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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陆千帆！”
“小人陆千帆！”
“还我萧女神！”
陆千帆站在台子上，总觉得自己像是反动派。虽然之前觉得是乐柠月在坑他，但是现在想来，更像是校方有人在故意针对陆千帆，想要给他泼脏水一样。他挠挠头，心想：“这是铁了心要送我上热搜吗？”
“咳，各位，稍安勿躁。”陆千帆清清嗓子。他刚准备说话，就被从天而降的脏水淋了一身。塑料桶还稳稳当当地扣在了他的头上。
从刚刚开始就如此戏剧化的进程，已经让陆千帆想要去四周找一找，看看有没有哪位导演在拍戏了。
“可算逮到你这个带头的了！大半夜有没有一点公德心！在这儿聚着鬼哭狼嚎，是给你爹哭坟呢吗！一帮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崽子，是不知道怎么当人是不是！大半夜的，再不滚回去睡觉，老娘就报警了！”
陆千帆悄悄掀起水桶，眼睛向公寓楼上瞄着。真没想到，公寓楼中竟然住了这么一位人物。这泼妇骂街的本事，让陆千帆默默地竖起了大拇指。
被这位大妈以一敌百式的口水轰炸以及不远处的警笛声，楼下的人立即就散了。
但是，这场闹剧并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从浴室出来后，陆千帆一边用浴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电脑上的信息。片刻之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萧苒苒说：“所以，刚才楼下的那群人中，领头那十几个人都不是参加考核的学生？”
瞟了萧苒苒睡衣下的大长腿一眼后，陆千帆说：“就是有人要故意搞我。不过，从学校的论坛上看，似乎所有看起来会投机取巧的学生都被针对了。”
“你还知道你是投机取巧啊？”萧苒苒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说：“所以，是校方故意的咯。”
陆千帆点点头，说道：“校方的意思很好猜，多吧就是想让我们成为风口浪尖上的焦点，然后在选拔赛找不到任何机会吧。要么凭实力晋级，要么趁早滚蛋。毕竟每次考核大会的奖励有限，必须要给到刀刃上——校方会纵容这些闹剧，多半就是这个目的吧。”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陆千帆耸耸肩。他一屁股坐到萧苒苒身边，说道：“我哪有办法？学校要整我，我只能逆来顺受了。”说着，他就挤眉弄眼地做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对萧苒苒说：“苒苒，我被人针对了。不能和你组队了，你都不安慰我一下吗？”
看着陆千帆可怜兮兮的样子，萧苒苒确实有些心疼——假如，陆千帆的的头没有靠向她的胸口的话。
抱枕砸在陆千帆的头上，萧苒苒气鼓鼓地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陆千帆呵呵一笑。他倚在沙发上，说道：“苒苒，这事情牵扯到你，我就已经很正经了。他们怎么针对我无所谓，但是——”
萧苒苒说：“以前，这个台词很帅，现在，这个台词很油。”
“这你都觉得油腻？那在你心里什么算帅？难不成是那种深沉成熟的青叔？你等我试一下啊……”
什么算帅？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萧苒苒当然不会把答案告诉陆千帆。她浅浅地一笑，说道：“放弃吧，你没机会的。”
“诶？”
“已经到说圣诞节快乐的时间咯，你还不睡？”
“这么晚了啊。”陆千帆从沙发上跳起来，说道：“这就睡、这就睡。”说着，他就打开了萧苒苒的房间门。
“你干什么！那是我房间！”
陆千帆歪头看着萧苒苒。“你不是邀请我来你床上睡的吗？”
“你给我，滚！”萧苒苒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把答案告诉陆千帆了。
第二天，当街上的年轻人们还沉浸在圣诞节的氛围中时，陆千帆已经彻底进入了恶魔模式。
“想教训苒苒女神的异性室友、想在期末考核大会前减少一个竞争者、想揍死我吗！敢想你就来！只要你有考核资格，交付十元报名费，就能一对一挑战全民公敌陆千帆！圣诞大酬宾，不论输赢，好礼相送！”
突然出现在操场上的擂台吸引了不少学生的注意力。当他们还以为这是哪个社团的圣诞活动时，陆千帆却戴着一顶圣诞老人的帽子，拎着大喇叭在台上卖力地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来啊，打我啊！”
“我靠！这么狂！”
“这小子和萧女神住一间公寓就算了，竟然还！还挑衅！”
“我想打死他。”
“我也想，但是要交十块钱好亏啊。”
“为女神报仇，你还计较这十块钱？”
“说得对，交钱！打他！”
看着擂台下愤怒的人群，一块贴着二维码的牌子悄无声息地立了起来。
“一个一个来，扫码交钱，微聊、蚂蚁宝、现金都行！交钱取号！排队！排队！诶，你别插队！”方江举着牌子，在擂台下喊道：“都成年人了，能不能有点素质！插队那个，再插队就取消你的挑战资格啊！”
陆千帆站在擂台上，对台下的张远喊道：“张远！小彩灯还没接好吗？”
张远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几十米长的彩灯固定在了擂台上。他喊道：“你特么的搞擂台，要小彩灯干什么！”
“圣诞节大酬宾啊！没有圣诞树，我总得把彩灯准备一下吧！这种商业化节日，营销的关键就在诱人打的折扣和良好的氛围，懂吗！”
楚天一说：“陆千帆，排队的人好几个了。什么时候开始！”
陆千帆冷冷地笑笑。“反正学校民风这么彪悍，那就别怪我乘机上热搜咯。”
“全民公敌挑战赛，现在开始！”
“陆千帆，纳命来！”
陆千帆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穿越到哪本武侠小说了。“注意气氛，兄弟。”陆千帆打了一个响指——四周顿时响起一阵“叮叮当”的儿歌声，舞台上的小彩灯也亮了起来，煞是好看，却也颇为滑稽。
“这真的是擂台吗？”张远疑惑道。
“促销舞台吧……”方江说。
陆千帆笑笑。这就是他要的“节目效果”，越特立独行、越滑稽古怪、越哗众取宠，他就越满意！越是如此，他的目的就越容易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