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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初柳虽然嘴角含笑,但是眼神却不似在开玩笑,郁皎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来。
她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想一遍,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她断定覃初柳是在吓唬她。
想到自己刚才因为覃初柳挨了一巴掌,郁皎便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再不管许多,狠狠地踹向覃初柳的腰侧。
一连踹了好几下,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才发现覃初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莫不是死了?
郁皎蹲身去探覃初柳的鼻息,虽微弱却还有热气呼出,郁皎长舒了口气“想就这么死了?没门!我定然要让你尝尽我受过的所有侮辱。”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
郁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采香院后院却灯火通明,靡鸨子带着一队十几个男人突然冲进后原来,惊醒了郁皎。
“开门,快开门”靡鸨子在门外把门拍的啪啪作响。
郁皎披衣下地“我穿衣裳呢,靡妈妈你等等我。”
她看着还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覃初柳,已经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不行,靡鸨子进来事情就露馅儿了,绝对不能让靡鸨子发现覃初柳在这里。
四下瞅了一圈儿,郁皎的目光落到大炕上的木柜上。
里面放着她的衣裳和一床被褥,塞一个大活人也不是不能。
“你快点,再不开门我可叫人撞门了!”靡鸨子的声音突然拔高,显见已经十分不耐烦。
“来了来了”郁皎应和着。赶紧蹲身去搬覃初柳。
人昏厥过去之后会比清醒的时候沉许多,郁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覃初柳塞进炕柜里,还用被子把外面堵上,就算是打开柜门,乍看上去也没有异常。
做好这些。郁皎理了理衣裳乱发,平顺了下气息,赶忙去给靡鸨子开门。
“没客人怎么还这么久?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靡鸨子一边大步朝里走一边试探着问道。
郁皎毕恭毕敬地跟在靡鸨子身后,见跟着靡鸨子过来的都是采香院的小厮护院,心下安定了不少。
“回妈妈的话,今晚史老爷过来了。我,我有倦了,所以才睡的这般熟。”郁皎低声解释道。
史老爷在做那事儿的时候喜欢用些手段,一番折腾下来就是身体强健的女人也受不住,郁皎这样说也算是合情合理。
靡鸨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对跟进来的小厮道:“搜”。
三个小厮越过郁皎冲进屋里,劈里啪啦地搜起来。
“妈妈,这是干什么?您还担心我在屋里养男人不成?”郁皎跟受了好大的委屈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靡鸨子却不搭理她,眼睛盯着屋里的几个小厮,又对外面的人吩咐道:“你们去院子里的其他地方搜一搜。”
三个小厮在屋里搜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妈妈,我要是犯了什么错您说就是了。您怎么打骂我都认了,可是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搜我的屋子,我。我”蓄在眼眶里的泪水喷涌而出,话说到一半郁皎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靡鸨子皱眉看了她一眼,从袖袋里掏出一方帕子来“你看清楚了,这是从史老爷的身上掉下来的,他来咱们采香院可只进了你的屋子。难道我冤枉了你不成。”
郁皎擦干眼泪,接过靡鸨子手中的帕子细看。当即便是一惊。
帕子就是普通的帕子,只勾了边儿并没有绣图案。但是就是这方素白的帕子上,竟然写着两个鲜红的大字——救我。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覃初柳在昏厥前与她说的话,她说她完了,难道这帕子真的是覃初柳塞到史老爷身上的?
不可能啊,史老爷连她的身子都没近过,她怎么可能把帕子塞到史老爷身上。
不对,近过身!
史老爷往外走的时候是从覃初柳身边走过去的,覃初柳还伸手抱住了史老爷的腿
是了,是了,肯定就是那个时候,覃初柳把帕子塞过去的。
不过一瞬的功夫,郁皎已经是思绪万千,她心里恨恨,这个覃初柳当真是狡猾,一个不留神差点让她摆了一道。
不过——
“妈妈,你怎就确定这是从我屋子里带出去的?说不准是史老爷自己的东西呢,您问过他没有。”
对于史老爷这个人,郁皎比靡鸨子可还要了解。
那人十分贪婪,最爱贪小便宜,有不huā钱就能睡处子的好事儿他还能错过?靡鸨子发现这帕子,指定是问过史老爷了,不过,他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郁皎猜的没错,靡鸨子的脸上也有犹豫的神色一闪而过。
现在是寻找覃初柳的关键时候,贺拔瑾瑜都交待了,但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不能错过,一定要追查到底。
所以在前院大堂看到从史老爷身上掉下来的帕子后,她就问了史老爷这帕子的来由,史老爷只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