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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因树敌太多,以至于被血洗了,一大家子只剩下这兄妹两个相依为命。
杨克坚对这个唯一的亲人那也是疼爱有加,给了她兄长的保护,同时也给了她父亲般的疼爱,真正做到了长兄如父。
既然爱就会宠,一宠就被惯的没边,要星星不敢给月亮,久而久之这大姐大就成了坨子山的正真的老大。
危机时刻不容多说,那两个猛兽依然紧追而至,大家继续逃亡。
天色渐暗,大家都已看不太清路线,导致速度越来越慢。
雪遁兽的视觉似乎不受天色的影响,它们在雪下更是不依靠视觉。
不太科学的分析,雪盾兽长长的胡须极有可能是触须,它们在雪下很有可能靠触须洞察到猎物的位置。
雪遁兽又跟大家周旋了一阵子,就像鬼影子似的,时来时去的。
奇怪的是很长一段时间雪盾兽没再出来,极有可能是“鸣金收兵”了。
大家又走了一会儿,天空已经出现了如烧饼形状的月亮,月光洒落到雪面上,月光与白雪相结合,山里顿觉犹如白昼。
晚风凛冽,越刮越大,摇晃着树影让人心里发寒。
大家深一脚浅一脚踩出了一道雪线,雪线蜿蜒,看上去有一种水墨画带来的美感。
索八见大家都累得疲惫不堪,一个个“唉呀妈呀”的叫苦不迭。
他回头看看也没有雪遁兽追上来的迹象,应该是到了安全地界。
索八对单若水说:“雪遁兽应该没有追上来,大家都太辛苦了,我们休息一会再走吧?”
单若水点点头说:“可以,不过都要集中点休息,吃点干粮;喝点水,切记莫要单独离群。”
小墩子一听可以休息了,“扑通”一声躺在地上了,掏出干粮就往嘴里塞。
其他的喽啰、庄丁也纷纷停下原地休息,有的效仿小墩子躺在雪地上。
有的背靠着大树,背靠大树挡风又解乏,有的两三个挤在一起互相依靠着取暖。
不管什么样的休息姿势,总之都没忘记补充能量,“嘎巴嘎巴”嚼干粮,拔掉水葫芦盖子大口大口的灌水。
馒头都冻得邦邦硬,按理说需要用火烤烤再吃,但大家都太饿了索性掏出来就开啃。
水为了防止冻成冰坨子,提前往水里勾兑了少许的烈性白酒,虽然喝着口感不太好有点酒味,却能解渴。
单若水与师妹何秋晚共靠一棵榆树下,何秋晚仰头看着星空。
柔声细语的问单若水道:“师兄雪遁兽还会追上来吗?”
单若水低声说道:“应该不会了吧!否则早便追上来了,很多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域的,一般都不会跨界。”
单若水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一下师妹,紧张的弦不至于总绷着,绷久了会断的。
而他自己却丝毫不敢懈怠,他摘下身后的紫荆扫魔剑,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耳朵一旦闻得一丝风吹草动,便可起身拔剑斩妖魔。
何秋晚坚信不疑的点点头,她对师兄的依赖与感情,远远超越了师兄妹的这层关系。
这些年走南闯北相依为命,二人未有过一丝越雷池的行为。
在何秋晚的心里她的师兄就是她情感的归宿,这个男人的肩膀她是要依靠一辈子的。
何秋晚是一个内向腼腆的女子,绝对不会主动用语言的方式向师兄表露情愫的。
而师兄单若水天生是个呆板木讷的人,又一心向道,似乎不太解风情。
这个道士大概是彻底绝了儿女情长的脉搏,即便是面对何秋晚这样一个动人的姑娘,他也没动过心,虽然是对师妹照顾得无微不至,却也仅限于兄妹之情。
单若水总给人一种清高、孤傲,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的内心是那么难以触及,更难以让人琢磨,谁也看不透他的想法。
倒不是他隐藏的深,而是他本就非凡之人,他更像个隐士,他也该是个隐士,他本就也是个隐士。
只是人类需要他,他无法再隐了,便重现了江湖,大隐隐于江湖。
何秋晚也隐约的看得出,单若水对自己的关心是兄长对妹妹的关爱,没有恋情只有亲情。
这便迫使何秋晚心里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这也是她最不喜欢的感觉。
哀莫大于心死,有时候单若水令何秋晚心灰意冷。
何秋晚眼神若水晶一般晶莹剔透,常常对师兄满是憧憬即刻又转为失落。
索八坐在一棵树下,偷偷看了何秋晚一眼。
何秋晚正满眼深情的看着单若水,眼神里满满的是爱,对于索八而言是可望不可求的,她那一汪秋水足够令索八再疼五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