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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
云烬走到宁研身边坐下。
自那晚莫名其妙生气后，他消失了很久，今日才出现。
宁研目光移回到资料上，又过了一会，实在被盯得不自在。
她扭头看他，“能不能别一直盯着我。”
男子手肘抵在桌上，单手撑着下巴，闻言懒懒开口，“不能。”
“……”
少女狐疑地回盯好一会，确定他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回头继续阅读资料。
“要不要我帮你？”他似乎漫不经心。
什么？
“你想做什么？”宁研问。
“帮你屠了万玄宗和玄玉宗。”
【……】不愧是大佬，一开口就天凉王破。
宁研心里微沉，精准提到万玄宗和玄玉宗，看样子他是知道自己身份了。
她拒绝，“不用。”
云烬曲起手指，在桌上扣了扣。
目光微黯，“为什么，你舍不得？”
“……”
“还是说你对害你的人心软？”
宁研无语了好一会，她叹口气，露出严肃的表情，“云烬，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
她想了想，把原本不客气的话咽回去，无奈道：“你不要胡思乱想。”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男子过于在意她。
想着，她眉头微蹙，站起来。
“云烬，当初我强迫你订下契约是我不对，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解除契约。”
本来天机阁这条线也是通过他得到，就当她良心一回。
然而她说完这话后，对方却沉默，气氛忽然安静。
云烬漆黑的眸子变回紫色，他低声一笑。
“契约你想订就订，想解除就解除？”
男子起身，高大的身影骤然逼近，“是你在装傻，还是我表现不够明显？”
侵略的气息一点一点包裹少女。
宁研原地不动，男人紫眸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莫名胆战心惊。
【……】卧槽，好攻！
云烬修长手指轻抚少女嘴角，“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可以给你时间接受，但是别想逃避。”
“否则，我不介意同归于尽。”
这话几乎是贴着少女耳朵说的，就像毒蛇吐在蛇信子，阴戾而危险。
宁研：“……”
如此，她哪还能不明白。
没想到有一天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表情直接麻了。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抬手拍开云烬的爪子，坐回凳子上。
云烬摩挲着手指，随即也坐到少女旁边。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打在人身上的魔气不会轻易消散？”宁研转移话题。
云烬大概也没想到她开口就是这件事，顿了两秒。
【……】它家宿主果然直，这时候还惦记任务。
“是，至少也要……大乘期修士出手才有希望。”
这个世界修为分八个大段：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分神、合体、大乘、渡劫。
元婴都罕见，更别提大乘，至少在原主的印象中没有听说过谁突破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