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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想夺位
花春晓被囚在阴暗潮湿的地牢。她看着地牢里的唯一一个窗口打发掉无聊的声音。
从窗户透进的光突然暗了一下却又恢复光明,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她笑了笑,朗声道:“来了便出来,不需要鬼鬼祟祟地一旁躲着。
话才刚出完,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位红衣蒙面的男子。
“春主子好眼力。”来人正是半路走掉的霜铁。
那日他花春晓叫进马车就是想他潜入火焰门当卧底,他虽然很()意,但也顺从地来到火焰门,火焰门最近紧急地招揽一大批江湖人物,所以他也顺利地混了进来。
“少来说好话,你就把应说的都说了吧。”
“火焰门的门主是任祥,他想夺位。”他冷冷地说出惊人话语。
“李言绪呢?”那老头果然不是好人,竟想夺位。
“在房间里。”还有美人在侧。
“哪一间。”为什么他在房间,她在地牢,怎么就这么不公平。
“春主子想去救他。”他诧异地看向她,不明白她的转变。
他不过走了大半月,怎么她对李言绪的态度变了这么多。
“不,我们去喝茶。”希望拿茶水没下毒。
她笑着踏出穿门,跨过地上趴的红衣守门人。
而红衣蒙面的霜铁则恭敬地跟在她身后。才出了地牢,她就发现她自己完全不认路,该从那里找到李言绪。她回头,有些尴尬地对身后的人说,“梅飞,你不带路那我们该怎么去李言绪那里“喝茶”。”
“抱歉,春主子。”他没想到这一点,所以仍习惯性地在后头跟着。
霜铁领她避过众人,穿过一些亭庭,最后来到了房门前。
“我要你立我为后。”
“你作梦。”
房内传来一男一女的争吵声。男的是李言绪,那女的是谁?
她眼珠转了转,不想立即破门而入,她的手势比了比,霜铁边立即抱她上屋顶。他的轻功落地无声,何况里面的两人吵得面红耳赤,自是不会注意那一丁点微微的声响
她掀开其中的一片砖瓦窥视里面的情况。李言绪双手双脚都被捆绑,躺在床上,而面向他的则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女子裸露的只剩下一件贴身的肚兜和一条白色的裤子。
里面的争吵仍继续。
“你不立我为后我就杀了花春晓。”
“你敢!”这个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他的女人也敢碰。
“你不立我为后我就敢。”她倔强地看向他。
“为什么你一定要我立你为后。还有我并不认识你,你凭什么要我立你为后。”后位应该是属于他的晓儿的。
“你竟然不认得我!你竟然忘了我!”她喃喃自语,美瞳蓄满了泪水,哀怨地看着他。
“好笑,天下那么大我又怎么记得所有的人,认识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不相干,我怎么不相干了。”
“你又怎么想干了。”他对她一点也没有映象,何来的想干。
“我……我……是……我是……”
话说得断断续续,他抬头一看,发现她的嘴角流出血丝,血滴落在雪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而她双瞳金币倒在他的面前,不知死了没。
“红颜,你太多嘴了。”省得将不必说得都说了。
一个红布蒙面的男子出现了,他越过地上躺着的艳丽女子,来到李言绪面前。
“你是谁,地上的女子又是谁。”他问向走来的男子,心里想着怎么越来越多莫名其妙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吗?她叫赵红颜。而我则是她的义父。”他隐姓埋名,觉得现在还不是暴露真实身份的时候。
“赵红颜?!”他再次看向地上的女子,确定了她是一个红颜薄命的女子,因为人如其名。
“我自己要你写一张诏书便会放了你和花春晓,否则,我将她赏给门内的弟子。”而且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
“你敢。”敢这样对他的人,摆明是在找死。
“只听你的决定,写还是不写。”
“我……好,我写,可我不立她为后。”他说得‘她’是指地上躺着的红红颜薄命的女子。
“我不会让你立那贱人为后的,我只要你把皇位让给任祥。”也就是他。
“你和任祥是什么关系?”难怪不必立地上的女子为后,原来是狮子开大口,想要他将整个江山送人。
“你只需要将诏书写成,其他的你一概不必知道。”
“你……好,我写。”晓儿还在他们的手里他不敢轻举妄动,怕一动就会让佳人香消玉殒,所以他宁愿舍弃江山,反正诏书写成没了玉玺也不过是废纸一张,送他一副字画纪念又何妨,他没损失,不必拿佳人的命来赌。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手一挥,房间便走进了两个红衣人,一人手捧笔墨砚,一人手拿一张空白的圣旨。
“原来你早有准备。”他在心里冷笑。
“当然。”他上前给李言绪松绑,“你别想逃跑,你的女人还在我们的手里。”
李言绪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并沉默地将诏书写成。李言绪手才搁下毛笔,他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将诏书捧在手里,同时向那两个红衣人使了使眼色,两个红衣人瞬间抽剑刺向李言绪。
“你说话不算话。”李言绪边说边避开凌空刺来的一剑。
“我没有说不杀你。”他只说放过他,没说要放他活路还是死路。
“你到底是谁。”他闪过刺向左肩的一剑,却闪不过刺向右脚的那一剑,剑锋利地刺伤了他的右脚,令他的行动变得迟缓。
“我是谁?!我是谁?!皇上难道你还猜不出吗?”他大笑地走出了门,留下和两个红衣人艰苦奋战的李言绪。
他先前被那个叫赵红颜的女子下了软骨散,根本无力与红衣人做长时间的对抗,就在他一味将要死的时候,两片叶子化成的利器从窗外飞了进来,瞬间将两个红衣人击毙。
他眼前一亮,可看见门外走进来的也是一个红衣蒙面的人时,他眼中的希望破灭,几乎可以看见自己将死在这里。
“皇上你不走是想下十八层地狱吗?”
