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时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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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暂且来不及联系青鸟。

现状愈加繁琐,他也愈发感到自己所能掌控的事态开始脱离控制。

于是,在那一切主动脱离他的控制前,他决定要主动抛起那一切。

“天御弗多斯拉姆阁下已经在里面等候。”

“辛苦了。”她点点头,见普罗的身影彻底在视线中消失,她才敢推开厚重银边的门。

赫尔墨滋今日所交谈的事,只能让本就不够信服他的人听见。

不大的会议厅,顶上、隔壁、窗台、走廊,或多或少印着用于窃听的魔术。赫尔墨斯早已对其勘测过存在,也顺便确认过数量。

足足十枚。

‘这样的数量,足以在人群中掀起波澜,令即将新起的领导者立足。’

新起?

没错,他决定让位了。

也许说法很奇怪,但对于即将得到这个位置的人来说,就是这个道理。

“赫尔墨滋,看来你有所发觉了。”

“毕竟我不是傻子……”赫尔墨滋顿了顿,转而凝视面前女王的双眸,“那些骚乱和针对我的言论,不得不说十分详细且合理。”

他甚至想说,毫无夸大之处。

克兰女王自和他合作的一开始就没有抱着真心。他知道,赫尔墨滋更是明白他的言论只有给毫无见解的傻子,才能起番效果。克兰的女王,自一开始就在排版如何夺下他的势力,甚至打算将他收入糜下。

好巧不巧,他偏偏不得不承认那日与女王的初见交谈——偷听的人,还有之后的平民们是傻子。

身份差距带来的阅历差距,死死的限制住了底层人民的思维发展。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两大党派顺风顺水的合作,于是冰释前嫌。对于赫尔墨滋的论想,更是在台下吵着“好”。

完全没有人可以联系到其中的局限性。

“你既然承认了你对群众的画饼,也是顺便准备承认你想要同归的行为吗?”

她冷眼相待。

赫尔墨滋最近的所为让她不得好过。

资金链断层,后方补给缺勤,军士士气下降。旧子德一块魔力矿物的开采队也被撤回。

军队的指挥也频频失误。在包围圈优势下,竟然因为不知另一队的偷进而遭到了反包围。负责阻拦、支援的九军,说是因为开饭而疏忽了?!

当然,这是普罗传来的消息。

其中的真相……有人谣传过基产军与其它宗教国军一并将克兰军和秀军围剿。

这不该如此。

但这无疑是发现她的目的后进行的报复。尽管天御弗多斯拉姆深深的有认知过,赫尔墨滋不该是如此无长远大局,且肚量狭隘的人。

把一切的投入和可能损失都拉下水——在战争的关键点退出领导的职位无疑是一种自爆。

这无疑是准备着让自己的棺材内尸骨无存,灌满涎水。

在这个时节替代他的位置,这不是克兰女王原本的打算,她没有绝对的自信命令一群队对共产谜之信仰的民众。赫尔墨滋所追求的共同的主义的弊端,完全显现本是在战争即将结束的时刻……只有那时才是她的资本该登场更替政权的时节,现在远远不到那时。

“不尽然。”赫尔墨滋淡淡道。

他低头望向地板,沉寂几秒之后,看向女王胸襟处一块勋章,“天御殿下,可以这样以敬意称呼你吗?”

“太突兀了。”

是很突兀。二者的对话进行也非比寻常的僵硬。

赫尔墨滋的打算是顺着女王的心意离开,他已经将称呼改为了对王室的简扼敬称。再顺水推舟,稍领导自己的军队思维,就可将两整个党派的心意统一,并以此融合基产党与杜鲁社党,加强战略实力。

……二人都沉默了一阵,各想各自的。

赫尔墨滋的顺承打乱了女王的思考节奏。纵使他再怎么的失去威信,再如何被人发觉他给予人民的希望一时甚至一世都无法实现,是简单易懂的空话。他亦是组建了一支军队,即便没有合适的理论指导,也爆发出了令任何国家都刮目相看的力量。

女王对此大量投资就是看上了这点。

只要有点信仰和光就极易控制的军队。拥有不俗战力和指挥力的军队——拥有极强本地优势的力量。

“我直说了吧。”赫尔墨滋认为不宜再拖下去。

锈军的行动虽然受到压制,但这份压制他并不是毫无代价取得的。

为了压制这无联合无胜算的入侵者,他必须作出长线的规划,并牺牲一些大家所期望的存在。

“我签订了十一份不平等条约,换取了我们军队在那些宗教和国家区域内外的行动。”

譬如,对关键通道的封锁。

他们讨要到的,仅仅是路边的驻扎权利。对于条约对象,绝不能对其进行武力和经济问题。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们到底哪来路子,能轻易穿越各国封锁打的敌人措手不及吗?喏,这是原因。”他将一挪白边封的纸甩在圆桌转盘上。

半圈之后,那挪纸在天御殿下的手中瞬间撕毁。

她的表情无比阴沉。

“干得不错。”

赫尔墨滋却是发出了这样的恭喜。

结果上看

不过天御不承认这些条约,她绝对会找到合适的机会将其一一扒倒。实在不行,只能反向缔造条约,用些恶心的话术,找些文字漏洞。用百般刁难的契约束缚住,那是最好也最恰当的选择了。

