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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搂着我,柔声说:“怎么了,你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我还是哭。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哭过了。
他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一直哄着我,还问我:“阿锦,是不是我刚才没下去帮你拿快递你生气了?”
提起他没帮我拿快递,我哭得更凶了。
他拿我完全没辙,只能一下一下用手拍着我的后背。
“阿锦,人家不是说没有什么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吗?走,我们去吃火锅。”
我摇摇头,我就是太心疼他。这和吃不吃火锅没关系。
“那——我们可以吃两顿?”
我破涕为笑,起身看着他,“你说的啊,你请我吃两顿火锅。”
“好好好,你赶紧记到账本上,免得日后忘记。”说完,他顿了顿,担忧地看着我,“阿锦,刚刚到底为什么哭啊?”
“没什么。”我擦干眼泪,指挥他开着轮椅到桌前,“呐,这么多窗花,都靠你了。”
他伸手拿了一张,结果窗花轻飘飘地从他手上滑落了。
他不甘心,又拿起一张,这回倒是没有掉下去,问题是,由于静电的原因,窗他手上下不来了。
“阿锦——”他抬头看我,“快帮帮忙。”
“不管,你用左手把窗花压下来不就好了嘛。”
他听我的,把左手放在窗花上压着,右手才从窗花上拿开。
紧接着,他开始调整轮椅,站了起来。
他的腿抖啊抖,抖得都快掉下踏板了,他也没管,还是站了起来。
我用脚碰了碰他的腿,帮他放到更合适的位置上去。他朝我微微一笑,说了句“谢谢”。
我捏了捏他的脸颊,“谢啥?”
我们开始一起贴窗花。
阳台的玻璃大,我打算贴一个超级大的窗花。
这种大窗花,一个人贴的话,还真挺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