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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沈亦惜深有体会,她一派天真道:“那咱们去告你的老板?让他把钱吐出来。”
祝微瞪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社会上的人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
沈亦惜不悦翻白眼,努努嘴,反驳道:“社保是我国公民的正当权益。我只知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反抗怎么就知道不能成功呢?”
大婶朱英被确诊重病,需要大笔手术费。她告诉娘家人,结果娘家人之前为赚利息钱,存款都借给同村人。
他们去要债。
结果对方借钱时是孙子,要还钱就是爷爷,才追债回来几千,聊胜于无。
朱英出院后,隔天不得不去问老板借钱,她掏出病例单给老板,“老板,我生病请假,但治病钱不够,能借1万吗?我会尽快还上。”
她打算每家借个1万,总能凑够治病钱。
“英子也不是我不帮你,我织布厂常年亏损,实在是没钱。”老板一听借钱就假装囊中羞涩,从抽屉中拿出五百,作为安抚,“这五百买滋补品,不用还了。”
他又拿出一张辞呈报告,“你把辞职填了吧。我厂不大,你有苦,我也有。”
这明显是重病,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上班。老板怕她讹上自己,先下手为强,给个甜枣打一巴掌。
朱英气的浑身颤抖,五百块这是打发乞丐吗?
她眉头紧皱,鼻息加重,如同一头愤怒的牛,“不用了。我会自己想办法。”
她愤怒的掉头就走,辞职报告和钱一概没拿。
貔貅老板在她后头喊话,刺激她,“嘿,钱真不要啊。真金白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