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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采洁冷冷的推开他,根本不想跟他说话,她很认真的一遍遍的打扫房间,反正是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她都用消毒水擦了又擦,她僵硬着身子,一张小脸冰冷的一点表情都没有,她只希望现在没有别的事再刺激她,不然她真的会捅他刀子。
“洁儿……”陆宁佑上前去,还没碰到她,便被她恨恨的推开,陆宁佑眸光沉了沉,“我真的不知道严蔓菁拿了我这里的钥匙,王叔前几日告假回家到公司去找我,我在开会,是严蔓菁接待的人,我根本不知道他来过,我从回来到现在就一直是住在俊川那边,我根本没想到她会拿了钥匙自己过来,你听我说……”
“可是现在的事实就是她拿了钥匙进来了是不是?事实就是她把家里的全部都换掉了,你也觉得这样没关系是不是?”俞采洁转过头攫住他的目光冷冷的反问,“还是她只要无辜的哭一哭你就会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然后也觉得她做的对,是不是?”
“不是!我根本就没回来过,我也完全不知道她拿了钥匙自己过来,我连王叔的请假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她会来?”陆宁佑拉住她的手,让她正视自己,“听我说,洁儿,我知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件事我会处理,不会让她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俞采洁现在根本就冷静不下来,满脑子就是严蔓菁登堂入室的样子,她简直是恨的咬牙切齿:“她把我们的家全部都换了你知道吗?你看看被单,看看枕套,看看窗帘布,都是她重新置办的。”
她转了身,去把衣柜拉开:“还有!你知道我早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她吗?她提着大包小包进来,里面全部是给你买的新衣服,就连贴身的内库都有,她那么喜欢你,喜欢到明抢不行,现在又要学苏月那招要来个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你有没有想过这都是你纵容出来的,你要我信你,可是你我要怎么去信你?你的任务重要还是我重要?”
“洁儿!”
陆宁佑有些难堪了,俊脸一阵阵的发黑,她说的话直接刺进他的心里,他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能快点安稳,他想的不过就是能快点收拾了四叔和苏东亚那一批虎视眈眈的人,他自己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他想若是能借助外力会更加事半功倍,可是他一直不重视的事却把自己推到了深渊,有口难辩。
“那些旧东西你要是要,我们再买就是,你为什么……”
“我为什么?”俞采洁现在完完全全的失态了,既然说开了她就撕破脸了,大不了一拍两散,“宁佑,你记得我说过的吗?我有我的底线,而你说了我的底线就是你的底线,你以前从来不会允许任何的陌生人对你的东西动一个指头,可是你现在却把一个傻子都看得出来对你有心思的女孩子放在你身边,那你又是为什么?”
“我为的不是想快点把事情处理好吗?在沂南发生那样的事,我差点没有命,我能活过来真的是好运,所以我很着急,很着急的想把四叔和苏东亚他们收拾干净,我不想你再为我过这样的不安稳的日子,我也不想自己随时都有丧命的危险。
你说过你要平稳安定的生活,所以我想用最快的速度给你拿到,跟严正元合作是捷径,我也没想那么多就答应了,严蔓菁的事你看我有一次对她是和颜悦色的吗?我不是很懂女孩子的心思,我也不关心,我以为严词拒绝过就算是可以了,可是我没想到她还是一味这样才闹出现在的事,洁儿,我不是神,我也是个普通人。”
陆宁佑闭了闭眼,说着,心里也有些莫名的委屈。
这些话他从来不曾说出口过,他跟她的开始就跟别人的感情不一样,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对的,他只是凭着自己的最本能的感觉把自己能给的她最想要的给她,他从开始就记得她说的,她不要金银珠宝,不要豪宅不要名车,要的不过是平凡而安稳,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记得很清楚,所想的不过也是能快点达到这点。
他不想告诉她在沂南受到枪击追杀的时候他那时候真的怕了,他活了这么久第一次怕了,可是他怕的不是他就这么死了,而是怕他就这么死了他的洁儿怎么办?
