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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宣督师回来后,外头天际半壁红光,彩霞映天,正是倦鸟归巢之时。
他一进门,见着阮小幺便道:“又瘦了!?回来让膳房给你多补补!”
月娘笑道:“我已与她说了的,你如此风风火火,小心吓着人!事儿怎样了?”
丫鬟来替他脱了外裳,又换了常服,宣督师一面歇息,又向阮小幺招了招手,道:“你可知我今日去做甚事了?”
“不知义父有何事?”阮小幺道。
“我今日去了礼部尚书府,与那王如进扯皮了半天,这才说动他明日与我一同上书,请封玲珑为和安郡主。”他眼中光彩无两,道:“上回因着你乱来,大好的请封机会被你生生搅没了,此次你从南越回来,立了一大功,想皇上便不会再记着前事了!”
月娘在一边推了推他,蹙着眉头小声道:“什么‘乱来!’”
阮小幺心中暖意流过,笑道:“多谢义父,这回玲珑不会胡闹了。”
宣督师满意地看着她,半晌,又叹了一声,“若是祖父还在,上回请封不成,定然已是要进宫找皇上吵架去了。”
几人都想起了定国公,那样一个慈祥的老头儿,可惜再见不到阮小幺请封的那一日了。
月娘眼眶有些湿意,看着阮小幺,背过了脸去,在宣督师身后,却又细细的叹息声泄了出来。
“你……你母亲……” 宣督师几次看着阮小幺,欲言又止,最后闷声道:“你母亲若是在天有灵,见你如此出息,不让须眉,定然也会欣慰。”
阮小幺笑了笑,“我正要找个时日回了沧州,拜祭母亲,也告知与她。义父义母如今对我恩重如山,让她得已瞑目。”
月娘又在一旁轻轻拉了拉相公的衣袖。
宣督师吭哧吭哧道:“下回你若去,义父与你一道,也祭奠祭奠。”
“这自然大好。”她道。
他是个重情义的男人。从前不知道,如今看着这个宣家流落在外的一支血脉,可喜心性善良聪慧,不禁也从心底感谢商婉华,能教出这么个好女儿。
至于李季,早被他忘到了一边,每日上下朝能正眼望他已经是天大的恩情,还指望过府拜望?论交情?
做梦。
阮小幺在宣家呆了两三日,这才回了李家,在家中等着请封的结果。
李家自没了商婉容。一干奴才也逐的逐、卖的卖,便清静了不少。李家二老原本对阮小幺也没恶念,如今见她在朝中如此受重,便也渐渐开了欢颜,没太大抵触了。
李家把青州老屋的一干妾室们都接了过来。趁此机会又收了两房,放在家中,端的是满园春色、争红厌绿,商婉容死了,他伤心了一段时日,后渐觉无人管束,便丝毫没了伤情。
只是对着阮小幺。还是心怀芥蒂,父女俩见了面也无话可说。
他整日里介怀,阮小幺可没这心思,回来后只把小云生日日抱在怀中,左右端详,见自己不在的时日里。他没受什么委屈,这才满意了。
云生集了爹娘二人的好相貌,皮肤粉嫩白皙,鼻尖挺巧,尤其一双眼生得好。瞳子极黑,眨巴间便像说了话一般,眼角微微向上挑,像极了李季,只是比他少了一分作态,纯然如未经雕琢的璞玉。
阮小幺越看越喜欢,整日里在家教他咿咿呀呀说话。
云生不怎么喜欢说话,但在她跟前,还是一个字一个字都往外蹦了出来,腔调有些含糊,柔软的嗓音听得阮小幺一阵发笑,不由想起了柳慕云,又是一阵心酸。
三五日后,便有下人来报,宣督师正叫她过去。
阮小幺干脆带了小云生一道前去。二人下了轿,由仆婢领着,一前一后到了内院。
宣督师正在书房,面色不豫,见了她,便道;“玲珑莫急,义父定然为你讨个封号,皇上如今拖了我的奏疏,待明日上朝,我再提此事!”
听他口气,似乎是皇上不大情愿封她一个郡主。
“玲珑不急,只是义父您也休要着急,”阮小幺不急不缓道:“皇上不准,定有他的道理。想必到时候皇上想开了,便会准了这奏疏。若义父一个劲地追着,恼了皇上,与您有害无益。”
宣督师叹道:“你一个女子,又不要什么官,只一个名分而已,怎就那么难!”
阮小幺琢磨了许久,上回请封不成,皇上径直了当拒了奏疏,是因为他疑心自己是前朝遗族;此次奏疏拖了十多日,皇上不明说是否,只是压着,恐怕是觉得她得了封号后,会有许多人上门提亲,若真有门当户对的,到时李季不把她嫁掉,宣督师也是不干的。
想来想去,还是自己搅和的。
看着宣督师极度不爽的表情,阮小幺忽然觉得自己好罪过。
好容易劝下了他再上书请封的心思,带着云生回家时,两人坐在轿中,云生问她:“‘请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