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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世界什么都会发生,我不知道很合理。”
“……”
祁烟一问三不知,再问她就纯瞎编。
钟善后面的话被堵得不上不下,卡在喉咙里差点没把他噎死。
钟善怎么可能看不出,她就是在胡乱搪塞他。
他聊不下去了。
——聊不下去也必须聊!
他整理思路,把从一开始见面祁烟所说的话,细微的变化联系到一起,似乎隐约触到真相。
许久后,钟善再次抬起头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
一语道中。
祁烟的眼帘完全掀开,这一刻,钟善心如同被浸进春寒料峭中的潭水里,凉得刺骨。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是什么罪?偷税漏税吗?”商人最容易犯的就是这些经济罪。
祁烟头抵着成半拳的手掌,眸光淡淡地回视他:“不是。”
有她这句话,钟善更加确定,他攥紧手心,迫切道。
“他现在在监狱里?”
祁烟在交叠大腿上的食指点点:“还没判。”
还没判……
那就是在看守所。
钟善大学在b国读的法律,对国内的司法流程也了解。
不知钟辰军出于什么心理,估计是像他取得这个名字一样,走上正轨。
钟善,钟善,忠于良善。
可笑至极。
祁烟收回停在他身上的目光,谁也看不到她敛下的眸色是怎样一副光景。
“什么时候判?你知道大概多少年吗?”钟善接受的很快,“这也有必要瞒着我?到时候我回来探监就是了。”
他想当然的以为不是什么多重的罪。
毕竟他的父亲,他最了解,和蔼可亲,可能会做错事,但绝不会太严重。
对此,祁烟淡笑不语。
“你怎么又不说话?有问题你就说出来!你又不是哑巴!”钟善眉头皱得很深,无源头的不安包裹他。
“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祁烟说。
似是而非的话,钟善听够了。
“你就不能直说吗?卖关子很有趣?”
他望向祁烟,后背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又是……又是这种古怪的眼神。
好像在可怜,又好像漠视。
“现在还不到你该知道的时间,”祁烟徐徐道,“等等吧。”
等钟辰军执行死刑,等所有人落网,等没有利益牵扯,自然没人会去阻止他去探寻真相。
“……”知道父亲在看守所,钟善不知是该提心,还是该松口气。
又过去两个小时,舷窗外残阳染红云层,洒下大片大片的金光。
沉默半晌的钟善突然叫住机组人员,要了纸笔。
伏在桌边写下几串信息,写完后,他晃着墨迹未干的纸,对半眯眼的祁烟道。
“我爸的钱都是非法所得对吧?”
祁烟颔首:“对。”
“你是警方的人吗?”他问。
“不算。”
“……”
不是‘不是’,是‘不算’。
钟善把纸片递给她,在祁烟睨他十多秒后要接时,他又撤回手。
“我可以把账户信息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