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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顾晨还不知道的是,自己距离车祸时间已经过去三天了,哪还在京里,一路已经途经好几个省了。
车子是开往西南方的贵州某一个贫穷而落后的山区里,据说,哪里的村民一辈子都没有走出来他们的大山,但凡离家的年青人只要有条件,是绝对不会再选择回家乡。
年轻的女人更是如此,哪怕是嫁了人的小媳妇,只要有机会出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去。
车子一路颠簸着,顾晨没有再想着起来,她的头部受到撞击,有很明显的脑震荡,再折腾下去真会折腾出大事。还不如先以静制动,再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人进来看一眼,车子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路很崎岖,饶是顾晨再强悍这会儿也颠簸到恶心、呕吐,这是脑震荡的后遗症。
结果,她还没有吐,车子里有人开始闷着做呕了。
醒来最少有一个小时的顾晨从未听到车内同行的人开口说话,一个二个都是闷葫芦一个,不排除随行的人都被胶带封住了嘴。
有人不断地闷着呕,双脚蹭着车厢,发出一阵阵会让人心慌的摩擦声。
顾晨慢慢迸住了呼吸,自己本身就不太舒服,现在可不是管别人的事的时候,该量力而为的时候,她可不会强出风头。
崎岖不平路颠簸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再次醒过来的顾晨感觉没有之前的颠簸,车子是行驶在一条平坦的公路上。走高速,不太可能,走的应该是国道了。
国道两侧多村庄、树林,真要出什么事可以弃车逃跑。
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如此再行驶了一段路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熄了火的车安静下来,顾晨便听到夜虫浅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