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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空气湿度很重的空地上,风使了十足的劲儿往公仪卿等人的领口里面灌。几人的衣袂翩然摇曳,舒和李之焕一左一右举着火把,熊熊的火焰不断在空气中叫嚣嘶吼着,准备大干一场!
“李之焕,从这里炸毁山体,对附近的村民造成的伤害是几层?”
公仪卿眼睛盯着这座秀丽的山峰,从今日现场堪舆的结果来看,这里属于背风坡,所以经由雨水洗刷的机会较少。但是地质比较疏松,强行炸毁,山体滑坡肯定是避免不了的了。所以,为以防万一,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回家主,这一带村户较少,估计不到三层。”
李之焕说的话,她还是信得过的。即使接触不多……
苏临站在公仪卿旁边,看她手里抱着的那几捆竹节,心下疑惑,她难道要用这几节竹子炸毁一个山体?脑中立马浮现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念头,不可能……除非,她掌握了超出自己理解范围之内的东西。可一个闺阁女子,如何懂得那么多?
“若无把握,千万别勉强。”
袖袍下的手悄悄地握着她的手,她转过来,对着他迎头一笑,示意他放心。
“好了,时机到了,舒,将这些竹节每二十步放一捆,切记不要弄断线。”
“是。”
舒御着轻功,飞快将这些东西放好!“啧啧啧,好俊的轻功!”公仪卿抚摸着下巴,眸中尽是舒一袭黑衣劲装,施展无疑的样子……可是,他的身影……呵呵,她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这家伙啊!那也就是意味着苏临很早就开始保护自己了?握着他的手,他的温度,好暖好暖!
“其实,我的轻功,比他的好!”
“你说什么?”
公仪卿问他,就见他一副大姑娘被人调戏的清纯模样,耳后跟还有些红晕!这让公仪卿额头上挂了一滴巨大的汗珠。被公仪卿鄙视的眼神弄得更有些不自在,头不觉望向另一边。
“我是说,我也很厉害的!”
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了一样,公仪卿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听错了。妈啊,眼前这幼稚的家伙是谁啊。简直有些哭笑不得,我又没说你不厉害,我不过是称赞了一句舒的轻功嘛,有必要吗?
“呵呵,我知道!”
公仪卿浅笑,这家伙,幼稚起来,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萌萌哒!苏临耳根又是一红,都不敢偏头看公仪卿的脸。
“那以后,不许看他!”
额,某卿嘴角狠狠地扯了几下。原来,坑在这里。她怎么没发现,这家伙,好似有些变了呢?
“好!”
手抱着他的腰,心里却是在腹诽。丫的,自己好像是在哄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啊,这画风转的有点太快了,自己有点接受不了。苏临倒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自己的这个小妻子,似乎太好色了点。他要不防着点,到时候她要是看上别人了,那他怎么办呢?
“舒回来了!”
临卿夫妇立马回复常态,见舒落地,手里还撰着两根细绳。不过因为拉力的关系,这两根细绳像是绷的很紧,看来,绳索还很完好。
“好,准备开始吧!舒,届时若点燃绳子,你就用轻功飞到一百步以外的地方,知道吗?”
公仪卿很是严肃地嘱咐着!因为是她让他承担了那么多风险,祈愿今日能够顺利吧!苏临手拉过公仪卿,搂着她的腰,与李之焕一齐使出轻功,飞离了事先安排好的安全地带。舒握紧火把,将它靠近绳索,嗖……绳索已经被点燃,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行进着。舒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就飞回了苏临等所在。等他一落脚,那绳索也该燃尽了?,可……
“怎么没听到爆炸声?”
公仪卿眉心一跳,难道是线断了?可是刚才还好好的。
“呵呵,苏宗主倒是比本宫早到一步啊!”
一袭云灰色蟒袍此时正立于山顶,俯视着底下的人。公仪卿满脸震惊。本宫?他是--滇国太子,扶厸!那,绳子不就是他弄断的吗?若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难办了。
“与你何干?”
苏临一甩袖袍,将公仪卿护于身后,心里正思索着对策。
“呵呵,别紧张,本宫就是有些思念昨日的佳人,故特来瞧上一瞧。”
遭糕!某根线突然断了。公仪卿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完了,这种感觉好怪啊!就像是妻子偷情,男的突然出现抓了个现行的样子。好心虚啊!可是转念一想,他不是没说自己名字吗?怕个球啊!藏在苏临背后的公仪卿肩膀一耸一耸的,真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啊!
苏临感到后背某人在笑,有些疑虑,她在笑什么?
“卿本佳人,奈何不得见呐!”
扶厸举手示意,随后,在公仪卿可视范围之内,一连串的黑衣人马上现身其间,挽弓搭箭,蓄势待发。扶厸手里也有一把弓,只不过这弓很奇特:纹理强劲,脉络清楚,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这把弓发出了非常刺眼的银光,两边龙头装饰,彰显其尊贵身份,箭矢晶莹剔透,好像琥珀,可唯独就是这琥珀,可以瞬间刺穿一个人的心脏,结束他的人生。
公仪卿想得出神,全然没有发现她前边的某人的脸,已经被石油洗过一样,黑亮黑亮的。
“你见过他!”
苏临冷声开口,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公仪卿一个趔趄,完了!还是没有藏的住,早知道应该提前说的。
“那个……小临临,消消气,我本来打算跟你说的,结果一看见你……我就给忘了!”
“本来打算?”
苏临此刻看向扶厸的眼神,已经不是那么友善了,还有隐含的杀意。公仪卿自知理亏,现在也只能做个龟孙子,唉,该怂还得怂。苏临见她低头不说话,心里知道她是自觉理亏了,于是收回目光,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
“家主,要是还没有炸毁的话,一会儿起风了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