她为自己受着一切,没日没夜的等着自己回来,还有两个宝宝,而且那时候陆方远还不承认她,天知道她有多难,他把这些都咽下去吞在肚子里,直到他回来的那一刻,他就只有一个念头,他付出多少都可以,只要她快点过上她要的安稳的生活。
俞采洁听着他的话,心里也酸了,是啊,她应该是知道他的,他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目空一切,在遇上自己之前曾经把什么放在心里过呢?他这样的人对不在意的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哪里想得到女孩子心思里的那种弯弯道道。
连苏月那样至少算是跟他有过一段情的人,他都没放在心上,严蔓菁这种的,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只不过严蔓菁的身份,出身名门有利用价值,他才会让她靠近些罢了。
“可是我不喜欢,不喜欢有别人进入我们的地方,换了带着我们记忆的东西,不喜欢别人看着你那种眼神,你不在意你看不出来,可是我是女生,我知道那种目光意味着的是什么,严蔓菁对你的喜欢对你的执着不会比苏月要来的少。她会是下一个苏月。”
俞采洁背过身子,沉痛的坐在一边,她到现在都还不能忘记,苏月发疯了一样让人给她打了一针,她浑身无力,看着那些猥琐的男人要对她不轨而她翻身坠楼的事,饶是现在苏月也算得到了惩罚,醒都醒不过来,可是这件事对她来说就是午夜梦回的梦魇,每每想起了,她就会吓得一身冷汗,她在严蔓菁身上真的能看到苏月那种特质,所以她才会这么害怕,才会那么紧张。
陆宁佑一怔,瞬间完完全全的能体会她的感受,他走过来,蹲下身抱她:“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没能真的理解你,当初二叔他们说我,我当下很震撼,可是也真的没完全放到心里去,可是洁儿,我现在知道了,我会告诉严正元,把严蔓菁弄走。”
“宁佑,我不想这样,我不想变得小肚鸡肠,可是……”俞采洁低头,眼泪夺眶而出,想想看他们自从结婚以来,发生那么多事,她也一心放在孩子身上,什么时候理睬过他的感受了?若是别的男人,估计早就被拐走了,可是她的宁佑还在她身边,他明明有温柔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可是他却要一个人承担这么多东西。
“傻洁儿,是我不好,是我没处理好,让你受苦了,你不谅解我是应该的。”陆宁佑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把她抱进怀里,他的洁儿从来都是很平静的,可是能让她气成这样,他自然知道这件事真的触及她的底线了,他也真的该审视自己到底为她做了什么,是不是真的尽到了丈夫的责任。
俞采洁任由他抱着,眼泪一串串的往下落,染湿了他的衣襟,她手上僵了僵,轻轻的回抱着她,他一心想着宁佑怎么会这么纵容严蔓菁,为了任务还把人调到自己身边做特助,可是却不曾想过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他想的做的是为了什么,她也该知道才是。
“好了,不气了,好不好?就算现在不打算就这么原谅我,可是也不气了,气到自己多不好?”陆宁佑伸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心疼的看着她哭的红肿的眼。
俞采洁看着他,眼前的这个出色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呀,杉杉说了,既然有个这么出色的男人肯为你不看别的女人一眼,你为他挡掉一些烂桃花又何妨呢?她也是心疼他的,刚才顾着生气没注意,可是她现在看到了,他眼皮下都是青黑色了,他回到瀛海是熬了多少夜,黑眼圈这么重。
如果她能在他身边,两个人好好在一起,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
他说了让严正元把严蔓菁弄走,可是要真的弄走了,以严蔓菁那样的性子会罢休吗?会不会真的影响了他的事业?
一想到他要面临很大的困难,他的事业也会走上瓶颈,她就觉得心好疼好难受。
“想什么呢,这么看着我。”陆宁佑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脸,俞采洁握住他的手,小手不自觉的也摸上他的脸,脱口而出,“还疼吗?”
