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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昊,你逃不掉的!”
尽管驾着马车,可这群人奔逃的速度仍叫人惊讶。
不管眨眼功夫便跑出了包围圈不说,还一路从官道跑进了树林内的羊肠小道。
曹彰的速度也不算慢,一路率人在后狂奔。
列列寒冬,四周早已以被大雪覆盖,可双方愣是跑出了漫天“灰尘”。
只是等曹彰一路追赶至树林内部,却不见对方百来十号人的半点踪迹——
不对!
面前还放着个被遗弃的马车,只不过没有马便是了。
这群人逃跑的速度倒是快,不过一个转弯的功夫没看到人,不但没了人影,竟然连马车都卸了个干净。
瞧着消失在树林目标,曹彰心中的怒火更甚,不过他虽行事鲁莽,凡是只凭一腔热血,却也不是个愚笨无知之人,逢林莫入的道理他还是知晓的。
更何况,如今已然身处山林,更是要小心谨慎些。
很快,他便下定决心,退出了山林,反而叫众人围着山林一圈,搜查了一遍又一遍。
结果却没有半点可疑之处,却又不敢再度深入,无奈之下,曹彰只好派出少量死士打算分为不同的方向,四处查探。
他们进去就算是逃不出来,多少也能为自己提供一点有利用价值的情报。
最起码能确定尹昊那群人藏匿的具体方位不是?
“你们进去之后分散为多个小队,一旦发现对方的踪迹立刻发消息回报!”
“诺!”
一共五十骑,刚进入林子便四散分开。
曹彰率大军在外静静的等候。
很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前去探查消息的骑兵们也面色古怪的一个接一个的回来了。
“启禀将军,这林子里······并无敌人的踪迹,想来是早就逃远了。”
“是啊,将军,这林子内的所有能埋伏的地方我等都一一搜寻过了,并未见任何可疑之处。”
几个为首的骑士汇报着情况,他们其实也很纳闷。
才进入林子不久,就发现这林子远没有外围看起来的那么深,后边也只是一处山谷,无甚奇特之处。
听完众人的话曹彰就知道自己被骗了,这个林子压根儿藏不了人。
忽然间,寒风拂过,最表面的那层才落地的白雪如同灰尘似的朝一侧飘散,一道思绪脑海中一闪而过,这叫他猛然想起今日刮的是北风!
风朝西北吹,而眼下这处林子的位置恰巧就是西北!
虽说在这寒冬腊月,大雪覆盖的情况下很难起火,但倘若用燃油呢?
如今的树木虽被大雪覆盖,但其内部水分却远远不如盛夏,若是有心为之,大火加上北风,定能将此地烧的不剩分毫。
故而,哪怕是基于这一点,那群人也不敢藏在此地。
想明白了这一点,曹彰基本上就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尹昊那群人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定在军中待过,且待过的时间不短,都是战场上经验颇丰的存在。
因为就普通商贾或者是儒生来说,完全不可能有这般灵活的头脑和清晰的思路。
“将军,不若咱们沿路追去?沿路还可以给各处关隘传信,令他们配合我等,严加搜查,有了他们的配合,想来敌人在短时间内很难逃出去!”
眼看着曹彰的脸色愈发暗沉,一个小将斗胆上前,忐忑说出自己的想法。
曹彰看了他一眼,咬牙道:“好,那便追!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逃出去!”
下了狠心的曹彰当即率众人沿着先前走过的路继续狂追。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对方早已接到命令,在悄无声息的等待着他。
徐州,下邳。
在打算接刘协回来的时候,戏煜便已经想到要在下邳专门为其建造一座宫殿了。
当然,因为时间有限,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这个宫殿的规模并不怎么宏大。
倒不是说戏煜没钱,就只是他不想罢了。
左右不过是一个人,住那么大干什么?
当然,这皇宫其他地方规模一般,但其中泰源殿的规模却很是不小。
此地乃是他专门建造出来,便于自己和刘协议事的地方。
当然,这话就只是说说,等刘协来之后,并不需要什么议事,毕竟他被人“圈养”了这么多年,懂得的东西极为有限。
再加上戏煜所安排的一切,甚至是他的思想都同土生土长的古人刘协有所不同,故而在军政大事上也没什么能说到一起去的。
戏煜之所以建造这里,不过就是想给刘协一点儿知情权罢了。
当然,刘协他这也就只能有点知情权——
不!准其随意在下邳内城活动,和官员们会见面这些的,还是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手中的权力乃至人员配置上,他都不打算给对方半分。
这一切,等刘协来了就明白了。
如今宫殿已经竣工,暂时无事可做的戏煜晃晃悠悠的便来到了贾诩这儿。
此刻,两人正棋盘上的士卒车马较着劲呢。
说起象棋,贾诩还是戏煜的弟子,当初他交了对方不少下发,如今两人也算是棋逢对手,争锋相对,势均力敌的······臭棋篓子!
“唉!不对,我不走这,待会儿!”
“不是,这怎么还带毁棋的?”
贾诩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盯着戏煜,嘴角的胡须一翘一翘的,颇具喜感。
说起来他的棋艺可比戏煜这个师傅还好上一些,奈何为对方所累,发挥不出半点应有的实力。
不过两人话是这么说,但对此并无过于较真的意思。
今日见面也不过是为了说说话,并未将多少心思放在下棋上。
“主公,老朽有一事不明,还请主公解惑!”
“老朽?”
对于贾诩这个突如其来的称呼,戏煜有些莫名:“你是从何时开始这般自称的?”
“唉!”
贾诩无奈摇头,长叹了口气才到:“去年六月,老朽已到花甲年,不称老朽称什么?”
“倒是主公近些年来愈发神采飞扬,一晃数年过去,不见半分衰老,反倒看着年轻不少。”
他这话倒不是在拍马屁,而是一时间的有感而发。
毕竟,戏煜这些年看着是真的没老,反倒有种越活越年轻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年轻人的心态吧。
“得了吧你,说说看,你想问什么?”
“潜伏在长安城内的黑骑被启动,是否意味着您的暗棋即将走向明路?还有那些黑骑身处敌人腹地,可有逃回一线的生机?就目前的情况,您又有何部署?”
说话间,贾诩便将自己得“车”前行一步,径直放在了戏煜的“马”身边。
按照下棋的一般思路来说,他这一个“车”的出动,定会引来对方全力的追杀。
“逃?为何要逃?”
戏煜并未直接回答,反倒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接着,他用了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便逼退了对方的“车”,同时将自己的“车”向前推进,而且还是两个“车”同步进行!
就这简单的一个走法,却是将楚河汉界对面的贾诩的车马炮士象兵杀了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