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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就在此时,大戏终于开锣,张鼎也将注意力都转到了眼前的戏台上。
“无限春色在谁家?五陵裘马乐少年,万紫千红景无边。长安作客春愁重,蝶飞花舞兴意酣。
………………
院内有个姓苏的姑娘,天姿国色,娇小玲珑,不长不短,不肥不瘦,年方一十六岁,还是没有成人儿的一个清倌呢。”
过了一会儿,只见一身穿红衣,身体苗条,柔软却有力的花旦款款小步走上台面,她身形优美,浓重的妆容也遮不住她的容颜,连张鼎都将视线集中在了此人身上,更别提其他人了。
“原来是玉堂春啊。”崔语棠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他手指随着锣鼓节奏而动。
“玉堂春是说前明吏部尚书之子王金龙留京代父领承恩俸,一日至平康遇苏三姑娘,二人—见钟情,金龙为苏三赠名玉堂春。时逾一载,王床头金尽,被鸨儿数九寒天赶出院门。苏三得知,风雪中私奔关王庙赠银,勉其返乡攻读,以求上进。王返乡途中遭强人打劫,又得苏三再次资助,乃去。
王金龙去后,苏三拒不见客,虽经鸨儿诱骗、拷打,她矢志非王金龙不嫁。鸨儿无法,乃将苏三以斗金身价卖予洪同客商沈燕林作妾。至其家,沈妻皮氏生妒,串通奸夫赵监生及丫环春锦,作药面欲毒苏三,不意反致沈燕林身亡。皮氏等反诬苏三毒害本夫,贿通县令,将苏三问成死罪。
王金龙得中状元,上封八府巡按,至洪洞,见有“苏氏谋害本夫卷”案一宗,便提至太原会同布、按二司会审。苏三冤情大白,皮氏等就地正法。王金龙与苏三得以团圆。”
商季威看得非常兴奋,想他作为大族长子,曾听过不少的戏,可惜自他加入凤翔军之后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正事之上,所以已经很久都没听过戏了。虽然秦腔不似他之前听得豫剧,但都是中原官话,商季威听的很是兴奋,他还不断的对张鼎小声讲解大致剧情。
直到张鼎、崔语棠等亲卫怒视他,他这才闭上了嘴巴。
“这花旦唱得真不错啊,叫什么名字。”
张鼎听着花旦甜如浸蜜的嗓音,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段,不由得鼓起了掌。
“启禀贵人,这花旦是我的大弟子,名叫于青姝,是我从小收留的,和我的女儿一样,她今年刚刚二十岁,是我的得意弟子。”
班主轻声为张鼎介绍了一番。
“好,唱的很不错,来人打赏!”
张鼎左手捋着胡须,右手甩了甩命崔语棠拿出十两银子扔到了台上。
于青姝见银子落上台面,却不去捡,而是对着张鼎温婉一笑。
“哼,臭狐狸精,我看咱们提督在外边久了,没个女人,现在估计是忍受不住了。”
崔语棠见两人眉目传情,不爽的冷哼了一声,趴在商季威耳边对他说道。
“你这莽夫这次倒是说对了,色乃刮骨钢刀,咱们主公啥都好就是太好色,不是君子所为。”
“唔---”崔语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鼎的死亡直视吓得停住了嘴。
商季威倒是颇为镇静,他趁着周围人鼓掌叫好自己也开始鼓掌,装作自己什么话也没说过。
“哼,两个王八蛋,还特么嘲讽我,看来是平日里太惯着他们了。”张鼎被打了个岔,转头看向台面却发现第一幕已经结束了,于是不爽的伸出左手对着崔语棠使了一招掏鸟,再伸出右手掏向商季威,却被他警惕的捂住了档。
“第二幕,战保定!”
正在张鼎报复之际,于班主的弟子小头在台上大声唱名,所以他就放了两人一马准备继续听戏。
由于刚才是一出文戏,第二本自然是武戏。
只见于青姝又换上一声衣服,跑出来演起了将军。
“张啊定邦,老夫与你南北夹击建奴,可否?”
“老将军放心,我自不惧建奴军势!”
“噗。”
正在听戏之余喝水的张鼎突然被台上的内容惊讶的喷了出来。
他没想到这折子戏的内容竟然是他在保定激战建奴的故事。
“额,这、这是谁写的戏啊这么夸张。”
张鼎看着这戏渐渐的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自己在戏中竟然抓了多尔衮准备斩首,让他确实没有想到。
“哈哈哈,节度使,你的英名还真是大呀,都传到四川了。”
商季威笑着说道,要知道此时的建奴军纵横黄河南北,打下了所谓不可敌之话。
但是却在顺军这里吃了不少钉子,而张鼎就在这些战役中贡献了很多力量。
此前江南的文人没经历过建奴铁蹄,倒是颇为不屑,觉得一群关外野人有什么厉害的地方?不就是朝中阉党还有边将为了贪污军饷搞出来诈骗朝廷的吗?
谁知道当建奴真的打到了淮河流域,江南的文人这才反应过来。
所以一些心向起义军的文人就偷偷创作了不少大顺军激战建奴的折子戏话本,被各地戏团纷纷翻唱。
尤其是在起义军占领的地盘,这出折子戏就是于竹本人在重庆府与一喜爱戏曲的儒生学的。
虽然张献忠与李自成敌对,可对于这些折子戏他倒也没什么意见。
“季威啊,我发现这法子倒是颇为可行啊,今后咱们也得搞一个衙门专职宣传我凤翔军的事迹。”
想到这里张鼎也不注意戏曲了,而是在心中默默盘算了起来。直到大戏唱完,他都在思考。
他一路走回房屋,出口向商季威讲述他的构想,准备让太史台先将这摊子搭起来。
商季威习惯了张鼎的这种行为,急忙点头确认,并拿出了纸笔记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