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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偏光的灯光下顾晨眉目微挑,流转的眸波敛着拒人千里的冰冷,笑道:“沈先生不会是想说大半夜过来,是因为想我了吧。你还是别说出来,真要说出来,自己为难,也免得我失笑。”
面子,顾晨向来只给认为给得起的人,而沈铄诚的面子,对不起,她还真给不起。
看着被自己说到脸色僵硬的沈铄诚,顾晨不慢不慢继续道:“我知道你为何而来,沈崇山自己不出面,想让我看在你们两个的份上拿出沈秀明的犯罪证据。”
“沈先生,你觉得你在我这儿面子有这么大吗?大到我把好不容易弄到了证据白白送给你们。”
“沈崇山不愧是个人才,空手套白狼套了一辈子竟然被他套出这么大一份产业下来,我虽然不喜他,但也得说声“佩服”。”
“可惜,他那套在我这里行不通。你与她……”顾晨扬了扬巴,眼帘微微低垂,坐在对面的两人便已在她的俯视之下,“你与她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以一个上位者的眼光来看沈崇山,无疑这是一个狠角色。反观沈铄诚,稀泥一样的性格,实不能堪当大任。
难怪沈崇山不去跟着大儿子,二儿子走,一定要留在小儿子身边,没有沈崇山的镇守,沈铄诚也就没有今日的风光。
一个连家务事都不能处理的沈铄诚还指望他干翻什么大事呢?
看到顾晨含着讽意的眼神,又听到那她大逆不道,偏偏他又无从反驳的话,沈铄诚在无力的同时还感到阵阵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