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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难得挑起眼皮：“什么特点？”
这时候刚好赶上一个十字路口，红灯出现，车缓缓停下来在人行道以外，路上车和人都不多。
现在还不是正常下班时间，林璟之所以这么早回来，也是
g的次数少了，把原本今天准备拍完的戏份全都完成，才跟陈导申请跑出来。
“快说，什么特点。”季然说。
红灯在这时变绿，林璟刚张口，后面等待的车开始按喇叭催促他们，他只好先启动汽车离开这里。
“西亚人鱼在成年以后，动物属性不会消失。”
季然扒拉手机的动作顿了顿，仔细揣摩了一下这句话。
动物属性，动物有什么属性？无非就是不会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这两点在这条鱼身上体现的都不差，尤其是使用工具这一点，他可太会使用工具了，还学会录音了。
除此之外还有呢？
一个念头不经意间经过季然的大脑，被他准确捕捉到。
他慢吞吞偏过头，上下打量着林璟：“你该不会是有发情期吧？”
是了，这不就是动物属性。
季然眼中略过一点狡黠。
“不是。”林璟毫不留情戳破季然的幻想，“只有普通人鱼才会出现发情期，西亚人鱼进化得要比普通人鱼快。”
“那到底是什么？你快点说。”季然不想再陪他玩什么你猜我猜大家猜的游戏了。
“就是那本书第一页写的。”林璟一边小声说，一边偷偷瞥着季然观察他的反应。
可是他声音太小了，季然只听到了两声哼哼声，除此以外什么也没听见：“你说什么？”
“已到达目的地附近，本次导航结束。”林璟的手机中传出导航结束提示音。
车被停在一旁规划好的停车区域，林璟和季然各自坐在正副驾驶上，气氛如同考场，像是有一根绷住的弦，一触即断。
“能好好说了吧？”季然把安全带解开，侧过身面对林璟。
林璟将车钥匙拔下来，塞回到口袋里。
“你应该知道这个的。”林璟想起那本《人鱼的身体构造研究》中折起来那一章节，第一页就写了这件事，“那本书上写了。”
这回季然懵逼了：“哪本书？”
“你沙发上那本。”
季然思索了一番，沙发上确实有不少书，不过他只看完一本玛丽苏狗血文，其他压根看不进去，就丢在沙发上让它们自生自灭了：“我没看。”
林璟不信：“你还折了一页。”
季然默默跟林璟对视，半晌才开口：“应该不是我折的，我只是躺在沙发上睡觉，那一页应该是不小心蹭到，意外折上的。”
林璟还欲说什么，季然不耐烦地打断他：“赶紧说，不说就去吃饭——”
“我有繁殖期。”
“繁殖期？”季然挑起眉。
这个词还挺新鲜的，鱼类好像确实有繁殖期，在几月到几月之间会产卵。
想到这他睁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璟：“你会产卵？”
“不是。”林璟摇摇头，“雄性西亚人鱼可以怀孕，也可以让配偶怀孕。”
心中警铃大作，季然条件反射地摸向自己肚子，这才想起来昨晚上保护措施还算做得到位，于是长舒一口气。
林璟将他的手抓在手里，轻轻揉捏着他修长的指节，缓声安抚：“只有在特定的水温中才可以，而且我已经使用了缓解剂。”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季然依旧不放心，跟林璟doi爽是爽，但是太危险了，一不小心揣了个娃，他找谁哭去。
以后绝对不能再跟他上床，一次都不行。
于是季然将手收回来，去开车门：“嗯，我知道了，吃饭。”
这个时间显然不是吃饭的时间，整家粥铺里只有一桌客人，就是季然和林璟。
这粥铺是个老字号，老板是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头和老太太，老两口身体都还挺硬朗的，待客既热情又周到，还送了一盘餐前小菜。
可能是年纪大了，林璟摘下口罩，老两口也只是说：“这两个小娃娃长得真好看。”压根没认出来店里坐着当红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