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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抱着好奇心戳开头像图片,认真看了一会儿,认出图中的花是上次在他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看到的那盆。
唐游川之前的头像是一张云朵图,十分普通那种,一眼就看出是随便整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就换了,而且还换了这么一个红艳艳莫名骚的照片?
江棠盯着沉思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戳了对话框比编辑发送:刚下手术。
既是回复他前面的话,也交代清楚她这么晚才回信的原因。
发完之后,又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聊聊别的,这几天两人的对话内容整得跟分手前奏一样,看着他冷冷淡淡爱答不理,每次都跟完成任务似的几句问候,江棠心底其实并不好受。
开始她赌气,他冷她就淡,后来是忐忑,委屈,好几次都想问他是什么意思,但一想到他明知道她憋着一股劲没消,还撇下她出差,这期间还态度冷淡,她又气不过,始终还是拉不下脸,就这么僵着。
一边难受一边作,想着他又拉不下脸张嘴,一旦空闲下来便胡思乱想,疑神疑鬼,患得患失,江棠讨厌死这种状态,却又不知怎么去改变。
突然感觉自己成了个窝囊废。
江棠正在神游太虚,唐游川却回复了信息过来:今天这么晚?
江棠一愣,没想到他这个点了还没休息,迟疑了片刻,回道:值班,你怎么还没睡?
唐游川没再回复,而是直接打了电话过来,江棠被铃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已经接了起来,看见通话中的页面,赶紧将手机贴上耳朵,“喂。”
出声之后,才察觉到自己竟然在紧张,心脏咚咚跳得又急又响。
唐游川听见她嗓音有些沙哑,顿时蹙眉,“感冒了?声音怎么这么哑?”
时隔多日,再听见这熟悉低沉的声音,江棠不自觉地瘪了嘴,故作冷淡道,“不知道,喉咙有点不舒服。”
她也没撒谎,喉咙确实有些干紧不适,不过不是感冒,纯粹是因为忙没空喝水,工作的疲劳又熬夜导致的症状而已,但她故意模糊不讲清楚。
江棠一边装可怜,一边暗骂自己是个心机女。
果不其然,唐游川紧张了起来,“你还没回家吧?去找人看下拿药吃。”
“累,不回家了。”江棠这话倒不假,她现在一步都不想动。
唐游川放轻了声音,近似于诱哄,“那去看医生,听话,别让我担心。”
江棠语气幽幽地说道:“你还会担心我吗?”
不等他回答,江棠一条条开始细数他的罪状,“这几天,你一次电话都没打过,每天只有早中晚敷衍的问候,我发完信息也是半天没回,你还会管我舒不舒服,难不难受吗?”
沙沙哑哑的嗓音,低淡而缓慢,自带委屈可怜的效果,透过话筒,情绪更浓,一个字一个字地灌进唐游川的耳朵,凿在他的心上,唐游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听信了沈叙的话有多蠢,真真的后悔不迭。
喉结上下一滚,唐游川哑声道:“对不起,我错了。”
江棠窝在沙发上,并未原谅他轻飘飘的道歉,忍不住跟他唱反调,“你错哪了?你没有错,是我小题大做借题发挥,逼得你无言以对,所以懒得跟我废话。”
这真是来自灵魂的拷问与为难,唐游川简直头疼,愈发想把沈叙那王八抓过来当沙包锤,低声解释,“我以为你不想理会我,怕一直你你会厌烦……”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真是火上浇油,不等他说完,江棠就凉凉地打断他,“嗯,都怪我,全怪我。”
唐游川:“……”越抹越黑,还是闭嘴,弱弱地说,“怪我,都怪我,是我不好,不应该不给你打电话,疏于问候交流,还不及时回信息。”
江棠突然出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唐游川有些费解。
“故意冷淡我。”江棠说。
“不是。”大概是本能的求生欲,唐游川下意识地否认,拒绝承认自己确实有故意为之的成分,真假参半,一本正经地说道,“怕惹你不高兴,还有就是工作忙,抽不出太多的时间跟你好好聊。”
江棠抿了抿唇,积压了数日的委屈倾泄而出,“难道晾着我我就会高兴了?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你到底是想要逼我让步呢,还是腻烦了我想要分手。”
“这事是我不好。”唐游川吸了口气,沉声道,“我从来没想过跟你分手,也不可能跟你分手。”
“不想分手你跟我玩冷战。”江棠波澜不惊。
唐游川默了一秒,忍不住争辩一句:“你也没主动找我。”
这事儿的确不是一个人的原因,他寥寥数言,她也端着没主动,两个人都有责任,唐游川也没错怪江棠。
但他忘记了一点,女人这种时候,根本不会跟你讲道理。
江棠气还没出完,所以实实在在地把女人该有的胡搅蛮缠来了一回,抓着他话里的漏洞攻击,“你看,你还说你不是故意冷淡我?”
“……”唐游川猝不及防搬个块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不起。”唐游川干巴巴地重复道歉,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这么怂过,“以后不会了。”
江棠冲着话筒冷笑,“你跟我保证过不止一次了,下次再闹点别的事情,是不是也要道歉,然后又再保证?”
上回他无缘无故失联不见人影,跟他保证以后不会了,得,确实没有一声不吭玩消失,结果跟她玩冷淡。
唐游川被怼得无言以对,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听见她竹筒里倒豆子般冲他发脾气,又莫名想笑,其实比起她冷冷淡淡佯装平静隐忍,直接将不满倾倒出来反而令人安心。
可安心是一回事,能不能好好安抚她情绪又是一回事,唐游川倏然静默,思忖着该怎么让她消消气。
彼此沉默了几秒,他不吭声,江棠沉声道:“说话。”
唐游川实在是不知怎么说才能让她顺气,索性腆着脸皮耍赖:“我想你了。”
江棠泄火泄得正爽呢,他突然这么来一句,她顿时噎住,嘴巴翕动着,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