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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无法原谅顾薄臻。
也曾恨过，怨过。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自欺欺人的话！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到底要不要跟他分开？”
姜琴在给叶晓晓打电话之前，已经给叶钦言打电话了。
她明确问过叶钦言，若叶晓晓愿意嫁给他，他愿不愿意娶。
叶钦言说愿意。
现在，一切就看叶晓晓表态了。
“姥姥，我无法分开。晏晏从小缺失父爱母爱，今后，我想给他一个健全的家庭。”
叶晓晓当下拒绝。
毫不犹豫给出回答。
顾薄臻站在叶晓晓旁边，听着她的坚定语气，他是欣慰的。
他将叶晓晓护到身后，对上姜琴。
“姥姥，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接受。除了这个，其他条件，只要你开心，随便你提，我绝不推辞！”
顾薄臻想用自己的方式为姜琴做点什么。
斯人已逝，他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只能寄希望于姜琴的释然。
“我什么条件都没有，我喜欢小叶，我想要晓晓跟小叶在一起。小叶这些年的苦，你们看不到，我却看得一清二楚！”
“晓晓，你说句实话，你对我，有小叶对我那么贴心？”
“刚认识的时候，我也当小叶是真喜欢吃我做的饭菜，来家里蹭饭。后来我才知道，他来我这里，全都是为了了解你的消息。”
姜琴想到叶钦言这些年的深情暗恋，她都被他感动。
“姥姥，你误会我跟叶教授的关系了。我们只是好朋友，过去三年，我也很感激他对我的帮助，可他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不能棒打鸳鸯。”
叶晓晓在叶钦言交了女朋友后，从未联系过他。
她以为，他们的纠葛，随着蔺笑笑的加入，早就划上句号。
“谁说他有女朋友？他都告诉我了，他跟蔺笑笑，是假的男女朋友关系。小叶是觉得学校里追求他的女孩太多，故意找蔺笑笑挡桃花。”
“而蔺笑笑也是想从小叶身上拿到什么，这才答应跟他演情侣。”
姜琴提到叶钦言，注意力被转移。
面上也没有那么悲切。
“是这样？”
叶晓晓还真不知道。
“我还有我们刚才的电话录音，在哪来着？晓晓，你帮我找找……”
姜琴把手机递给叶晓晓。
说了通话时间。
叶晓晓找了下，还真找到一段录音。
点开录音，里面是叶钦言跟姜琴的聊天内容。
“小叶啊，姥姥问你一件事，若我们家晓晓离婚了，想嫁给你，你愿意娶她吗？我跟你说，我们家晓晓啊，是二婚，你是头婚，让你娶她，是委屈了你。”
“可姥姥不要彩礼，也不要房子车子，只要你真心爱她就行。”
“姥姥，我爱她，一如既往，从未改变过。但她的眼里心里，从来没有我。”
叶钦言的嗓音，透着一股心酸无奈。
叶晓晓听着，不期然想起过去三年，她跟叶钦言相处的画面。
过去三年里，叶钦言对她照顾颇多。
她回想往事，此生，如果还有谁能这般不计得失的照顾她，除了父母外，便只有叶钦言。
就连顾薄臻，他对她也是有要求的。
他要求她必须爱他，不能爱上别人。
但叶钦言，他从来都是默默守护着她，甚至不要求她爱他。
“孩子啊，姥姥跟你说，感情都是培养出来的。有你这句话，姥姥就放心了。”
“顾薄臻就不是我们家晓晓的良缘，姥姥喜欢的人还是你。你等我好消息，我一定让晓晓嫁给你！”
录音结束。
叶晓晓呆呆望着手机。
内心复杂得厉害。