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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打探消息的时候沈鸾已经知晓这人名叫泽思远,从前家里做酒水生意,跟金家有生意上的往来。
这人在酒水生意上很有天赋,只是如今却换成了勉强能平衡盈亏的点心生意。
沈鸾与那人约在了晏城她名下的一个酒庄,她是喝不了酒,但秦戈行呀。
这家酒庄是沈鸾名下为数不多的酒庄之一,地方选的比较清静,正适合谈事。
她与秦戈早早地到了,带着秦戈先在酒庄里绕了绕,“我已经打算将酒庄出手,酒水生意我实在没什么主意,到如今也只能勉强不亏损,已经是尽力了。”
沈鸾经商的聪明小脑袋在酒水方面不起作用,她对酒没有敏感度,只能跟着别人学,别的酒庄卖什么她就卖什么,如此一来跟她名下别的生意比起来惨淡得不是一星半点。
“先不着急,既然不亏损就再看看。”
沈鸾应下,正好有人来传话,说人到了。
她与秦戈相视一眼,秦戈立刻整理好表情,“走吧,去会会这位只会做金铃炙的点心铺掌柜。”
这是沈鸾第一次见到泽思远,但不知为何与她想象中的差别不大。
泽思远看着身上有种文人的儒雅,清瘦的身形,穿着长衫,打理得清爽干净瞧不出年纪来。
见着了沈鸾和秦戈,泽思远不卑不亢地行礼,显然是知道他们身份的。
“坐吧,今日请泽掌柜来,是有件事想要同你说。”
沈鸾招呼完了,示意秦戈可以开始他的表演。
秦戈在军中历练出来的威严,一双眼睛看着人的时候,不怒自威,气势惊人。
他静静地看着泽思远,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滞。
“我不知道你接近沈三夫人究竟有什么目的,但在我还能忍耐之前,你最好自己离开,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沈鸾顿时觉得有点失策,就秦戈这语气,万一真把人吓跑了呢?
泽思远呼吸变了变,“若我不肯呢?”
“我已提前警告过你,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我此生后悔的事,也不差这一两件。”
沈鸾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她在两人火花四溅的眼神交锋里冷静地拿起茶杯喝茶,还很有心情地细品了一下,觉得没有家里的好喝。
秦戈目光变得淡然:“你来晏城,用金铃炙接近沈三夫人,不可谓不用心,但不过都是徒劳,便是曾经有些情意,如今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你若是为财,念在你与沈三夫人往日的情分上,我也不是不可以让你如愿,只要你拿了银钱离开晏城,不要打扰他人平静的日子。”
泽思远搁在桌上的手握成了拳头,泛白的手背足以显示他心中的情绪,不过他克制得很好,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秦将军请回吧,我没想过打扰到谁,我只是个来晏城开一家小铺子营生的生意人,碰巧只会做一种点心,碰巧承蒙沈三夫人喜欢吃罢了。”
他垂下眼帘,语气里有着不易察觉的苦涩:“你也不必提防我,若我想做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
沈鸾这才放下茶盏:“这话我是信的,母亲曾想见一见做点心之人,只是你总是找了借口避开,看着也不像是欲擒故纵,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现在做的这些为的是什么呢?”
“不为什么,到我这把年纪还能为什么?只是怕晏城没有金铃炙,想看她过得再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