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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啊,学生。如果学生没有所谓的考试,那学生还叫学生吗?学生为什么又要考试,现有的教育制度下,考试好象可以代表一切,成绩是一切的代表,我不止一次的想这个问题:学生可不可以不要考试?或者换一种方式来考试?大学生活可以说是轻松的,因为属于自己支配的时间毕竟很多,但是进入大学很少有人能把握好自己的步伐和节奏,课堂上要么睡觉,要么听音乐,更有甚者,两个人扒在桌子上乱侃一通。无聊的心理占据着每个人的心灵,整天脱口而出的便是无聊,人无聊的时候,便需要放纵,纵情的放纵。生活失去了规律可循便成了每个大学生烦心的事情。平时的放纵,让时间慢慢的,偷偷的流逝过去,但是学生就得考试,大学生同样是学生,自然就得考试。我在想这样下去怎么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但学院一届又一届输出了无数名合格的医生,每年都会有人拿奖学金,事实上并非每个人都在放纵,依然有人在努力,那放纵的人何时才能懂得努力呢?”欧阳随笔。
还有二十多天,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就要结束了,有的学科已经开始考试了,欧阳雨对面考试心里着实没有什么底,因为平时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努力的滋味。
每个人的心里都显得有些不安,但不安的心绪又各有千秋,差一点的学生担心能不能过关,虽然高年级的学长告诉他们不要担心,其实很好过,但是由于平时的放纵他们根本无法自信起来。至于好一点的学生,则担心能否考到高分,因为大学里的第一次考试,对每个人来说都应该是重要的,轻言之,影响到大学几年的学习态度和目的;重言之,影响到一个人的一生。所以每个人的心都应该是有所不安的。
在这中不安的氛围下,欧阳雨也应该被感染到了。平时虽然不能说太过放纵,但晚自习基本没上过,每天所能接受的也只是在课堂上支言碎语,可是课堂上自己也没怎么认真听过课啊。忐忑啊,应该是这样的心情,自己如何才能蒙过这一关,心里着实没有底,但雨更清楚再害怕也要面对,困难不会因为逃避而消失,何况中国不还有个古老的道理吗:早上明白一个道理,晚上死去也不算迟……
就在欧阳雨怀揣忐忑的同时,再看看其他人的情况吧。山、强、音和旭属于那种始终忙碌的人,不论考前,还是平时总是给人忙不停的感觉;至于峰、笑、为,欧阳雨觉得他们应该和自己归属一类。不知为什么,几个人特别喜欢玩,而且应该都是具有同样的嗜好,更懂得怎样去玩,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玩法不同。
但再会玩的人现在也该收敛了,欧阳雨很是奇怪此时很想看书,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压力迫使自己不得不去这样做,生活应该会是另一番景象了吧!
明天又是星期六了。李一笑今天晚上也回家了,欧阳雨一个人呆坐在宿舍里掏出陌生的课本和熟悉的香烟。点上香烟,打开课本,逐字逐句的看着章章节节,自己应该好久没有这种努力的感觉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努力?自己现在可以安静的看书,为什么平时却不能让自己这样坚持下来呢?人是具有惰性的,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自持能力有所不同,这也是决定伟人和庸人的一个重要因素。欧阳雨始终不敢相信自己能成为伟人,就是始终觉得自己是个不能自持的平凡的大男孩。悲哀,欧阳雨的悲哀,也是全天下庸人的悲哀。
昨天晚上终于可以安心的睡着了,因为自己明白了努力还是蛮有希望的,自己不应该归属弱智的人群,所以雨早早的起了床,“李一笑应该马上就会到了,昨天不是说好了今天早上七点一起到凌南公园后山看书的吗?时间不早了,应该来了啊。”正想着,李一笑推门走了进来。
“欧阳,准备好了没有,我们走吧?”
“恩。哦,对了,什么时候回来?”
“还没去,怎么就想回来了?”
