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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卿终于意识到他的不对劲,但此时的夜曦早已筋疲力竭,那白皙的额间擦过枯褐的树皮,生生的擦出一大片可怖的血痕。
“救他……”见夜曦倒下,苏子卿神色慌张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么一个念头,他转头看向苏辛,就像是再次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求你,再帮我救他一次好么?”
他眼神执着言语恳切全然不像是装的,苏辛看着苦苦哀求的苏子卿,只觉得有些奇怪。
这夜曦同他不过数面之缘,他能为就他求到这个份儿上,为什么浮生派这么多年的授业之恩同门之谊,他说断就能断了这般干净?
见苏辛依旧站在原地不为所动,苏子卿终于慌了,他知道他家儿子于他有恨,能帮他就一次人已然是看在林清尘这副躯壳的面子。
求人不如求己,他便想着若是能荡到树桩那儿,就能借粗暴的树皮把捆仙锁磨开,于是他便拼了命的使尽浑身解数试图将自己荡到树桩那儿,但因为脚困的紧几次没能夹住树桩,致使几次他的头都撞在了树桩上撞的血肉模糊,脚踝也是被粗糙的树皮蹭的血肉模糊。
苏辛终于看不下去,低喝道:“现在你就想自杀一了百了,那浮生派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命企不就白便宜了你?”
也许是被急的失了理智,鲜红的血淌过苏子卿白皙的额间顺着他的面颊滑落,他双眼通红的盯着夜曦倒下的方向急的青筋暴跳,咬牙切齿的恨道:“是他们该死!”
身上的疼痛终于让苏子卿稍稍清醒的一丁点,起码他终于想起这捆仙锁本非凡物,若能让草木轻易磨断,它便也算不得仙器了。
于是,苏子卿紧紧的盯着苏辛的除夕剑,把主意挪到了它的身上,打算再赌上一把。
此时的苏子卿血污满面,面目狰狞如一只发狂的野兽:“当初是浮生派害的邓昱,凶手、帮手、旁观者……他们本就都该死!而你体内也流淌着杜娘那肮脏的血,夺我权位害我性命好生算计,此仇不共戴天!”
“杜娘?”苏辛顿时恍了神。
难不成他口中的杜娘就是他的生身娘亲,眼前这人当真是他的生父,若真如此,他的父亲为何会同师尊长着一样的面孔?
谜题太多,苏辛一时只觉得的自己的丝路就像是一团打结的毛线,理不清亦解不开来。
就在这时,苏子卿忽然使尽了浑身气力,借着树桩直向苏辛荡来,苏辛本能的拔出除夕剑自卫,却没想到他竟不躲不闪直勾勾的撞上了除夕剑。
锐利的剑锋刺入了他的腹部,苏子卿冷笑一声,抬起双脚夹着剑便往下压,缚仙锁断,苏子卿也被狠狠的坠到了地上,可他的腹部也的的确确被除夕剑剖开了一道硕大的口子血流不止,竟将那一地碎断的缚仙锁生生染成了一片血色。
“你……疯了!”苏辛看着他满身血污,吃力的在地面上向着夜曦倒下的方向攀爬着,五指入土三分扣出一道道凹痕,恍若地狱逃脱出了恶鬼,用自己残破的身躯在这枯木林里生生拖出了一道属于自己的不归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