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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觉得,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不知为何,郝连城深说出这样一句。
“许是见过吧。”靖榕说出这样不见就以的一句话,却只听见方磊笑微微咳嗽了一声——这提示,未免也太露骨了一些。
“我也似乎这样觉得。”没想到郝连城深非但没有一丝怀疑,竟还这样开心回答道,“倒不如来我房中饮酒叙旧,倒也是一件好事。”
叙旧?不知道郝连城深为何要说出这样一句话。
靖榕此时竟不知如何回答了,她一向果断,却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决定了,竟是有些试探地看向方磊笑,可那方磊笑却是望着外面,故作不知。
靖榕便是点了点头后,便被郝连城深牵住了手,一路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郝连城深所住的院子自然是最好的,外面一个小池塘,池边两颗柳树,池中一个小亭子,这亭子乃是仿照大赤的木亭,只是做的小了一些,其中雕刻也不如大赤精细,只是在这粗鄙的胡国之中竟能看到这样一座亭子,倒也算是赏心悦目。
郝连城深将靖榕带到亭子之后,便是一个人独自走出了亭子——靖榕不知为何,却只见好了车走到其中一棵柳树下面,挖出了两坛子酒——犹记得在沙漠之中,缪叔也有将酒埋在土里的习惯,想来是与他学的。
郝连城深将这两坛子带着泥土芳香的酒放在了亭子之中,打开盖子之后,便是将酒倒在了碗里面,一碗给了靖榕,一碗给了自己。
胡国的酒烈,大赤的酒柔,胡国的酒喝的是刚烈,是沉醉,而大赤的酒,和的是柔媚,是芬芳。这与大赤的酒完全不一样的酒入喉里,却是仿佛有刀子在割一样,可饮下之后,却是全身都暖了起来,非但暖了起来,嘴里还残留着这酒的芳香。
“好酒。”靖榕不禁赞叹道。
“大赤的人都不喜欢这酒,说这酒太烈了。”郝连城深喝下一碗之后,这样说道。
“倒非酒烈,只是他们喝惯了柔的,便是一下子不习惯而已。”靖榕这般回答道。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帮你吗?”前面聊的是酒,可后面,却突然聊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若是旁人,自然会奇怪一下,可他对面的,却是靖榕。
“那阴阳微草,不过是我编出来的。”靖榕说道。
“我知道,我回府也算早,便恰好逛到了梓夫人门口,却没想到听到里面你们在说话。而那一晚你将一些东西放在水缸里的时候,我也似乎是看到了。”原来如此。
“你既然知道我在说谎,怎么还要帮我,你不怕我在水里下什么致死毒药吗?”靖榕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会这样做。”郝连城深回答道。
靖榕便兀自拿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那你帮我的缘由到底是什么呢?难道你只觉得你认识我,你便要帮我了?”靖榕反问道。
“自然不是。”郝连城深面色不善,便是皱了皱眉——他向来阳光,很少会有这幅模样,便是只听他说道,“我似乎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我记不起她到底是谁,而我知道,你的师父是一位很有本事的神医——我想请他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