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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当然能够捕捉到亚伦那种半开玩笑半试探的心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大人,您的灵魂……很纯净。”
他尽量斟酌着用词,最后才缓缓地说道。
“纯净?”
“对,就是说,您似乎之前从未接触过超凡力量……”
亚伦一怔,旋即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废话,原世界哪里来的超凡力量啊。
嗷,听说如果单身久了会变成……
萨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虽然说这个世界超凡力量的进阶需要代价,如果不依靠战车或者高塔组织,普通人很难能够获得超凡的力量,或者说接触到超凡气息或者痕迹。
更何况,即便是侥幸接触到了超凡气息,可如果没有事先准备,同样很难驾驭住超凡之力,进而最终沦为力量的奴隶。
力量的获得并不是没有代价的。
事实上,有相当一批邪典教徒就是这么来的,这也是邪典教徒不可能完全清除的原因。
但亚伦的身份可不是一个普通人。
就算他的父亲再怎么混蛋,阿尔伯特家族再怎么落魄,那也是亚格兰特王国的贵族啊。
在亚格兰特王国,贵族不仅仅只是一种高贵的身份,更是一种力量的证明。
老阿尔伯特既然保留了贵族身份,那他应该是个超凡者才对,难道没有给他的后代准备超凡气息?
这似乎有点不对劲啊……
“您从未见识过超凡现象?”萨特试探性地问道。
亚伦仔细回忆了一下,笃定地摇了摇头,“没有。”
不仅仅他没有,在亚伦的记忆里同样没有。
他看到了萨特脸上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好奇地问道:“这很奇怪么?”
“如果是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当然是没什么好奇怪的,可如果是您……”萨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目前的回答来看,甚至您对超凡力量还不太了解?”
他所谓的不太了解只是一种谦辞。
事实上,他现在已经能够确认,亚伦从未接触甚至听过超凡事件,所以,他的灵魂才能如此纯净。
然而,诡异之处在于,他前不久分明从人面鼠教团的降临仪式中幸存下来,身上还沾染着浓厚的仪式气息。
也就是说,他不仅目睹还亲身经历了超凡事件,可灵魂却没有受到污染?
这一点就离谱!
如果把超凡气息比作水迹,那么经历超凡事件就像是人在水中游泳。
不管如何,当从超凡事件中脱离总要沾点水迹吧?
然而亚伦他分明跳进水里了,可上岸不仅没有水汽,反而还仿佛像从奇拉马沙漠中出来一样!
“超凡……究竟是什么?超越凡人?”
“‘超凡’很难解释,事实上有许多人对它做了不同的定义的。”
“那你的理解是什么?”
“……是超越普通人的一种认知。”萨特犹豫着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老师说的。”
亚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喃喃道:“认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