陆宁佑一愣,才想起她是问自己刚才被甩的一巴掌,他摇摇头:“不疼,比起你之前捅我刀子,这巴掌算轻了。”
俞采洁气极反笑:“我刚才有想过拿那个花瓶砸你。”
陆宁佑皱了皱眉,顺着她指示的方向看去,就是*头柜上那个插着一枝玉兰花的花瓶?他嘴角抽了抽:“那怎么不砸了?”
“距离远了点,够不着。”俞采洁撇撇嘴,一副很是懊恼的样子。
陆宁佑一怔,顿时笑开了,拉着她站起来:“得,我也看那花瓶不顺眼,我可是花粉过敏,插枝那么香喷喷的花我要被熏死,来吧,我们现在就开始来吧咱们家做个大扫除,把所有的不顺眼都换掉。”
说着,陆宁佑也弯腰去拧抹布。
“宁佑……”俞采洁有些怔怔的看他,他这双手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吧,他是要做大事的人,可是现在却为了她做这么一切,还甘之如饴。
“怎么了?怕我不会?小看我了吧。我不会搭公交,搞卫生还是会的。”陆宁佑亲了亲她的脸蛋,皱眉扫了屋里一圈,“我们从角落开始,一点也不要放过,好不好?”
俞采洁笑出来,点点头,拿了毛巾沾了水,真的跟他从角落就开始打扫,到处都清洗了一遍,被严蔓菁换过的东西全部都塞到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里,弄完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两点,看了看时间,俞采洁想着陆宁佑明天还得上班,便提醒他去洗澡睡觉。
去拿了换洗的衣服回来,陆宁佑便看见俞采洁一个人傻乎乎的站着,手里拿着手机,样子是想打又不想打的样子,他走过来,由背后揽住她,下巴搁在她颈脖间:“怎么了?想两个宝宝了么?”
“是呢……”俞采洁叹口气,把刚输入的号码又删掉了,都这个点儿了,家里人都睡了吧,她挺想两个宝宝的,也不知道他们看不到妈妈会不会闹,会不会哭,会不会吃的不好?不过转而又笑,“不过爸妈他们都在呢,还有欢嫂,其实我也不用自己瞎操心。”
“那明天我们打电话回去问问,现在那么晚了都睡了,我们去洗澡休息,嗯?”陆宁佑搂着她的腰,把她手里的手机拿走,稍稍的用力就把她横抱了起来。
到了浴室里,两个光溜溜的在大大的浴缸里泡着,俞采洁也不是真的想影响了两人之间的夫妻关系。
他抱着她亲吻的时候她也不拒绝,他进入自己的时候她便抱住他,媚眼如丝,陆宁佑被她磨的都有些发狂,俞采洁脸也热了,便由着他折腾。
从浴室出来回到*上的时候,俞采洁累的软软的趴着,陆宁佑拿着电吹风给她吹头发,手指穿过她的发丝,一根根的细心的吹干:“洁儿,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是在医学院,你就在我身后面,我看到你的时候心里就记住你了。”
俞采洁转过头看他:“你该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吧?”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反正感情这东西我一直不大开窍,反正我那一眼就记住你了,我觉得这女孩子头发长长的,特别好看。”陆宁佑笑着继续给她吹头发。
俞采洁眨了眨眼:“那我要是剪了头发呢?短短的春哥头呢?”
“那也好看,谁让你是我媳妇儿呢。”陆宁佑把她头发吹的暖烘烘,他便开始自己吹自己的,他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放好电吹风,他翻身压了上去,拉开她的睡袍的腰带。
俞采洁闷哼了一声,身子更软,他唇俯下了,她便抬头迎了上去,他拉过被子裹住两人,进入她,低头咬着她的耳垂:“我们第一次的时候你特别配合,你还记得吗?”
“滚蛋,怎么可能……”
俞采洁撇了撇嘴,她那个时候是喝醉了吧,他还好意思说,她才不会承认自己特别配合,他见她这副小样子,便又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