冷冷的声音饱含讽刺,却是如此的熟悉。他看向红衣人想知道那是谁,却奇异地看见红衣人身后有一袭熟悉的粉衣,粉衣的主人声音宛如天籁,给了他无限的希望。
“梅飞,不能这么说,人家暖玉在怀,就算到了十八层地狱也觉得死得值。”
“晓儿,你没事?!”他喜出望外地看向令他担忧不已的人儿。
“不过比你好一点而已。”起码她从来就没被人五花大绑。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自认现在的不算情况很差,比他好一点也就是没事。
“没有意思的意思。”她笑得灿烂,看得他有些陶醉。
一旁的霜铁以无限同情的目光看向他,只要在四季谷呆了有三年以上的人都知道,春主子笑得越是灿烂就表示她越是生气,而那个惹她笑得那么‘灿烂’的人绝对会遭殃。
“什么意思。”不懂就要问,他十分相信这个真理。
“听清楚了,你问我这是什么意思,我回答你没有意思的意思,也就是这是没意思的意思,我的意思你懂不?”
“不懂。”她说得飞快,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这么明白的意思你都不懂,我帮不了你。“她送他一个同情的眼光。
“晓儿。”怎么听起来她像是在生气。难道?他的唇边荡满了笑意,“你在吃醋吗?”
“没有,我在替地上的女子抱不平。”她死也不会承认她确实在吃醋。
“我没有碰她。”只有用脚踹她。当时他醒来就看见一个差不多脱光的女子在他身边,他当即就毫不犹豫地一脚踹开了她。
“没有碰她,但有看她。”不碰就不算有罪,看了也可以入罪。
“我只看了她三眼。”一眼是睁开眼的时候,一眼是看她为何说话说得断断续续的原因,还有一眼是想印证她死了没。
“我砍你三刀你会不会死。”一刀砍向脑袋,一刀砍向心脏,令一刀随便砍哪里都好。三刀,保证他当场毙命,找森罗‘喝茶’去。
“晓儿。”她现在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
“我姓花,名春晓,不叫晓儿。”花春晓这个名字还是她自己为自己起的。
“你是不是在生气。”否则不会那么……那么……奇怪。她明明笑得很灿烂,可说出来的话句句都狠毒,这……算不算是怒极反笑。
“恭喜你答对了。”她大方承认自己确实在生气。
“你为什么生气。”如果是因为那位‘红颜薄命’的女子那就好办了,因为他对赵红颜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
“因为生气,所以生气。”因为也要理由,那最大的理由是看他不顺眼。
“春主子,来人了。”一旁沉默许久的霜铁插嘴,只因他远远就听见了许多脚步声朝这边来,大概是因为他们的争吵引来的。
“走。”她当即决定。
于是红衣的霜铁一手抱起花春晓,一手抱起李言绪,飞身掠过众多的红衣人,往火焰门的门口飞去。虽然身抱两人,但他的动作丝毫不见有任何的停顿,飞身掠出的动作轻盈得好像没有抱人一样。
门口早已停了一辆马车,是载着花春晓会四季谷和载她到火焰门的那一辆,车内的一切都没有移动过的痕迹,连李言绪的包袱也在。
李言绪和花春晓上了马车,而霜铁则为两人殿后争取逃跑的时间。
火焰门地处半山腰,有一条弯弯的斜坡在门的右侧,显然是运送一些大箱子之类的东西特意制造的。
李言绪驾的这辆车飞快地在斜坡上行走,应付赶来的红衣人的霜铁见马车已远远离去,便不再应战施展轻功向马车飞去。
众多红衣人见此想飞身追去
“不用追了。”
回廊慢慢走出了一位红衣蒙面男子,他扬了扬手上的圣旨,扯下红布,露出张得意的面孔。
“圣旨已到手了,你们不用追了,下去做事吧。”任祥对着众多红衣人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