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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影低着头,大脑短暂的迟钝。
他不会开?
然而,徐敬西淡定打开抽屉,取出那支最常用的黑色钢笔推盖,专心翻书。
好一个祖宗。
是,谁让他姓徐。
黎影耐心掰出两粒白色圆形胶囊,递出去,腰弯着,角度轻易看见他看书籍的内容。
《Ruling the Void》,她在图书馆翻过翻译版,里面梳理了各地区的战略逻辑,对政前景进行了权威的评估,但她看不懂这份评估,别说让她啃全英的内容。
徐敬西翻了一页,用钢笔做书签,趁她不注意的瞬息,头也不抬地捏住她的手腕,移到唇边,他很霸道很用力,顺势含住她的手指,才肯老实把药叼进唇齿。
手指被含住那一瞬间,黎影整个人心跳猝然加快,特别是他一边含着药粒吞入腹,一边看着她的表情,稍抬的深宽双眼皮,熬夜的消怠感让他看上去欲得要命。
她还在盯指尖的湿濡出神,反观徐敬西的表情,先撩者轻松平常当无事发生:“水呢。”
黎影连忙递出水,送到他唇边,他好心情地笑笑,抿了一口,那要笑不笑的表情,好似在回味两个人在塌上的温存时光。
吃完药,两个人回归平常的相处状态,黎影默默玩手里的水杯。
看男人浴袍遮盖的腿间,隆起的弧度,他看起来不是忙,而是欲望发泄不满足而睡不着。
就像费雷德说的,旁人对他的欲望感受实在太明显。
徐敬西又翻一页书,发出的动静让黎影迅速收回视线,挪到他手里的钢笔。
是查德米尔纪念版的钢笔,极简极矜的奢黑色,十分低调,一丝磨损没有,为什么始终如一用一支钢笔不曾改。
男人早发现她的出神:“想什么发呆。”
黎影指了指他的钢笔:“先生的手拿钢笔很好看。”
徐敬西写字的动作一顿,她要是见过这支钢笔沾了多少血,估计不会觉得好看了,说不定躲进被窝里流眼泪,幸好,她没见过。
每一次擦得干干净净,之后交给手底下的人消毒保养,返回他手中。
“我父亲送的。”徐敬西在记录本写了一行法语,索性跟她解释,“守住法律最后的底线,该签的合同,不该签的合同,审慎刑法。”
但他做事没道德不是吗,底线是为他父亲,黎影看着那支钢笔:“那…刘怀峰指控你的那些,你都没做过吗。”
他明显的犹豫,随即淡挑眉梢:“不用怕我。”
不,她怕,她怕徐敬西的贪婪。
是她这辈子见过最不会满足现状、最贪婪的人。
她不言不语,书房安静得只剩下钢笔在纸本摩挲的窸窣响。
她搬了一张椅子靠近书桌,坐在一旁静静地看徐敬西工作,想和他聊天,不想和他老是吵架,往往吵不过他,还要被收拾。
“先生还记不记得刚认识的时候,我那时候发烧,是第一次和男人进酒店,烧得迷迷糊糊躺在沙发里,是先生喂我吃退烧药,整夜在工作台工作,直到我退烧,先生才走。”
徐敬西盯着她手里的水杯,没说话,勾了勾手指头要水喝。
她递过去的同时,眼睫毛跟着微微垂落,叹息,“不记得了吗,我那天还陪您走了一路的胡同,非要主动抱您。”
徐敬西耐心回两个字:“记得。”
她轻轻笑起来,白皙的小脸蛋看起来甜甜的,温柔的,推了推那盒止咳药,送到男人的手边:“那你记得按时服药,我先回去睡觉,不要再咳了,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