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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喧瑶很满意她的表现,以为她是被自己的美色给迷住了,小腰扭的更妖娆了。
西北风沙大,昼夜温差也大,所以萧天爱和所有的西夏人一样,脖子上围着一圈白色纱巾,遮住大半个脸,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来。
此时因为惊愕,瞪的更大,随着师喧瑶转动着眼珠,添了几分活力,更显的年轻,师喧瑶早就听说,建造汉城的,是个年轻人,今日一见,比她想象的更年轻。
年轻好啊,年轻人更爱美人,定力不足,师喧瑶有五分把握,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肖城主,真是年少有为,久仰久仰,今日一见,果然英雄出少年,让人仰慕,快请坐,今晚上本后亲自招待肖城主,陪肖城主好好喝两杯,咱们不醉不归啊。”
师喧瑶说着,还伸手抚摸她的心口,保养的纤细嫩白的手指,若有似无扫过她的鬓角,暧昧的气氛,陡然浮现。
伺候的下人,准备好酒菜,行礼退下,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哈哈……”
萧天爱实在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身子都软了,歪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身子来。
这简直是她活了两辈子,遇到的最好笑的事儿了。
师喧瑶被她笑的莫名其妙,有种不妙的预感,渐渐沉下脸来,这么大笑,实在是对她的不尊重。
“肖城主,你笑什么?”
萧天爱止住笑意,道:“笑你啊,你不觉得自己很好笑吗?
哎呦,我做梦都想不到,西夏国后,居然是你。
你说你做国后就做国后呗,人往高处走,这也没什么的。
可你把自己弄的人尽可夫,跟青楼女支女似的,你是在自暴自弃,还是非要给赵无疆戴绿帽子?
不过,你觉得他会在乎吗?”
师喧瑶心脏猛烈跳动,那个男人的名字,只提一下,她就难以遏制心中的仇恨。
她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被他给害的。
“你到底是谁?认识我吗?”
萧天爱擦一擦笑出来的眼泪,怜悯地看着她,让师喧瑶极为羞恼,她在可怜我?
“哎,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我怕你恨不得当场自尽,那我作孽可就大了。”
师喧瑶不信:“肖城主真是会说笑,你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这样哈,咱们也是老熟人了,能在这儿遇到,也是缘分。
只是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萧天爱缓缓解下脖子上的白围巾,露出一张笑意盈盈的脸来,原本圆润的下巴,变尖了,鼻子好像也挺直了些,明明还是熟悉的五官,却更有立体感,更漂亮了。
因为上过战场,多了些杀伐凌厉之势,冲淡了女子的柔美,有种中性的美,明明还是那个人,气质却有了极大变化。
师喧瑶瞳孔锁紧,犹如针尖儿一般,比萧天爱看到她,还要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怎么呢?
你是萧天爱?
不,绝对不是,你不是死了吗?
烧死在坤宁宫里,尸骨都烧成灰了,你只是长的和她像而已。
你说,你到底是谁?”
与其说师喧瑶不敢相信是她,倒不如她不肯承认。
她以为自己赢了,就算没有得到赵无疆的心,可她萧天爱也没得到啊,起码让赵无疆深深记住她,一生都忘不了。
每次想起赵无疆那么痛苦,她就感到快意。
可现在,萧天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那么她所有的得意,畅快,岂不是一场笑话?
随即她脸颊烫红,犹如红布似的,她刚才做了什么?
居然在勾引萧天爱?
她最大的仇人?
深深的羞耻感,将她淹没。
萧天爱欣赏她不断变化的脸色,还不忘吃点儿酱牛肉,添些味道。
嗯,西夏厨子不行,酱的牛肉味道不大好。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瑶嫔?瑶美人?师小姐?还是国后娘娘?
啧啧,您这马甲也不少啊!”
师喧瑶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面色冷下来,“哪儿比的上你皇后娘娘玩儿的高?
以前我不服你,只会哭唧唧装好人,迷的赵无疆团团转。
现在我倒是对你刮目相看,堂堂皇后,你都能弃之敝履,别人倾尽一生得不到的东西,你倒是狠下心来,说不要就不要。
你这样子,赵无疆,他知道吗?”
萧天爱翘起腿来,霸气顿显,摊摊手耸耸肩:“他知不知道,跟我好像没关系吧?
你大概搞错方向了,是我,不要他赵无疆了,他跟自己的江山过去吧。
不是他赵无疆不要我,信不信我勾勾手指头,赵无疆哭着喊着求我回去呢!
倒是你,让我挺意外的,曾经的第一才女,混成这样,啧啧,师家祖宗的棺材板压的住吗?”
师喧瑶不服:“萧天爱,你大概忘了吧?
不管你承不承认,我已经嫁给赵无疆,是赵家的人,要说丢脸,丢的也是赵家的脸面。”
“切,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连个妃都不是,一个小妾,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得自己是赵家的人?
你倒是想贴上去,赵家祖宗不认呐!”
师喧瑶气的要死,杀气浮上心头:“萧天爱,你别太得意,别忘了,这是我的地盘。
你瞧不起我人尽可夫,今天我找十个男人上了你,看看你能比我,干净到哪里去?”
“啧啧!”
萧天爱丝毫不怕她的威胁,“还是这么的恶毒,像你会做出来的事儿。
不过,你别忘了,我现在是汉城城主,是你邀请我来的,我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试试?”
师喧瑶眯起眼睛,“哼,一个小城池而已,西夏几十万人,我会怕了你?”
“你是不怕,不过断了所有人的财路,你也休想有好果子吃。
当然,你想着鱼死网破,非要弄死我,也不是不可以。
来吧,动手啊,让我看看,你在西夏辛苦卖身,有多少人唯你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