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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阳远道而来的王秀心和王乃旧在一身蓝袍的俊逸公子带领下,径直穿过绣春楼的大堂,这座青楼后面有两间大小一致独门独院的小宅,刚才出手的老翁守在大堂后门,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而三人叩响了其中一间宅子的大门,片刻后门被打开,一位体态玲珑面容娇俏的女子笑盈盈的站在门后,看到那俊逸公子哥后柔声道:“范公子。”
在这位范公子身后站在的王氏男女都好奇的望向开门女子,这女子正是名动长安才色双绝的绣春楼花魁秦有容。被她唤作范公子的男子先前赵幼安看着有些面熟,赵幼安忘了的是,当初这位姓范名仪的公子和自己想见却见不到的秦花魁上巳节那日就在宝船上,携美同游的范仪也正是自己借太白仙人的将进酒的起因。
赵幼安自宝船沉江后经历了多件事情,早就将那段小插曲抛在脑后了,但这位迎了范仪和王秀心三人进屋的花魁显然没忘,她这间干净素雅的小屋内立着一块屏风,在屏风上赫然龙飞凤舞的写着赵幼安在宝船上吟诵的将进酒全文。
范仪进屋后仔细端详着诗篇跃然的屏风,半晌后冷哼一声。
屋内的火炉内炭火正旺,炉上铜壶水已沸腾,秦有容坐回炉前的小板凳上,在她左手边有一张矮案,案几上摆着一套精致的茶具,这美人知道有客到来,素手翩翩的煮茶。
范仪收回落在屏风上的视线后介绍道:“有容,这两位是从洛阳来的王小姐和王公子。”
秦有容望着王乃旧和王秀心微微点头,素手一展做了个请的动作。
王秀心凝望着秦有容精致的面容感叹道:“姐姐你生的可真美。”
秦花魁抿嘴娇笑道:“妹妹也很漂亮。”
一旁的王乃旧望着秦有容竟有些痴了,范仪轻轻咳嗽一声后才回过神来。之后三人也跟着围坐在火炉旁,接过秦花魁递来的清茶,初见时有些局促,等一杯茶下肚后,几人也渐渐打开了话匣,王乃旧十岁就入学洛阳的鸿儒学宫,此时身份也是国子监的贡生,自然学识渊博出口成文,而秦有容号称才色双绝,除了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外,也是个文采斐然的美人,两人在芳香四溢的清茶微熏下谈古说今,十分惬意。
范仪头顶的身份也是国子监的贡生,可遇上谈天说地的秦花魁和王乃旧,却插不上嘴,只能在两人话音落时贴笑几声。王家大小姐更是表现的兴趣缺缺,看着王乃旧殷勤笑容全扑在秦花魁身上,眉头一蹙还隐隐有些不悦。
盯着炉中旺盛的火苗,王秀心忽然想到什么,她扭头望着范仪问道:“刚才那几个无耻的登徒子什么来头,为什么不让周伯狠狠教训他们一顿?”
王乃旧也停下话匣,一脸疑惑的看向范仪。
秦有容神情怡然的低头煮茶,对于这种话题并不掺和。
范仪久居长安,父亲更是当朝的户部尚书,自然认得出那位豪气干云的李二郎是何许人,方才进门时他落在最后,等看清李二郎面容后王秀心的家奴已出手,只能压住心中惊讶默不作声,此刻再说起李二郎身份,他望向王乃旧沉声道:“王兄可曾听过一句话,白龙化鱼在渊中游?”
秦花魁听到这句话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晃了晃。
王乃旧闻言瞪圆了双眼一脸惊愕的出声道:“那岂不是闯了大祸?”
王秀心听的云里雾里,她温怒道:“你们打什么谜语,有什么话就直说。”
范仪看着王秀心讳莫如深道:“秀心,这件事你也不要再过问,好好在长安游玩几日就回洛阳,没事。”
“那我呢?”王乃旧心想这大小姐是回洛阳了,可自己还要在国子监进学,将来还要入仕,当即面色一垮愁上眉梢。
范仪望着自己的这位同窗苦笑道:“王兄,你我只能祈望日后朝堂上要拜的,不是那位咯。”
此话一出,王秀心一头雾水,王乃旧在愁眉苦脸。
此时秦有容看着三人轻声道:“谁要添茶?”
再说赵幼安,跟着被范仪称为白龙化鱼在渊中游的李二郎到了一处宅子,等进来灯火通明奴仆成排的厅堂后,才忽然意识到一路上搂着自己有说有笑的李二郎高低得是一位豪绅财主,不然哪能住得起如此阔绰的大宅,雇的起这么多的奴仆来,倒是史在兴三人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大大方方的坐到椅子上,等来又是一桌酒菜铺在桌上。
赵幼安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和四位比自己不知道大了多少岁的汉子推杯换盏,期间李二郎看向脸色阴沉喝着闷酒的史在兴,兴致勃勃的调笑道;“史将军,你这样一位沙场老将,怎么被那老匹夫一掌就拍到地上了?”
史在兴闻言脸一红,猛灌一口酒后说道:“那老翁有些手段,应该是那几位公子小姐随行的武道供奉,我虽是个武夫,可只擅长提枪陷阵,一对一搏斗,撼不动这种深谙武道的老翁也正常。”
史在兴虽这样说,但心想刚才拍自己一掌的老匹夫可别再让自己遇上,下次要是再遇,定要带一百铁骑将他碾碎在马蹄之下,才能解心头之恨。
管你是武道宗师还是入世修士,在甲山箭蝗面前,也是薄纸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