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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身体的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
陈万年经过数次的测试，算是知道了一个大概的极限值。
鲜血染红了溪水。
溪边早已没了赵归真的身影，只有一地黏着的暗红色液体浸染了大片的绿草。
陈万年将手上的一次性手套丢进河中，转身朝着放着自己用来录音的手机的石块边走去。
他回想着刚才赵归真痛哭流涕，哀声求饶的模样，嘴角撇了撇。
倒不是觉得杀死他有什么不对的，只不过，是可惜自己没有早些遇到他，早些将他干掉。
从这人招供的那些罪行来看，足够陈万年将他千刀万剐了。
当然，因为没有趁手工具的原因，陈万年只能使用最原始、最粗暴的处刑方式。
拿起手机，陈万年捋着自己的头发，拨通了老陈的电话。
“老陈，事情已经办妥了，赵归真都招了。”
“真的吗？”
“那...那件事也问道了吗？”
“嗯，已经问清楚了，我把录音发给你。”
“好....好的...”
老陈的声音此刻几乎是颤抖的，因为即将接近线索的源头。
他的心，在这一刻，似乎已经飞向了远方，飞向了那个一直出现在他梦中，使他魂牵梦绕的背影处。
挂断电话，陈万年将录音通过微信传给了老陈。
在接收了录音之后，对面很快回了一个ok的手势。
收起手机，离开前，陈万年瞟了西侧的森林深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他知道那里藏着个人，但他并未在意。
虽然不清楚那人来这边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那人全程目睹了自己对赵归真所做的一切。
说不定还录了像。
他杀死赵归真这件事，相信很快就会被传出去。
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让那些妻儿被赵归真虐杀的人知道自己大仇得报，可以安心祭奠死去的亲人。
出森林的时候，陈万年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他像没事人一样边走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很快又来到了白墙小院。
马仙洪正蹲在狗舍边，逗弄着几只小狗。
见到陈万年回来，他立刻站起身朝着他走了过来。
“陈大哥，刚刚有个人过来说是找你的。”
“我告诉他你出去办事去了，他没说一声就走了。”
“嗯，知道了。”
陈万年点了点头。
森林中那人，大概就是这人吧。
不过想必他在看到陈万年的出手后，已经不敢来找他了吧。
事已经办完，陈万年也不打算在这边继续待了，他看着马仙洪，直接开口问道：
“仙洪，决定了吗？”
“陈大哥，我想去找姐姐问清楚，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马仙洪说话的时候，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姐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一直很高，但接二连三的事，却让他第一次在心中对她产生了疑惑。
他决定要听她亲口说清楚。
“好，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