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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刚刚还有件事情,想问问莺儿!”,刚刚光顾着说笑了,姜麒差点把正事忘了,直到准备借故离开,不要打扰两个情人谈贴己话之时才想起来。
“兄长请说?”来莺儿也不扭捏做聆听状。
“听说昨日查抄了揽月阁后有一批舞姬无处可去,正徘徊在这府外!想来这些都是苦难人家的姑娘,如若她们愿意留下,麒想请莺儿挑选出舞技出色的舞姬、乐师组成一支队伍,由莺儿出任礼乐长,人数无需太多,五十人左右便可。”
“当然这些人以后名义上都不会一般的歌姬、舞姬了,她们将是登记在册的大汉士兵,军饷将按照等级发放,比如这礼乐长便按照屯长的三百石发放,平时她们也要按照士兵的要求对待,除了训练不同外其余皆相同。”
“至于做什么,当然是发挥她们的优势,在大军胜利、或节日时用她们的音乐、舞蹈来鼓励、祝贺我们的将士。其余剩下的如若还愿意留下,可组成另一支队伍,当然这就与歌舞无关了。她们将跟着医工长学习简单的救治伤员,之后会待在医护营中救死扶伤,她们将是一群特殊的士兵,我们可以叫她们护士、、、、、、”
姜麒滔滔不绝的说出,刚刚听到有很多的舞姬无家可归后,脑海中冒出的奇思妙想。
不过姜麒这一开口,直听得来莺儿、太史慈云里雾里的,最后花费了半天时间才解释清楚。
原来就是让那些无家可归的舞姬参军,其中才华出众的舞姬、乐师参加一支最特殊的礼乐队,主要的用途就是用舞技、音乐鼓舞士气。而另外之人加入医工队,帮助医工们救治伤病员,成为第一批姜家军的女护士。当然有一点讲的很清楚,这些参军的女子皆是战士,而非慰劳士兵的军妓。
听完姜麒的初步构想,来莺儿心中便活跃了起来,她知道如今哪怕做了这易阳侯的妹妹,没人敢在对她胡乱议论,可这舞姬的身份一样会伴随她一生。不但是她,就是她那些一同在揽月阁待过的姐妹皆是如此,一辈子打上贱民的标准。
不过如若真的能成为上述所说的一样,那她们的身份就不一样了,做了姜家军中的士兵,她们就彻底洗清了身上的污点,哪怕是当兵的名声并不是太好,但不管怎么说都是为国效命、保家卫国将士。
正如姜麒所料,在来莺儿解释清楚他的想法后,那些无家可归的舞姬、乐师留下了八成,合一百二十三人。
其中按照预计,来莺儿很快就挑选出了舞姬最好的二十名舞姬、三十名乐师,组成了最特别的一支汉军队伍。而剩下之人也很快送去学习,如何治疗简单的疾病、刀剑创伤、照顾病人等等,医护士兵该干的活计。
不过姜麒也清楚,这些娇滴滴的小女子成为合格的士兵,那没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所以在这次大军开拔的时候,姜麒根本就没有考虑带上她们,只是随便吩咐了下留守的赵风负责训练便没去理会。
至于赵风如何将这些莺歌燕舞变成战士,那就要看他赵风的能力了。当然这倒不是姜不想理会,实在是时间太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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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入大地,露珠儿依依不舍的沿着翠绿的嫩叶划落大地,溅起一片片透明的阳光,在一片金黄色的喧哗中,迎来一个不再潮湿的黎明。
清晨的天空里沁着微微的芳馨,夜雨涤尽了一切的尘污,连带着将刚刚初开的桃花清香也渲染开了,随着风儿的飘溢,飘进了每一个呼吸的毛孔之中。
迎着初升的金光,一支身着红色征袍的汉军,正踏着复苏的大地有条不紊的迅速集结。
那火红的战袍、黝黑的铠甲、冒着寒光的刀剑,此刻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威武不凡。这些士兵仿佛一下成为了披着金光的天兵天将,开向远方。这支军队并未是其他,正是即将点将出征的姜家军。
尽管如今的姜家军约合两万人马,但在整个集结的过程中,除了兵器与铠甲的‘叮铛’声,就只剩下偶尔鸣叫的战马咆哮了。
那整齐的军容、严明的纪律,无不显示着这是一支百战的精锐之师,或许是受到姜家军那威严的军威影响,那些早早过来送行的亲属、被大军吸引而来的路人,都自觉的停留在了百步之外。
巳时一刻,随着一个个光着膀子,身高过丈的大汉挥动手中儿臂大小的鼓槌,点将台上一人多高的战鼓同时炸响。
