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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腹里踏实身上暖,灾民很快便安稳了下来。
徐病却并未立马坐上马车离去,盘算着安置这些灾民耗费的物资与金银。
大熙炭不值钱,二两银子不到,便够他们烧上一整夜。
其次就是灾民食用的粗粮,是一种名为“次麦”的麦子,口感很粗。吃惯大米的人,是难以咽下这种次麦的。
这也是唯一一种,能够快速筹够一千人份的粮食作物了。
徐病共买了二十石,还余下一部分,应该够明日的半天吃食。
正常情况下,一两银子可以买四、五石的次麦。二十石也不过是四到五两银子之间。
不过有不少米商就地起价,再加上运输等费用,总花费不到十两。此外请厨师煮粥,购盐……也有零零散散的花销。
总花销不超过十五两。
对日进斗金的徐病来说,这十五两不算多,但是别忘记了,这只是开头。
既然是徐病让灾民进来的,那么这些灾民出了什么事,或者引发了什么事,责任都是算在徐病头上的。
而且后续定然也会陆续有灾民入城。
灾民不断变多,管理难度加剧,到时候瘟疫,疾病,也会随之而来。
这还真不是那么好管理的,所以必须在灾民不算多的前期,将一切尽可能的安排好。
此事关乎上千人的生命,徐病自然要谨慎对待。明日早朝,他定然要让那些老臣,都吐出点粮食来。
“国师大人。”
那守城的将领领了二十大板,一瘸一拐的走来,听候吩咐。
徐病道:“你叫什么名字?”
“曲直通。”将领言道。
徐病吩咐道:“加强对此处棚区的看管,此外,找几名书吏来,把这些灾民的信息、籍贯、年岁,都给我登记到册子上,登记完后送到我府上来。”
“是!”曲直通重重点头。
吩咐完,徐病又看了一眼此地灾民,这才上马车离去。
沿途,灾民朝着马车跪拜,口中大喊着谢谢之言。
徐病合上窗帘,闭目思索,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你打算怎么做?”纪沅问道,羊毛披风下的大长腿上下交叠而坐。如此坐姿之下,便是厚实的羊毛披风,也再难遮挡身材曲线。
因为双手负在身后,平衡不佳,她身体微微后仰,背靠着马车车壁。
目光带着淡淡的审视。
灾民之事,可不是安顿一晚便能解决的。那样历年的大熙,就不必如此头疼了。
那这处理灾民,可就变为肥差了。
真正麻烦的,可都还在后头呢,说得难听一些,这是一颗定时炸弹。
“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徐病先不答,而是反问道。
纪沅毕竟是君主,此刻娓娓道来:“无非就两种处置法。”
“其一,充入军队。将流民纳入军队,食军饷为国效力,即解决了灾民问题,也能增加大熙的战斗力。”
“其二,遣返原籍,减轻返乡者来年的赋税,鼓励复工。”
徐病听后,认真思考片刻,“不妥,流民未经训练,充入军队战斗力堪忧。且日后流民定会增多,长此以往,对大熙而言是极大的负担。”
“再且说了,今年能充入军队,那来年,来来年呢?届时大熙军队,岂不成了流民军了?”
“敌人来犯,大熙军队人数虽多,却只是土鸡瓦狗罢了。”
纪沅被这一通怼,心底有些恼火,“那用第二种便是,遣返原籍,鼓励复工。”
徐病又道:“还是不妥,流民百姓千里迢迢,便是求援来的,遣返原籍,原籍若灾情依旧,那如何是好?”
纪沅一跺脚,抱怨道,“这也不妥,那也不妥,那你让朕如何是好?历年流民无非就这两种去向。”
“等等。”
徐病奇怪的看着纪沅,善意提醒道,“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了?”
“……”
纪沅猛回过神,紧接着心跳漏了一拍,对啊…自己现在……好像是徐病的阶下囚吧。
“那你还敢这么大声对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