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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袁兴看见了这些日子有些阴晴不定的公子,翘了翘唇角,望向远处的眼眸中,泛着像是如获新生的笑意。
尔后,公子道:“她同别人不一样,没人比我了解她。”
觉得牙酸的袁兴:“……”
公子的爱情来得太快,快得要把他酸倒的那种。
察觉了袁兴的面色发难,沈约把手中折扇摇得欢腾,再来暴击一次,“兴儿,可惜呀,你是不懂这种感觉的……”
袁兴好不容易隐忍下来,他快速转移话题,“公子,江南来信了,大人让奴告知您……”
“我不听。”沈约两眼望天,“要回去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让沈老头和我外公谈去。”
袁兴额间跳了两跳,还是把话给说了下去:“不是……大人让奴告知您,此次的冬茶由您押运进京。”
手间的扇子顿了下,沈约登时错愕地抬头,他伸出手指指自己,语气都轻缓了下:“我……?”
可以说,历经两世,这是从没有过的事。
沈约很有自知之明,沈老头虽然宠自己,但在这种关乎沈家命脉的大事上,即便他自己亲自去,也不会让他这个乖戾的儿子多手。
之前他不懂,只以为老头是同旁人一样,觉得他乖悖违戾,不堪大用。
可直至后来,沈家被弹劾,牵连出一桩命案后,沈府上下一百多口人接连落狱,就连那时已然成为皇帝心腹的沈临之,明面上都被贬职。
只有他,在几年前就已经被沈阳明“赶出家门”的他,躲过了此劫。
这么多年了,沈约仍旧能回忆起那一日。那时宁宁已死,他游荡人间数载,守了那抔黄土十余年,他想去见见她没见过的风光。
他跪在地上,祈求父亲让他离开,那个向来对他无可奈何的人,再一次轻轻叹了口气,只是那时,他没注意到父亲语气中的如释重负。
就这样,他在众人眼里,被父亲沈阳明驱逐出门,甚至连宗祠之上都除了他的名讳。
那时他心已随宁宁走了,也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京城中人无一不对此唏嘘不已。
可就这样,他离去不过一年时景。
沈家覆灭。
而如今,父亲居然为了让他进京光明正大,竟能让出一贯是沈临之的职责来,交与他。
沈约冷静下来,这一世的不同,还是在于他。
“公子……”袁兴忍不住地推推他的胳膊,“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回江南,无旨回京可是大罪啊,偏偏您还明目张胆地去了秦风别苑……”
袁兴在脑海里想着说辞,他已经预料到了说服公子答应,该要废多少口舌……
“立刻、马上。”沈约甩下话,一手合扇,一边大步流星地下了台阶,后头袁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他要速去速回,运送冬茶于他来说也算是及时雨了,毕竟如果在京城、在宁宁面前看到沈临之。
他可能真会忍不住横刀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