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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叙说:“那我要是动真格,诚心想娶她呢?”
唐游川削薄的唇抿成一道直线,默了一秒,沉声道,“那我给你包双份礼金。”
沈叙嗤嗤的笑,“你犹豫了。”
唐游川深邃的眼神又沉又暗的,深知沈叙这老狐狸是在套路他,不动声色道,“我是无法想象你这样的花花公子愿意在一棵树上吊死。”
“只要足够喜欢,我愿意吊死,而且江棠那样的美人儿,值得我为之放弃整片森林。”沈叙继续火上浇油,“正好我妈最近催我结婚,我也被她催得烦了,江棠挺合适。”
唐游川反问:“你来真的?”
“你不要,我就上了,肥水不流外人田。”沈叙忍着笑,“不过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刚那个男人,是个强劲的对手。”
唐游川面无表情,不愠不火地出声:“有事儿,挂了。”
“埃……”沈叙的话没说话,就被强行中断。
挂了电话,唐游川原本不错的心情,已然跌到了谷底,心头无名火起,寡淡的俊脸黑沉沉的,冷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站在办公桌前的下属,望着他冷下去的脸色,陡然心惊胆战的。
下一秒,唐游川合上文件夹,往桌面上一甩,面沉如水道,“再给你们三天时间重做方案,交上来这是这种垃圾的话,就给我滚回家吃自己,出去!”
明明接电话之前,他还表示方案不错,结果一通电话就变天了,下属心底哀嚎一片,到底是哪个混蛋玩意儿打过来的电话,真草他祖宗了!
但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在唐游川爆发更大的怒火之前,赶紧应了声是,拿起文件一溜烟地逃出了办公室。
唐游川坐在椅子上,薄唇紧抿着,俊美的面孔冷冰冰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敲着手机屏幕,想要打江棠的电话问问她在哪儿,跟谁在一块儿,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陡然一惊,随即是愤怒之后的极致冷静。
他和江棠那层夫妻关系是假的,说穿了他们只能算是合作伙伴,好听点儿没准儿能算得上朋友,所以江棠跟谁吃饭,要跟谁一起,是约会抑或其他,跟他都没有任何关系。
那晚上酒劲作怪本能冲动吻了她已经是越线,如果这会儿再干涉她的生活,别说江棠,连他自己都觉着怪异。
唐游川抬手捏了捏眉心,摸过桌面上的烟盒抽了根烟点燃,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淡淡的白雾,笼罩着他立体的五官,眼底的神色愈发晦暗不明。
……
进了包间,贺忱体贴地替江棠拉开了椅子,江棠微笑着道谢坐下,服务员送上菜单,贺忱让服务员稍等,先给江棠倒了被热茶,让她喝了暖身。
江棠端起茶杯,小心地抿了一口,她不想让服务员等太久,随即微笑着对贺忱道,“你点菜吧,我现在饿得不行。”
贺忱轻笑了下,也没有推迟,一边点菜一边细心地询问江棠的意见,江棠都说好,服务员看着他温柔细致的模样,心底暗暗感叹,绝世好男友啊。
点完菜,贺忱把菜单交给服务员,礼貌地询问,“可以麻烦你送一条干毛巾进来吗?”服务员微笑着说好,不多时就敲门送来了干净的毛巾。
“把头发擦干。”贺忱把毛巾递给江棠,江棠柔声道,“谢谢。”
都说细节最能打动人,贺忱这种不动声色的照顾,一丝不经意的暖流自江棠的心头缓缓流淌而过。
贺忱看出江棠的局促,又跟她聊了会儿小狗,问她:“名字想好了吗?”
江棠告诉他,“嗯,叫蛋卷。”贺忱闻言低笑,“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江棠说:“因为我想名字的那天,医院食堂的大厨难得做出了味道很棒的蛋卷,就决定这个名字了。”
贺忱藏在眼镜后的眉眼勾着温柔的笑,温声问:“你们医院的伙食不好吗?”
江棠蹙眉,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道,“何止不好,大厨估计是根据心情来做饭,而且还是大多数阴,少数晴,经常挑战我们的味蕾。”
贺忱挑眉说:“我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有机会你来医院,我带你尝尝。”江棠轻抬美眸,“保证你吃了第一次绝对不要第二次。”
“那就这么说好了。”贺忱说着,又打趣道,“不过蛋卷要知道自己的名字是怎么来的,估计得担心你是不是想要炖了它。”
江棠也是一乐,配合着道:“正好要入冬了,狗肉大补,要不咱们一块尝尝?”
