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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坊。
李治回去之后，二话不说就把马周、长孙澹两个人喊了起来。
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个人，一脸愕然的望着李治。
李治一脸郁闷：“你们说，李二郎是不是胡闹？这老小子真的是，老糊涂了……”
话音刚落，马周苦笑道：“殿下，这酒，你没有献给圣上？”
“废话。”
长孙澹也是苦笑了一声：“殿下，此大不孝。”
两个人，费力半天的口舌，这才让李治明白过来。
闹了半天，李世民是觉得他不孝。
只可惜，他们都不知道李承乾已经在杜荷的建议下做了点小动作，不然的话，肯定会做出截然不同的判断。
李治皱眉不语，低头沉思。
好像……他对李世民并不存在什么孝顺不孝顺的事情。
自打相识以来，除了胡闹，就是胡闹，除了在李世民的身上搜刮超神值，就是收获财富。
剩下的事情，都是按照他自己的想法在做。
孝顺……为啥要孝顺他？
亲情这玩意儿，李治基本上就没有想过……
……
一夜无话，翌日天明。
李治顶着一脑袋黑圆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还是在纠结孝顺和不孝的问题。
“特么的，也不知道别人穿越有没有这样的苦恼！”
含糊不清的咕哝了一句，李治带着几个亲随，直接往宫城而去。
只是刚刚走到坊门口，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皱着眉头，看着路边的一间小院。
院中，站着一个李治很熟悉的人。
前任晋王府司马，褚遂良。
褚遂良正在收拾院子里的小花园，也并不知道身后有人注意他。
李治就看着他，等了许久，这才开口招呼：“褚遂良。”
褚遂良转过身，一看到是李治，躬身行礼：“草民见过晋王。”
“嗯。”
李治跟他也没什么好交情，只是点了点头，随即问道：“我问你一个事儿，你觉得我孝不孝顺？”
褚遂良不假思索，轻声说道：“草民不知道。”
嗯？
这个答案，倒是让李治有些意外。
本来，他还以为褚遂良会说出“不孝”。
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什么？”
褚遂良轻声说道：“若是数日之前，殿下问草民，草民肯定说一句不孝。”
“但是现在，草民不知道。”
“殿下虽是圣上的儿子，可同时也是臣子。”
“评价殿下是否孝顺，与民间百姓，自然不同。”
“殿下整饬修真坊，使百姓生活无忧，此乃是孝道。”
“但是殿下甚少入宫请安，此乃不孝。”
褚遂良心平气和，一连说了不少，有好有坏。
末了，轻声说道：“所以，臣不知道殿下孝还是不孝。”
“笑。”李治忽然咧开嘴，眉开眼笑：“老猪，看在你会说话的份上，许你在院子里种土豆~”
说完，李治屁颠颠的走了。
与褚遂良的一番话，李治的心结，又一次的解开。
管特么什么孝不孝的，他的存在，是为了改变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