹开,抽刀的赵幼安极为潇洒的抖了个刀花,一串血珠被甩落在地,绽开朵朵妖冶的红花。
刀条脸的汉子瞥了一眼腹部刀伤,脸色变的凝重起来。
赵幼安笑容灿烂的说道:“这位老兄,看来学艺不精啊。”
刀条脸汉子重重喘着粗气,他腹部已被血水浸湿,可见赵幼安这俯身藏刀刺威力很是可观,只见这人像是不知疼痛那般咬牙切齿道:“一招而已,得意什么?”说话间这汉子再递出一剑,瞬间涨起的黄芒缠绕着剑身,裹挟着恰好吹来的风劲疾掠而起,这一剑比刚才拙劣的一击要高明不少,能看出刀条脸的汉子内力不差,伴随着向下急坠的一剑,漫天剑气在烈日中绞开。
望着头顶骄阳照耀中密不透风的剑气,赵幼安凝神挥刀,一道横斩劈出,向着那黄芒汇聚的剑尖扑去。
刀剑相碰的一瞬,清脆的碰撞声中赵幼安草绳扎着的长发猛的散开,脚下的青砖骤然裂开数道缝隙,带着罡气的刀劲和汉子全力一剑下两人真气一碰,刀条脸的汉子再度弹开身形,将要撞到池边栏杆才将将止住。
这一击后赵幼安面色一凝,看来眼前这刀条脸的汉子并没有想象中的好对付,要想自己可是身负曲无忌无穷内力,两人借着兵刃对拼内力中看起来却在伯仲之间,就算自己只能用体内磅礴真气的两三成,也应该稳压这个看起来奇怪的剑客一头才对,他心中惊讶之余却嘴角一翘后笑着挑衅道:“你这份钱,看起来会并不好拿,不如这样,你我打个平手,你回去跟姓尚的娘们就说,要杀我确实棘手,但也狠狠的教训了我一顿,哄骗她掏一半的钱出来,咱两改日去绣春楼吃花酒如何?”
刀条脸汉子一听气得额头青筋暴起,他大怒道:“老子拿的是你的买命钱,这单生意要是黄了,以后还有何人敢雇佣于我,黄口小儿你休要再犬吠,出招便是。”
这汉子话说的十分耿直,却不见动身,赵幼安自知自己刚才那一刀占了先机,他也不着急出招,继续言语挑衅道:“这位兄弟你为了姓尚的娘们何必如此拼命,且容我猜测一番,你莫不是那破相的娘们新勾搭的相好?”
噗嗤。
忽然有一声很轻微的笑声传入赵幼安耳中,虽然此时风声呼呼,可他依旧能听出这声笑属于刚才已然离去的绿裙姑娘,看来这小丫头并未真的离去,八成是躲在哪棵柳树后看着自己打斗的场景,赵幼安微微眯眼望了望当空烈日,下一秒提刀纵深一跃,一步之下挥出破空一斩,缭绕黑色罡气的刀刃直挺挺朝着汉子劈去。
看着如影而来的刀弧,刀条脸汉子脸色明显一变,他匆忙的抬剑抵挡,可剑虹未起就被赵幼安融合了压阵剑剑意的一刀压了下去,乱颤的剑身向下倾去,手臂灌入真气的赵幼安凝视着面前刀条脸汉子没来由诡笑一声后双手脱刀,掌心猛地朝刀环推去。
衣袖鼓涨真气充沛的一掌后化刀为箭弹的一击直刺刀条脸汉子的胸膛射去,此时两人不过一步之遥。
赵幼安这写意洒脱的一招灵感来源于铁骑镇那位使掌中雷的老者陶疆,电光火石间无暇抵挡的刀条脸汉子整个人栽入身后波光粼粼的水池中,那柄起名十五的长刀穿胸而出。
溅起打的水花瞬间将人吞没,待水面平静只剩几抹猩红。
赵幼安向前一步俯身查看池中动静,片刻后撇撇嘴嘀咕道:“雷声大雨点小,呸呸呸。”刚说完他忽的一拍脑门,推刀的那一下完全是信手拈来的下意之举,可这眼下,自己的长刀是跟着这个倒霉的刀条脸汉子一并入水了,他当即一整头大,望着水面惆怅了起来。
“这就完了?”
池水那头的酒肆二层内,赵涂和尚月竹站在一扇窗前目睹全程,看到自己所雇的剑客落水后尚月竹不禁发问,一旁的赵涂猛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的看了身后竹榻上因为几杯酒下肚微微眯眼的老者,见这位帝国名副其实一人之下的大人隐隐传来酣声,才压低声音说道:“一个不入流的江湖剑客用来做饵罢了,我暗中安排了那几个倭国武士观战,木郎的大仇,就由他们来报吧。”
尚月竹视线锁定此时在池边因为刀入水中而抓耳挠腮的赵幼安,她眼中透着无尽的恨意,只听她不忿道:“为何不叫那几个倭人武士现在就出手?”
赵涂脸上浮起一丝阴冷笑意后轻声道:“不是说这小子还有一个老爹吗,我已派人去收拾了,他杀我的木郎义子,我也先除掉他至亲之人再说,会些武艺又怎么样,救过公主又如何,轻松取了他的性命,倒不如让他经历痛苦后再死。”
尚月竹一听此言,原本紧皱的眉头一舒后柔声道:“除去这个三番五次坏我们大事的贼子,木郎的在天之灵也能得到慰藉。”
赵涂面色阴冷的伸出那如枯槁般修长的手指,指尖轻轻敲了敲面前雕窗,然后不经意间手指下压,碾死了一只爬在窗栏上的瓢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