贺忱一本正经回了句:“出家人慈悲为怀,不喝就不吃肉。”
江棠也不言苟笑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话音落下,两人都笑了,气氛轻快而舒适。
贺忱顺势出声问:“说说看,你找我什么事儿?”
江棠把筷子放下,抬眼看着贺忱,略一忖,组织了下语言,低声道,“我一个朋友在国外采购了一批新型医疗器材,估计是得罪海关的某位领导,所以被故意扣押了。”
贺忱有些讶异,思忖了片刻,低声道,“我爸不是那种人。”
江棠赶紧摇头,“不不,不是你爸爸的扣押的,是我朋友想跟你爸爸见一面,看下能不能帮忙开个口,给这批器材放行。”
贺忱说:“江棠,我把你当朋友,有些话就不拐弯抹角了,你这个朋友是正当渠道采购,手续齐全的吗?”
江棠默了默,看着他说:“这批器材的采购方是唐旗集团,我相信我的朋友,当然这是我的主观猜想,我朋友的意思是想跟贺叔叔见一面,如果是被人故意找理由卡的,希望贺叔叔能帮个忙,当然,如果是真的手续上存有问题,贺叔叔完全可以拒绝。”
这事儿唐游川没跟江棠细谈,但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手续问题,以他的本事儿早就给解决了,解决不了需要找上关系,那必然就是人的问题。
江棠顿了顿,继而道,“我朋友虽然没有跟我说是什么新型器械,但根据我们业内的消息,我也稍微了解了下,这批新型器材在国外得到广泛的好评,我们国内还没有引进,如果成功引进,对于很多患者而言都是莫大的福音。”
这番话,她是出于个人的立场而说的。
贺忱点头道,“你等我消息,我回头问问我爸。”
江棠说:“如果手续上真存在问题,不用顾及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
贺忱笑着打趣:“就冲你这话,不管怎么说我都得让我爸给办妥当了。”
江棠眨了眨眼,逗趣道:“看来我是很的抱上了不得了大腿儿。”
“那你可得抱紧了。”贺忱脸上的笑容加深,举着茶杯敬向江棠,江棠也举杯,跟他轻碰了一下,忍着笑说,“为了大腿,干杯。”
中途贺忱说要去洗手间,江棠提醒他,他要是敢提前埋单,以后就再也不跟他出来吃饭了,心思被拆穿,贺忱只能作罢。
这顿饭吃得意外的愉快,江棠心满意足地结账时,贺忱就站在她的身侧,收银台的女孩儿讶异地扫了他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眼神有些怪异。
结完账,贺忱低笑着跟江棠说:“注意到收银那女孩儿的眼神了吗?她估计觉得我是被你包养的小白脸。”
江棠噗嗤地乐了,安慰他道,“没关系,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当小白脸的潜质,长得帅也是一门本事儿。”
贺忱唇角勾着温柔的笑,“那我还挺幸运,傍上你这么年轻貌美的富婆。”
此话一出,江棠顿时乐不可支。
走到大门口,贺忱把自己的外套披到了江棠的身上,江棠想拒绝,他摁住江棠的手,柔声道,“贴照顾金主是应该的,你就让我好好当个小白脸儿。”
江棠差点儿笑得倒在他的身上,“你怎么还上瘾了!”
贺忱说:“新鲜的。”
好巧不巧,沈叙和他的女伴也吃完饭准备要走,他们又在门口处给碰上了,对上沈叙似笑非笑的脸,江棠马上收住了笑容,客气道,“你们也吃完了?”
沈叙说:“是啊,老三约了,这赶着过去呢。”
江棠听到他提起唐游川,莫名有种被警告的感觉,仿佛她干了什么对不起唐游川的事似的,他都看在眼里,江棠的眼底闪过一抹尴尬,但她掩饰的很好,面色如常道,“那我就不跟你多聊了。”
沈叙笑着问:“你要不要一块儿?你过去老三估计会很高兴。”
江棠尴尬又不失礼貌地微笑,“不了,我明儿一早还得上班呢,你们玩得愉快。”话毕,微微颔首,“那我先走了。”
沈叙挥挥手,“路上小心。”
贺忱也朝他礼貌性地轻颔首,随即撑开伞,和江棠肩并肩地往门外走了出去,因为伞不大,所以两人靠得很近,背影俨然亲密。
沈叙舌尖轻抵了下口腔内壁,眸色一动,慢条斯理地举着手机,对着他们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而后找出刚刚拨过的某人的号码,把照片给发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