“中午要是不回来,就带点吃的,要是回来就不带了。”
“那中午回来吧。”
虽然入冬了,但瑞松的天气还是蛮好的,阳光依然是柔和的,凌南公园里的人真不少,形形色色,但最多的就是休闲打着太极的老者和怀抱课本的学生。
望着这些人,欧阳雨觉得人真的很奇怪,短短的几十年之后就会老去、消失,那么人来到这个世上又是为了什么?怎么样做才叫不枉此生呢?当我们垂老之时可会对自己说“我应无悔此生”?也许会,也许不会,自己不是一个老者,无法理解夕阳余辉之心情,但夕阳也是灿烂而夺目的,雨一直认为喜欢的东西就要尽全力去争取,只有试过了才能让自己懂得如何取舍,不想给自己留下半丝遗憾,做到这些也许就是不枉此生了吧。
“欧阳,走了,你呆在这里做什么,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了什么些什么东西?”李一笑看着发呆的欧阳雨摇了摇头。
“也许有一天你也会象我一样,那时你自然会明白。”
“我才不想那样。”……
两个人来到一个小水塘边,停了下来。欧阳雨放下书包便躺在草地上。
“欧阳,你不会现在就要睡觉吧,天可还没黑呢。”
“不是,我习惯躺着看书。”
“怪物,你真是个十足的怪物。”
“也许吧。”
冬日的阳光洒在人的身上,照的人懒洋洋的,欧阳雨时不时打着哈欠,伸伸懒腰,望望天,头顶上白云朵朵飘来飘去,天是蓝蓝的,应该好久没有看见过天的蓝,云的白,是因为好久不懂得如何抬起自己的头了。此时自己的心情应该是很舒畅的吧,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了,蓝天白云似乎只在欧阳雨的童年中时常出现,现在又见到对他来说应该是个奢侈,他便将这难得的奢侈好好享受一番。
实在将头仰的累了,雨便低下头,继续翻看手中的课本,至于看进了多少,他不知道,但他明白龟兔赛跑最终还是乌龟取得了冠军。偶尔抬头看了一眼李一笑,这次望去却看见他倒在草地上,把书蒙在脸上,是不是也在享冬日的阳光。雨将头偏向一方,目光却被锁定在那一方,暖暖的冬阳中,一对年迈的老人,花白的银发时不时泛出一点零星的光,手挽着手漫步在小径上,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但却一直未曾停过,也许在述说年轻时的趣事,也许在为下代人而焦虑,但这绝对是冬日的一大美景,欧阳雨在想年轻的爱—冲动、激情、火热;年迈的爱—稳重、现实、平淡,同样是爱,也许是因为走过了几十年的风雨之后一切都平淡而现实了吧。自己究竟喜欢哪种爱呢?不知道,看着老头儿扶着老太太坐在身旁后,两个人相视一笑。欧阳想他们年轻的时候一定很恩爱吧,自己和小雪能走到这一天吗?他在心里反复的问这自己,不知道,未来我不能把握,我想这样,但世事无常,一切随缘吧,只希望能如此而已。
“欧阳,我真搞不清楚你是来看书的还是看风景的?为什么你老容易发呆,你要是作家或者诗人或许会做的更好。”李一笑终于又忍不住说了句。
“不清楚,两者皆收吧,我想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到时做个业余的诗人或者作家不也蛮不错的吗?”
“现在天有点热了,我们还是到山上去吧,也许会安静一些。”
“也好,是该换个环境了,要不,一个上午就胡思乱想过去了。”……
来到山上,欧阳雨为了不使自己分神,刻意来回走动着背着书,这样一来效果还真的不错,竟没让自己走神,李一笑看了看欧阳雨笑了笑,“没想到一笑也会笑,天下一大奇闻。”欧阳雨打趣道,“呵呵,我怎么不会笑,在你们看来也许我是一个没话说的人,其实我不是,但我不是和什么人都有话说的人。”
“这个我知道,就是再内向的人,也会有个可以倾诉心声的对象,何况你并不是个十足内向的人。”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你也蛮怪的,怎么天天哪来的那么多的想法,这样活累不累?”
“我觉得很好,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活法,对错不论,只要自己觉得能让自己信服,即是所谓的对得起自己,我想这样就可以了。”
“恩,你这几天书看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心里没什么底,若真象大二学长他们所说,应该可以过关吧。”
“希望这样吧,现在人怎么越来越懒了?”
“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感受,常听人说大学几年什么事都学不会,但至少可以学会一样东西—懒,现在终于相信了。”
“不知道”……
聊聊再看看,看看又聊聊,整个一个上午就这样很快晃过去了。欧阳雨合上书本,站起身来,把它放进书包里,拍了拍李一笑的肩膀,“兄弟,回去了,该吃饭了,饿晕了。”
“真不想回去,还有好多没看呢,真担心会挂。”
“走吧,随他去,老天会保佑的。”
欧阳雨和李一笑由山上向山下赶,不远处三个人影正向山上走来,欧阳雨看了看似乎有点眼熟。
“一笑,你看是不是刘可儿?”
“恩,你和她打声招呼吧,她对你有意思的。”李一笑笑着看了看欧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