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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满仓浑身一僵,他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什么都不懂、任由自家夫郎调笑的人了,他站起身,一边往炕边走,一边嗓音低哑地问道:“夫郎忙了这些天,不累吗?”
柳小如梗着脖子道:“男人,不能说累!”
原本顾满仓惦记柳小如累坏了,清心寡欲了许久,奈何有人越菜越爱玩,两句话就把顾满仓的邪火给挑了起来。
他吹灭了油灯,翻身上了炕,带着凉意的唇瓣准确地贴上柳小如的,他撬开了身下人的唇齿。
在卧房的被窝里,二人自成一个小天地,尽情地享受着彼此的亲密。
一晌贪欢,今日不用下地,刘香云随夫夫二人睡懒床,早上她随便吃了点,便带着柳树出门了。
现在野菜春笋都冒出头,各家翻地也都差不多了,自然能腾出功夫挖野菜,刘香云自然得去早些。
迷瞪醒来,晨阳起得比人早,从窗户见射进来,落在人身上没什么温度。
柳小如揉着眼睛醒来,睡过头的脑子晕乎乎的,一点都不灵光。
腰间的大手虚虚地放着,柳小如下意识动了动,发现两人又是毫无遮挡地接触,心里微囧,这小流氓事后老是不给他穿衣裳!
不过多久,顾满仓也醒了过来,下意识地低头吻了下怀中人的后脖颈。
柳小如心头一麻,给了他一手肘,“醒醒了,白天了,不许动手动脚。”
“还没起,不算。”
顾满仓轻笑一声,把柳小如往自己怀里一拉,二人再次紧密地贴合,又是一次负距离,昨晚放肆的结果,就是今早的畅通无阻。
柳小如唔了一声,咬着牙克制住喉咙里的羞人的声音,心里泪流满面,他那害羞可人的小相公呢?
呜呜呜呜呜,是被他自己送走的,好气啊!
柳小如不知自己骂了多少句不要脸,等到云销雨霁之时,原本微冷的太阳光,如今竟然有些暖意。
一脚踹开小流氓,柳小如苦着一张脸下炕,穿好衣裳后对着炕上赖床的某人,竖起一根中指,随后趾高气扬的离去了。
当然,这必须忽略他不自然的走路姿势。
在家歇了两日,顾满仓不出意外地进了宁夫子的班级,如愿地跟黄广义成了师兄弟,柳小如又忙了起来,因 为黎归元送人来了。
正是他收购的那家小酒铺的老师傅的儿子跟儿媳,柳小如特意泡了壶玫瑰茶,亲自给二人倒了一杯,“尝尝看,自制的玫瑰茶,别有一番滋味。”
老师傅姓焦,他儿子叫焦鸣,儿媳柳氏,跟柳小如八百年前是一家。
焦鸣跟柳氏精神状况都不大好,焦鸣脸色苍白,而柳氏瘦的下巴尖得跟锥子似的,柳小如知晓焦家发生的事情,能够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情。
只不过,二人这样低迷的状态,柳小如在怀疑他家能否接下柳小如跟黎归元的项目,毕竟人的精神是有限的。
焦鸣扯出一抹笑,喝了口玫瑰茶,满嘴的芬芳让他心情好了几分,“二东家,实属抱歉,家中出了点问题,这才拖到现在,还望您原谅。”
柳氏也喝了口玫瑰茶,半晌才开口道:“二东家,能否赐我一些玫瑰茶,我儿最是喜欢甜甜的东西了。”
听完夫妇二人的话,柳小如心里也唏嘘,“焦娘子放心,我一会儿就给你装些带回去,您儿子肯定会欢喜的。”
出于医者的善心,柳小如多嘴问了句,“我能不能方便问问,您儿子得的什么病症?”
见焦家夫妇二人脸色难看起来,柳小如解释道:“我也是大夫,师从杏林医馆许地榆大夫,他医术高超,或许能帮助你们。”
听到许地榆的名字,焦家夫妇二人脸色微变,焦鸣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许大夫的徒弟?”
柳小如颔首,未来徒弟,也是徒弟,他可没有骗人。
焦家夫妇看向黎归元,得到肯定地答复后,柳氏直接哽咽出声,“许大夫医术了得,确实能治好我儿的怪病,但是其中一味药材,城里其他大夫都闻所未闻,叫我们小老百姓如何能寻到啊!”
焦鸣一边安抚自己的妻子,一边目光恳切道:“二东家,许大夫给出的药方中,须得一味药引,名唤地灵,你可知道是哪味药材?在何处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