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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味道比血腥还要恶心。
那人的手上也沾满了尿，他醉醺醺地毫不在意，蹲下来看着许天，又啐了口痰进去。
“喝了它！”那人凶狠地按住许天的头，强行把他抬起，强大的力道扯着许天的头发，让他的头皮一紧，剧烈地疼痛。
那人的手刺到他的面前，碗里的液体泼出了一小部分，正好粘在了许天的脸上，腥臭恶心，浓稠而黄的液体顺着眼窝往下流，嘴角还沾了一点泡沫。
“呸！呸！”许天急忙将其喷出，胃里翻腾，最后还是吐了出来。他感到有种火焰在眉心烧，但是他抓不到。
“嘿嘿嘿，这就受不了了？我叫你好看！”那人看到许天这样更加得意，黑暗中看不清的脸上是赤红色的得意，他捏着许天的头，捏的筋都爆了出来。
然后送上了碗，强行把这碗液体往许天的嘴里塞，瓷碗冲进许天的嘴里，差点要把他的牙齿崩碎，撞击出刺耳的摩擦声，乱溅的液体渗入许天的嘴唇。
胃里剧烈的翻滚，他猛地撞去，偏折着撞翻了大碗，液体最终没有流入许天的嘴里，只有残留的一点味道在唇齿间发酵。
又是一阵呕吐，几乎抽搐。
那人意犹未尽，把许天的头强按在地上，去蹭那地面上的残垢，肮脏恶臭，许天从来没有感受过这般的屈辱。
漆黑的眸子里有凛然的寒意，让被盯上的人下一刻就有被吸进黑洞的恐惧，就如同一个人面对惊涛怒浪、火山喷薄却无处躲藏。
那人猛地打了一个寒战，悚然。
“看来天冷了，我今天教训过后，你就给我乖乖的识相，不然下次我还来！”他说着提起了地上的灯火，许天透过那半明半昧的灯光使劲分辨那人的面容。
许天借着微弱的光芒最后还是看到了他的脸，那一刻，他笑了。
白骨在意识里醒来，他唱着远古的歌谣，那是歌颂神魔觉醒，夸耀世间伟力的歌谣，赞颂的是消灭一切恨意和恶念的魔。
许天召唤出了蒙蒙，凭借蒙蒙的力量，皮肉之伤很容易就能恢复，至于调和经脉，蒙蒙能做的也有限，每次修复一点已经是极限了。
“你……没事吧？”隔壁人问，这么大的声音他肯定听到了。
“没事。那个人你认识吗？”
“那是沙漠龙卷的内务都领，沙皮。”
“好，我记住了。”许天平静地说。
隔壁的人却无端一寒，他仿佛听到了恶魔的低语，黑暗中，一双眼睛正在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