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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粘腻着的汗水,可不只是今天早上的,昨天晚上淌的更多,某个不知餍足的,直到把她折腾的哼唧一声的力气都没有才舍得放过她。
孟白云想到龙傲寒,心里就开着五颜六色的小花,倍儿滋润荡漾。
转头向苏儿:“竹蕴公子什么时候走的?”
“奴婢不知道。”
也是,龙傲寒鲜少走正门进出,来去也总是挑着不引人注目的时间。
孟白云进屋,脱了外套,坐着吃东西。
苏儿和几个丫鬟,进进出出送水,放了满满一桶,孟白云吃饱了,消了一会儿食,就进去泡个了澡,舒坦。
靠着浴桶的边缘昏昏欲睡,苏儿又来了,说是有马车在门口,说是什么三爷来接孟白云的。
三爷是谁,孟白云当然知道是谁。
“让他等一盏茶。”
“恩。”
苏儿出去,孟白云掬了一盆水,往脸上扑了扑,起身,擦干身体,换好衣服,又拿干帕子擦拭了长发,就顶着半湿的一头散发上了马车。
不是去驿馆,一路走了多半个时辰,到了白塔湖边上。
这一出,春秋尤为热闹,如今夏天,热浪扑面,也只有寥寥几个闲来无聊的渔翁,在岸边垂钓。
孟白云搜寻了一圈,没看到炎泓懿,来喊她的人对着东南方向指了指:“三王爷在那等您呢。”
那是一座小屋,孟白云要是记得没错,那应该是一个茅厕吧,为那些春游秋游的人建的方便之处。
她走上前,果然一股臭味扑鼻,那人道:“王爷在里头,您在这里稍后吧。”
孟白云很是嫌弃,背过身。
等了有个一炷香时间,也没见人,她意识到被耍了。
果不其然,远处一个钓鱼翁站起身,对着她笑的前俯后仰:“孟白云,你披头散发的和个女鬼一样站在茅厕门口干嘛呢,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茅厕鬼,上茅厕掉进去熏死了,因为太臭了没法投胎转世,只能永永远远站在茅厕边上,徘徊又徘徊?”
幼稚鬼。
孟白云不受激,嘴角一勾:“王爷怎么从那出来了,感情这茅厕下面挖了一条道,您还和粪便一起,给冲到了那啊。”
这下,对面的人不笑了,轮到孟白云笑的脸上要开出朵花。
“孟白云,果然和你说话最是有趣。”
那不笑的人,羊癫疯一样又大笑起来,上前丢给孟白云一瓶水:“放心喝,绿豆水,乳母怕本王中暑特地让本王带的,不是本王顺着茅厕道儿出来的时候顺带灌的尿。”
“噗,那那边竹盒子里放的应该也是吃的,不是你冲出来的时候顺便挖的粪吧。”
“那你就说错了,那玩意和粪也没什么区别。”
他说着折回去,打开,顿然一股臭气熏天,臭豆腐,什么恶趣味,这种比茅房还臭的臭豆腐,孟白云此生也是第一次见识,臭的她觉得刚才茅厕边上的气味都是小儿科了。
“尝尝。”
“不吃。”
“这可是你的损失,这是我们特地从京畿(ji)带来的。”
京畿,南楚的都城!
孟白云在就听说那里的臭豆腐是一绝。
京畿特色,还真有点馋了,吃了一块,真香,忍不住要去捏第二块,那人却小气的收了回去。
“拢共带了这么些,你要喜欢,和本王回京畿,你想吃多少,本王让御厨房做多少。”
还是谢谢他的好意了。
孟白云一屁股坐下,头顶是烈日,她也不怕晒黑,养着脑袋看那个吃臭豆腐吃的津津有味的人,越发的笃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人就是个傻禽兽。
看上去残暴恶劣,其实心思却很简单,像个臭脾气的小孩子。
孟白云这么一想,就想到百里宗,不知道怎么,觉得这两人要是凑一起,指不定能把整座长安城都给拆了。
“你也不怕晒啊,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女人,说话粗,行事举动更粗,这么烈的日头,本王都害怕晒秃噜皮了。”
“补钙。”
孟白云两字,对方也没听懂。
孟白云也没解释,躺了下来,头发已经全干了,这会儿已经流汗,发根那又细细密密的湿了一大圈。
炎泓懿在她边上坐下,细细打量着她,见她眯着眼睛很是享受的样子,心底忽然就很柔软,一伸手,远处就有人抬着巨大一座可移动的木头房过来,也有人喷着无数的冰盆来,房子一罩,盆子一放,纵然这样日头毒辣辣打下来的河边,也凉快的瞬间进入了秋天。
“舒服吧。”
他在她边上躺下,手枕在脑后。
“挺舒服,只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真的好吗?”
“本王要想动你,你不罩这么个东西了,也是怪了,本王见到别的漂亮女人,就一个念头,上了她,可是你不同,本王对你没半点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