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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酒店都处于夜色的安详当众,餐厅那边的人享受着美食与酒,无人知晓这一方交流发生了什么事。
季然觉得江棠离开太久,给她打了个电话,却显示关机,干他们这行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待机已经成为常态习惯,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偶尔手机忘记充电。
否则绝对不会关机,特别是江棠,早年她爷爷生病住院,因为担心出事,她连忘记充电这种意外都极少会发生。
季然有不祥的预感,立刻转头四处扫射,寻找王晓峰的身影,但餐厅上百号的人,很难快速找人,而且有些人在互相走动着,影响了视线。
他不再浪费时间,起身离座去洗手间找江棠,站在门口对女洗手间吼了几嗓子,但回应他的只有回音。
正好有个女医生从里面出来,见他神色焦躁,主动道,“是在找你的那位女同伴吗?”
这次学术会议有很多其他地方医院的医生,大家彼此不认识,但江棠和季然因为相貌鹤立鸡群,又同进同出的容易吸引视线,即使不认识的人,也知道了他们两个的存在。
季然点头,“对,实在不好意思,她进去太久了,我有点担心,可以麻烦你帮我看看她在不在里面吗?”
女医生说:“洗手间里面没有其他人了哦,她应该是先回去了吧。”
季然一听,知道事情不对了。
“谢谢!”季然扔下一句,马上转身跑了。
季然很清楚,找蔡主任反馈这种事情没用,毕竟江棠那么大一个人了,离开这么一会儿,偶遇手机关机是正常情况,所以他搭乘电梯直奔下楼找到了前台。
前台被季然凶急的表情吓了一跳,尚未开口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季然就急急忙忙道,“你好,麻烦你告诉我一下,唐游川住在哪号房!”
江棠失去联络,季然怀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王晓峰,另外一个是萧晔,当然,王晓峰的嫌疑最大,萧晔不太像会做下三滥事的人,但季然对他始终了解不多,不知道这种被金钱泡大的人的脑子会不会有什么怪僻。
唯一安全的人,是唐游川。
前台闻言,端着职业得体的微笑柔声道,“这位客人,我很抱歉,这是属于客人的隐私,我不方便告知。”
季然一口血气涌上,沉声道,“我是他的朋友,有急事找他!”
如果唐游川听到,一定会冷笑,什么朋友?我们认识?
“抱歉先生,即使如此也是不符合我们酒店的规定,还请您直接给您这位朋友打个电话询问房号。”前台笑容不变,温柔地拒绝了他。
季然火气蹭蹭地往上冒,简直火冒三丈,一掌拍在前台桌面上,“我要是能联系得上他,还用来问你?我警告你,这关乎到人性命安全的问题,我朋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告到你们酒店倾家荡产!”
前台看他发飙也被吓了一跳,年轻的女孩子,到底是畏惧耍横的人,却更加坚定季然要房号是别有居心,固执道,“先生,请您原谅我,我也是按照规章制度办事的,您要是无理取闹,我也只能通知保安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唐游川是不能得罪的。
经理三翻四次耳提面命警告她们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个总统套房里的客人,绝对不能出丝毫差错,现在有个不认识的人要他的房号,是万万不能说的,否则出事了,她担不起。
妈的!
季然此时此刻真是后悔死了,以前怎么就没想到问江棠拿一个唐游川的电话号码保存着,万一遇到紧急情况也能求救呢?
事实上,江棠从前除了和唐游川不定时回虞山别墅碰一面,完全没有交集,和陌生人似的,别说季然没想过有事找唐游川,即便是江棠本人,也从未想过。
他急躁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又无计可施,只能软磨硬泡着求前台,“要不这样,你用座机内线给他打个电话,就说季然找他,江棠出事了!若是他让你别理会,我马上离开!”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男音,“你说江棠出什么事了?”
季然猛地转头,看见萧晔就站在身后不远处,他把头发梳了上去,衬衫没系领带,非正式的装扮,人模人样的透着正经,少了几分放浪味。
他身畔还有一挽着他手臂的女人,年轻漂亮,妆容精致,身段妙曼有致,身上气质温雅,只是那么站着,都能看得出教养良好,不像是跟萧晔玩玩的那种女人,大概是可以谈婚论嫁的对象。
看样子,他们是要约会。
季然问:“你有见到江棠吗?”
萧晔笑着说,“方才分别之后没见过,怎么了?”
季然紧绷着脸色,沉了一口,说:“吃饭的时候她说去一趟洗手间,结果人就联系不上了。”
萧晔眼眸微眯,“电话不接?”
“关机。”
萧晔问,“会不会手机没电?”
“不可能。”
即使抛却习惯性这个问题,季然也非常笃定,因为他们刚才在吃饭之前,还跟阮迪通视频,聊着聊着阮迪那边突然就关了视频,没一会儿,阮迪发了个信息说手机没电了。
江棠还跟季然吐槽她,让她跟他们好好学习学习,手机电量必须保持20%以上,所以季然有留意到,江棠手机电量充足。
季然说:“我怀疑是王晓峰那人贼心不死,对她做了什么。”
萧晔闻言,眉峰一蹙,当即对前台道,“联系你们经理。”说完,侧头看向身旁的女伴。
不待他开口,女人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臂,优雅得体地微笑,“找人要紧,去吧。”
萧晔很绅士,“上我房间等我,还是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女人眉眼温柔,“我自己坐车回去就行。”
“不安全,我叫人送你。”萧晔不容置喙,女人见状,便也不再拒绝,顺从地点头,“好。”
萧晔又说,“忙完我找你。”
待女人离开之后,季然内心不安地道,“萧先生,其实你不用亲自留下来的。”
萧晔眉峰一扬,微笑着说,“我得殷勤点,江医生才能多瞧我两眼。”
季然:“……”
原本季然因为毁了刚那女人的约会而感到愧疚,现在反而觉得是拯救了她,像萧晔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女人还是离远点好。
……
唐游川抱着江棠回了卧室,把人放在床上。
江棠身上冒出了一层汗,额头,鼻尖,凝结成珠的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没入鬓发间,长而黑密眼睫一眨一颤的,描绘得出细长的眉眼,若有似无地遮挡住她的眼睛,少了平常的凉冷,盈着一层散淡的雾气。
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抵抗王晓峰时弄的,身上白衬衫纽扣开了三颗,山丘随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若隐若现。
唐游川站在床边上,垂着眼帘盯着她那一片毫无杂质的雪白弧度,竟然移不开眼,他想起了白豆腐,鬼使神差地想,她的肯定与豆腐那般柔软,手感很好。
江棠意识混沌,热浪涌上时,她难受得下意识蜷缩着身体,像一只煮熟的虾,卷着被子在蹭,披散的黑发铺满成一片,白衬衫下年轻姣好的身段,偌大的床,躺着个柔弱又无助的女人。
男人是感官动物,偏偏江棠微启着唇,不知在说些什么,哼哼唧唧出来的只剩吭哧的气息,宛如低泣,哀怨,又楚楚可怜,视觉和听觉双重刺激下,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唐游川正直血气旺盛的年纪,听到她的声音,瞳孔地震,身体几乎是本能地一紧,性感的喉结咕噜地咽了把唾沫。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变得滚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