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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绍维十分严肃地看着覃初柳,不见往日的嬉皮笑脸。
“柳柳,沈三小姐的事你可听说?若那个傻蛋身份不凡,偏还往沈三小姐身边凑,目的只怕不单出!”谭绍维郑重地说道。
覃初柳何尝不知道,不过,她信贺拔瑾瑜。
“这件事与你一个乞丐有什么关系?”覃初柳压下心中的一点点不安,继续打趣谭绍维,“你这人脸皮倒是够厚,不能在我家门口偏偏跑到胡同口来。你莫不是打算以后就在这里要饭了吧?”
还不等谭绍维辩驳,覃初柳又啧啧两声,“你看看别的乞丐,再看看你,哪有像你这么清爽的乞丐。我看啊,你是什么都要不到了。”
见覃初柳脸上一点急色都没有,谭绍维不知道是该放松还是该着急,有些纠结。
面对覃初柳的打趣他倒是表现的相当无所谓,“柳柳,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我饿着的。柳柳,我真的离开镇国公府了,以后再不会回去,柳柳,你给我一次机会吧。若是日后……”
“没有日后”,覃初柳倏然站起身,脸色也冷凝了下来,“有些事生过就是生过,不是你想弥补就弥补得了的。有些事绝对不可能再生,因为,我决不允许它生!”
说完,覃初柳一甩袖子大步而去。
谭绍维看着那个脊背挺得笔直的,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还是不行。与她闲话打趣可以,但是一旦涉及到上次谷良的事,她定然拂袖而去。
以前,她定然心里也是在乎他这个父亲的,否则在他做出让她失望的选择后,她也不会这般决绝。
他现下能做的,也只有一点一点挽回自己闺女的心。
覃初柳到家之后越想心里越没底,她想找贺拔瑾瑜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转而她又想,自己昨日才刚刚答应要相信他,若是这个时候去问,他定然以为她不信他。
在院子里转悠了好几圈儿,她的心绪一点儿都没有平静。
突然,一边的厢房里传来撕拉撕拉的声响,好似是扯布条的声音。
覃初柳循声而去,最后停在一个房间的门前。
安香就关在这个房间里,她被那天的事吓傻了,一被放开就要在院子里乱跑乱砸东西,看到覃初柳和冬霜还要尖叫。
覃初柳实在厌烦,干脆就让冬霜一直绑着她,每天吃饭的时候给她送点饭吃,不让她饿死就行了。
推开门,便有一股尿骚味迎面扑来。覃初柳闭息晚了,吸进不少尿骚味,她被呛的直咳嗽。
退出来喘了好几口气才算缓过来,再不敢往屋子里走,只站在门口往里看。
就见安香手脚被绑缚着坐在地上,嘴里塞着的破布不知道怎么被她弄掉了,她正在低头够她的衣裳,咬到之后就用牙咬着大力的撕扯,现下她的衣裳已经被她撕的不成样子。
她玩儿的很专注,连覃初柳打开了门她都没有现,连头也没抬一下。
覃初柳只看了一会儿,见她没有什么异常,这才重新关了门。
她没有直接要了安香的命已经算是好心,至于安香过得舒服不舒服,那就不干她的事了。
洞开的房门重新阖上,室内又变得一片昏暗。
刚刚还撕扯着自己衣裳的人突然停下了动作,慢慢地抬起头,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格外的阴恻可怖。
就在覃初柳焦躁地犹豫着要不要去找贺拔瑾瑜把事问清楚的时候,贺拔瑾瑜就自己找上了门。
当晚,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覃初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敲响,然后便是一个略微低沉的男声响起,“柳柳,是我”。
覃初柳忙从床上冲下来,去给贺拔瑾瑜开门。
贺拔瑾瑜看着只着里衣来给他开门的覃初柳,眉头蹙了起来。
上前一步单臂把覃初柳抱了起来,用另外一只手关上了门。
“你干什么?快放下我!”他的动作太突然,覃初柳被吓了一跳。
贺拔瑾瑜没有说话,大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大手握住了她细嫩白皙的脚。
“怎地不穿鞋?女人着凉不好!”他说的一本正经,动作也十分娴熟流畅,就好似已经做过很多次这样的事了似的。
覃初柳却一下子红了脸,她想抽回自己的脚,却又贪恋他大手的温度。
犹豫不觉得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床沿上,把她的腿放到他的大腿上,双手把她的脚捧在了手里。
“你,你怎么过来了?”覃初柳到底是没有抽回脚,只羞窘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