况且,看赫尔墨滋的意思……甚至不需要做到上述程度。

毕竟他一离开,这个党派也从此不再是基产党。

充满资本和压榨的主义——赫尔墨滋明白,当今的社会生产力顶多如此支撑。而更有效的生产方式出现之前,在国家富裕的程度足以让人民能一天吃饱两顿之前……

唉,他的军队自合作以来就是靠着资本投资才保证了最大化战力。

接下去该走的道路,是跳过封建直接到达资本。

社会共产太过遥远,至少此时的战争期间;至少此时对于受苦受难的人民而言,这是一条可见可触的道路。

拥有充分理论指导,适用性极强的道路。

也是为了所有人本希望的未来而建设的临时之路。

有魔力,有冒险者,有神明。这个世界的社会发展是畸形的。正因如此,才需要交给更加合适的人。

“打扫好屋子再请客,这是你说的。”天御冷冷望着赫尔墨滋,将一切条约以炙火烧灼。

这些纸条烧了没什么问题。本件在条约对象手里。

她只是慌了,想以火灼的魔法表现几丝自己的郑静。

无论表面再如何淡定,曾经再如何犀利的评价面前这赤发女子,她都不能在此刻保持冷静了。

这样的发展超出了她的控制。即便再如何以简明的语句应对了,她内心对于事态走向的发展是愈加恐慌。

赫尔墨滋的所为,很可能将一切都拽入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对了,我还要明确一下,零——那名称呼作银刃姬的冒险者早在三个月通过奈落离开了。”

这句话是说给所有监听者听得。

天御女王无论是早已得知还是默默推敲出这一信息,对赫尔墨滋而言没有影响。

他要摊牌的事情还多着呢。

把一切立足他身上的支点尽毁厚,无可依靠的人们自然会找到新的坐标站立。

“对于银刃姬这一关键战力的补充……”哪有可能再出现银刃姬那战略级别强度的人物?

是有的。

赫尔墨滋本人就是。

之后,他将以冒险者,以委托方式行动。

“您对此何感?”赫尔墨滋的嘴张了张,几个字欲要飘出,又被狠狠压回去,以更加深沉的姿态“姐姐?”

人的出身不是由自己决定,将上一代的错误搬到自己身上的行为,只是愚蠢的行为。

天御是如此认为,因而不准备背负自己父亲的政治抉择。不过对于正确的行径,她同样不放在心底。除非对自己有益,而父亲生前的一切所为对于她的发展只能说是遏制。

不管她对那样的一句话理解究竟如何,直白的说,她想走自己的路。

因此……

她知道,必然有人会去尝试父亲浅浅提过的设想。而这个人——她的弟弟,现在以女子的模样坐在她对边淡蓝沙发上。

“姐姐您,对地方的控制很好。一系列加强中央的措施都被您完善。包括我提出对地方贵族的再分割,您都对其进行了完善并加强……不过在此之前,明面上都是我颁布的措施不是吗?”

赫尔墨滋的下一步,是揭穿幕后之人的所为,证实他这个人明面领导者并无实用。

将实际的功劳举例出来,然后以几分歪理传输出去,那么民众就听信于他的姐姐了。

三人成虎,指鹿为马。再是施加小小的权威,散布对赫尔墨滋本人无利——当然是讨好天御的话语,这般如此的谣言。

亲属关系也可以加分。

“实施者与颁布者是两回事。赫尔墨滋……你现在绝对不能离开!那些平民一开始的信仰都在你身,我无法完全掌控!”

“那么你成为我就好了。告诉他们,我给予的希望对于这一代是空梦,而你是实在的救世之人。你的资本,相对容易令大部分人接受不是吗?掌控经济的商会想必也会支持你,不是吗?”

不去理解内核的模仿,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赫尔墨滋明白,他更是清楚自己对于社会主义掌握到了何种程度。

因此说是空梦,这不为过。

先是沉默。

天御女王扶着下巴似乎在沉思什么。她在思索着这一系列改变带来的可行性。

按道理来讲,此时她上位绝对不可能对溃散的政权进行掌握。

但……

“……没错。”天御如蛇蝎的眼眸闪过一丝幻光。

她本最担心的,是聚敛收财的力量在战争结束后式微。于是从暗面转明面,剔除赫尔墨滋的领导力,可再有一次大肆敛财稳定自我政权的机会。

并从此推广。

如若此刻开始转到明面,那结束战争后的资金来源是绝对的大问题。

那些商会本是不该如愿支持她,需要她付诸武力与财力才能征收。她是资本,但这一国对于当地——桃源境地二十一国发展长久的商会经济而言,只要被阻碍就难以崛起。

但……她再转暗面呢?

这不是做不到。

她只需要创造一些个意外就好了。

“原来如此……”她发现了,那些偷听者。

“既然你已帮我铺好道路,那么姐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还有,战争结束后,政权稳定后,我会给你一席职位让你慢慢改造国家。”

资本的更替是必然。

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本质,那名为“经济危机”,生产相对过剩的状态是难以避免的。

只要出现,那她会损失大量钱财。

那么,慢慢向稳定的社会主义改造,她所拥有的资金在彻底社会化之前……

呵。不错。

这番对话于此结束。

赫尔墨滋望着姐姐的背影,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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