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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温量了,心电图做了,然后医生皱着眉头对我说,“洛迦楠情况不太好,我们先给他用药控制,家属后续还要多操心。”
我点点头,我就知道,他今天强撑着下楼去找我,身体肯定受不了。
没一会儿,护士又送来一瓶液体给他输。他左手上的留置针已经保留了好几天,护士拔了那个原先的留置针,这回给他换成了右手。
护士刚给他扎好输液针,阿楠哥哥便悠悠转醒。他看了一眼床边,随即愣了一下,转头又四下看去,眼神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我刚要走到他身边,就听到他问杜斌,“杜斌,阿锦呢?”
我走上前拍拍他的腿,“阿楠哥哥,我就在这儿呢!”
他看到我后,长舒一口气,右手抬了一抬,似乎是想拉着我。不过护士制止了他的动作,“洛迦楠是吧,马上要输液了,手不要乱动。”
阿楠哥哥委屈地看着我,轻轻叫了声“阿锦——”
我绕到另一侧牵起了他的左手,他终于笑起来,又叫我一声:“阿锦——”
我最喜欢他软软的拖着长调的声音,可是他今天的声音,却没有往日那么清亮,而是多了几分鼻音。
他的身体最怕感冒,我有点担心,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又把他的左臂也塞回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