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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一夜未停,安楚乐也一夜未眠,每至雨夜,她总是难以入睡。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终是放弃入睡,出了房门。
天刚刚透亮,沈心挽的房门紧闭,想来还在沉睡。雨后凉风吹入廊中,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这清香只在鼻间驻留片刻,便被一股浓郁酸苦的药味覆盖。
这药味呛得安楚乐直打喷嚏。侧过身,见院中沈六正手持蒲扇坐在药炉前打盹。
不用多想便知这药是给沈心挽熬的。安楚乐来了盛都便与沈心挽相识,又在这一碗药坊住了三年,沈心挽日夜服药,只差住进药坛子了。这药闻上去比前些日子苦了许多,想来是又换了药方,加重了药量。沈心挽的病又重了吗?
沈六撑着额头摇摇晃晃险些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见安楚乐已经灭了火,正在往碗里盛药,连忙起身接过药碗,道:“安姑娘,当心烫。”
说罢便用湿布裹住了药碗。
“她的病如何了?”安楚乐低声问到。
沈六端着药碗的手顿了顿,强露笑意,道:“就······就还是那样。”
安楚乐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且和我说实话。”
“这······”沈六看了看沈心挽的房门后,一脸为难的看向安楚乐。
沈六不说,安楚乐也没有强迫他回答。其实不用询问沈六她心里也有数,沈心挽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安姑娘,我先将药给小姐端过去了。”沈六端着药缓步进了沈心挽的房间。
待沈六送完药回到院中,见院中的安楚乐,脚步一顿:“安姑娘,你······你要出门?”
此时的安楚乐已经换了往日玄色衣衫,穿上了不知何处寻来的满是补丁的粗衣。她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盛都见过她的人并不多。但她现下身份总归不宜招摇,装成乞丐最合适不过了。
“嗯。”安楚乐淡淡回应。
“小姐方才服了药,现下应该在歇息,我去唤她。”说着沈六转身朝沈心挽的房间走去。
“不必了,让她歇息吧!”
沈六停了步子,转了身,神色焦急道:“一定要这个时候走吗?”
见沈六皱着眉头,安楚乐忍不住揶揄道:“我赶时间呀!待她起身怕是要日上三竿了!”
沈六知道留不住她,只得嘱咐道:“安姑娘,万事小心!”
安楚乐笑着点了头,随后快步出了后院。心情虽沉重,步子却比往日轻快了许多。躲了三年,她终于可以去寻找真相了。
沈六望着安楚乐离开的方向神情苦涩,他自然知道方才安楚乐的话只是安慰而已。出了这一碗药坊,腥风血雨她只能一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