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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层台阶之上的凤椅正處于室内最暗處,湛蓝在凤椅上一动没动,她长发垂肩,水蓝纱袍也如静谧的夜幕,纵然殿门被推开,月光倾洒,光芒却避开了她的位置。
赫连恒壮伟的身躯进门之后,她便紧张地屏住气息,见他脚步匆促地径直朝内殿走去,压根儿就没有在意这边的动静,她暗松一口气。
翘首龙靴无声停在凤榻前,看到纱帐门帘半开,榻上并没有人,他平静的俊颜,陡然一瞬,惊涛骇怒,在黑暗中狰狞地仿如邪魔。
心口那股剧痛让他窒息地透不上气。她被抓?被害?还是去了别人那里夜宿?种种猜测,不管哪一种,都痛到足以致命。
听到身后迫近的脚步声,他猛然转过身躯,却吓得主动靠近的湛蓝惊得一颤,见他眸光灼亮,猛兽似地气势凶猛,她不安地忙又后退两步。
“去哪了?”他勉强克制着怒火。
“哪也没去。”她迅速冷静下来,却戒备地看着他,恐惧他会突然暴怒失控。
窗外撒进的月光,在她身上描染了暗金的轮廓,纤柔身子在蓝色纱袍下,若隐若现,唯美绝伦,只是……她在发抖。
确定她毫发无伤,他怒火瞬间熄灭。“这么晚了,不在床上躺着,到處溜达什么?”
是关切,她无法装作不知,但是,她却说不出任何悦耳温柔的话。她舌尖啐了毒,他不该进来!
“皇上在流华宫忙完,又到凤安宫来,这脚踩两只船的节奏,未免太快了些。”
月光正打在他俊逸的脸上,寒星似的锐利鹰眸赫然一僵,她绝然转开脸儿不再看他,“还是,皇上怕臣妾半夜逃走,错失一个绝妙的工具?”
他与往常一样,对于她所有的冷嘲热讽不予置评,左耳进,右耳出。“这么晚,皇后刚才到底去做什么了?”
“怎么?怀疑白泽的话有问题?”可怜的多疑的皇帝呀!“刚陪金风聊天才回来。”
“朕刚刚去看过金风的母亲,他已经在那边就寝,说起来,他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他走到她面前,借着月光,捕捉到她脸上惊慌地神色,便没有再靠近。
“皇上是在对臣妾说,臣妾身边的人,都被皇上收买了吗?”他私下去探望金风的母亲,这一点,倒是出乎她的预料。他要如何收买的金风,美人计?金钱贿赂?还是加官进爵权势诱惑?还是他抓到了他的软肋?亦或是对他的母亲大肆关切?
“苍龙,金风等人,是与朕熟悉的,朕不过是喜欢找他们聊聊天。在朕眼中,他们都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朕与皇后一样是惜才之人,而他们跟随皇后左右,只当护卫,却是怀才不遇。”
怀才不遇?她俏颜拉长,她麾下的都是仁义之人,每一颗心都是清水出芙蓉,不屑混入政坛泥淖。当然,在皇帝底下鞠躬哈腰,伴君如伴虎,哪有伴她这美人儿安然自在?!
他摇头笑了笑,耐心又好心地解释,“皇后不能给他们的,朕给,不过皇后放心,他们对名利淡泊,对仕途不屑,反而崇尚自由,为皇后,他们不惜大材小用!所以,他们还是皇后你的人,朕争不过皇后,自甘落败。”
“你可以把话说得更难听一点。”湛蓝咬牙切齿。“禁锢他们大展宏图的恶人,我是当定了!要拉拢他们,皇上尽管去做,反正,皇上做任何事,从来都不顾及臣妾的感受!”
他眸光一僵,还是以温雅的笑掩藏起了所有的情绪,“瞧你,好好说这话,又这样生气。”
他抬手想为她抚顺肩头不听话的卷发,她心慌地迅速后退,躲开他的手。
“你最好马上给我滚!不要带着别人的脂粉,污了我的寝宫。”她侧身经过他,挥开门帘便躺进帐内,面朝床里,拉住被子蒙上头。
他在床前不远處停住脚步,“皇后,朕真的要走,你不挽留朕吗?”
“滚!”
不明物从凤榻上飞来,他及时转身,伸手接到,谢天谢地,不是刀子飞镖,是圆枕。
他抱着圆枕来到榻前,三下五除二,便扯掉了一身“带有别人的脂粉”的累赘。
“你往里面躺一下。”说话间,他把圆枕搁在她枕侧。
“不!”她大剌剌地越往床边靠,执拗地不准他上*床。
“挤着也好,朕就喜欢和皇后挤着睡!”他钻进她的被子里,自后拥住她。
她顿时像是引爆了导火索的炸药,掀了被子坐起身来,厌恶地推他,却反被他又拉趴在他怀中,被子也重新罩上身。
“赫连恒,你混蛋!放开我……唔……放开我!”黑暗中,她喋喋抗议的唇儿被捕捉,窒闷地发出猫儿似地呜呜声。
他唇上忽然一痛,不退反进,越是吻得凶猛霸道。
隆起的锦被忽高忽低,翻滚成一团,又舒展开……
里面突然传来男子低沉的痛呼,却是因为他嚣张的“凶器”被她灵敏的小手牢牢抓住,不肯让他得逞。“放手,放手……皇后这样乱抓,朕还怎么有皇子皇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