早已准备好的上百号角随即迎天长啸,响彻云霄,鼓号之声一起,一时间惊起一片肃杀之势。整个过程持续了近一盏茶的时间方才结束。
“镇北将军到、、、、、、”随着鼓点的落地,不远处的官道上响起了高呼声,那突起之音引得旁观之人侧目连连。
官道上整齐的行来一队兵马,为首的是由三架高大战车组成的车队。
首车由四匹黑的发亮的骏马牵引,一身亮银铠甲的姜麒安坐其上,手杵宝剑目不斜视威武不已。
紧跟其后两车位于左右由双马牵引,不过战车上并未坐人,而是拉着两根三丈高碗口粗的旗杆。
位左的旗杆上此刻正飘荡着一面丈长的殷红王旗,王旗所书一个大大的‘汉’字。而与之对应的另一辆本该挂领军将领姓氏旗杆的战车,此刻却空空无己。
与围观之人不同,听到报名声,所有姜家军的将士回应呼声的方式并非回头,而是整齐的抬头挺胸目不斜视,那整齐的动作,不禁让他们身上的铠甲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很快缓缓行进的战车停在了点将台一侧,车一停,安坐其上的姜麒敏捷的站起身来,随手将宝剑扣在腰间,手按剑柄龙行虎步的走上高高的点将台。
走上点将台,姜麒并未慌着说话,此刻手按宝剑的他如同那泰山之上的劲松,挺拔的站立于上,一双深邃的双瞳目从左到右,依次扫过面前那遮天蔽日的威武之师。
眼光到处,那些士兵无不将胸膛抬得高高的,深怕自己丢了姜家军的面子。
“告诉我,你们是什么!”半响后姜麒朗声道,那发至肺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传向四方。
“汉军、汉军、汉军”听到姜麒的提问,在场之两万士兵整齐的回答道,那刚劲有力的声响震耳欲聋,足以震慑四方宵小。
“我们的职责是什么、、、、、、”
“保家卫国、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站在点将台的姜麒满意的点点头,在台上迈开步子左右踱步,再次开口道:“不错我们是汉军、保家卫国的汉军,当我们穿上身上的铠甲,拿上兵器后我们便不是普通之人,我们是一群将为了大汉、父母、妻儿安宁舍生忘死的汉子。”
“或许有一天我们会战死沙场、喋血边关,但我们为了百姓安宁我们死得其所,哪怕将来我们只是路边一抹枯骨,可我们所做之事将无愧天地、无愧那些为我们提供军需的大汉百姓。”
“如今西北狼烟再起,正是我辈报效大汉之事,为了不让边关百姓被杀戮,家中妻儿老小将来不被异族蹂躏,兄弟们告诉我该怎么办、、、、、、”
“杀、杀、杀!”回答姜麒的是三声震天喊杀声,这声音道尽在场所有好男儿的决心,不管是为了家中老母,还是待养的妻儿,他们都必须紧握手中宝剑钢枪,哪怕马革裹尸终不怨已。
声音停歇,姜麒继续不急不缓的说道:“想当年那些西北蛮夷无家可归、祈求我大汉一地苟延残喘。我先帝仁慈,将其安置,可谁知其狼子野心竟乘着我大汉内乱之际南下叛乱,杀戮我边民、强抢我姐妹,作为男人、汉军,我们不能再偏安于此。”
“昔日我霍嫖姚封狼胥山,单于夜奔。班定远投笔从戎,以三十六骑平西域,那时无不打出了我汉军威风。时至今日,百年之后,我辈是否还能喊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豪言壮语哪!兄弟们请告诉我、、、、、、”
“虽远必诛、虽远必诛、虽远必诛”
被姜麒鼓动,这下不但是在场之汉军,就是一旁围观之人都迎着姜麒,喊出了这百年前大汉最引以为傲的口号。
“好!那今日我等就用身上的一腔热血染红战旗,将来我们要让战旗飘扬的地方,再无宵小敢逾越,要让那些蛇鼠两端的蛮夷知道什么是天朝之威,要让我大汉百姓在战旗的照耀下成为最伟大的民族,要让我们子子孙孙都不再受异族欺凌,要让那些异族提及大汉之时皆瑟瑟发抖、、、、、、”。
面对激动的士兵、百姓,说到热血沸腾之时,姜麒都有些语无伦次,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话语带来的力量。
最后说着姜麒拔出腰间佩剑,左手掌握住刀锋慢慢拖动。瞬间手掌被锋利的刀锋划破,鲜血顺着指缝慢慢渗了出来。
台下捧着战旗的右护旗都尉张金,见此赶紧跑上点将台,单膝跪与姜麒一侧,双手将洁白的战旗举过头顶,任由姜麒那鲜红的鲜血慢慢渲染战旗。
待姜麒松开刀刃之时,他那殷红的鲜血已经将大纛上兽首染了个通透。
瞬间大纛上那只用金线绣成,原本还挺好看的麒麟,在他鲜血的承托下变得杀气腾腾,让人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